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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勇毅一起被挑出来专门培养的还有刘木、张弓、李铁和陈生,这四人各有强项,有的是因家传技艺而出彩,比如猎户出身的张弓擅长箭术,比如打铁匠出身的李铁孔武有力,也有因自身天赋而出众的,比如目力惊人的刘木,比如脑子灵活,擅长从只言片语中探听消息的陈生,而唯有化名赵毅的宋勇毅是出身商户,家中既有余钱让他读了书,又聘了军户专门训练他武艺,是五人中最出彩的,就是放在整个卫所也是出彩的,称得上一句文武双全。
因着赵毅如此出色,一进新兵营就显露出来了,新兵营的上官很快就将他的表现上报给了卫所主将,而赵毅的出身、本事、表现之好,就连卫所主将都觉得自个捡到宝了,所以严令新兵营一定要好好训练他,务必要练出个小将出来。
连同赵毅在内的五人,被统一归入到一个伙中,由老兵担任火长,既为了监督他们,也为了提点他们,免得他们误入岐途,白白浪费了自身的天赋和本事。
操练了一天,待到锣声响起,新兵营的新兵们都直接瘫倒在地,半根手指都不想动弹了。
宋勇毅穿着藤甲躺倒在地上,全身都脱力了,李铁与他一样,也是藤刀手预备,一样穿着藤甲倒在地上。
“喂,书呆子,今天收到家信了?”李铁喘着粗气问道。
“嗯。”宋勇毅懒懒地嗯了一声。
“啧,真好,家里有钱,还识字,还能有家信过来。”李铁话中是浓浓的羡慕,“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家里通一封信,家里要是没人来看我,估计就得等到我转成正兵的时候才能得假回家一趟。”
“你想的倒美。”宋勇毅仍旧懒懒的腔调,可是说的是却是泼冷水的话,“除非你当个旗队长,不然正兵一个月才得一天的假,你得插上翅膀才能赶得回家。”
“啊,是这样?”李铁呆住了,“那我岂不是三五年都不一定能回家。”
“是啊,当兵的就是这样,你见过哪家的兵是年年都能回家的?就是当上大将军了,三品的驻边大将,十天也只能回一天呢。”
李铁半撑起身:“你怎么知道?”
宋勇毅撇了他一眼:“我家就在封州城里,大将军十天回城一次,谁不知道啊。”
“哦。”李铁又躺下了,喃喃地感慨,“还是当文官好啊,老婆孩子热炕头。”
“你想多了,”宋勇毅又泼了一盆冷水,“吏才能老婆孩子热炕头,因为吏一般是当地人,而当官的多的是离家万里远,几年才能回一次家的,老婆孩子也不是想带就能带的,就说封州城里的蔡家,那是多大的望族,蔡家二老爷也是独身赴任,老婆孩子留在家里头的。”
“为什么不带去?一个人多孤单啊。”李铁不明白。
宋勇毅撇了他一眼:“那肯定是有不能带的原因啊,蔡家二老爷多大的官,多聪明的人,他能没你明白?肯定是不带比带了好,才把老婆孩子留在家里啊。”宋勇毅自然是知晓个中缘故的,说白了不过就是世家的自保之法,万一在外做官的子弟出了事,起码借着家中的势力,还能把他的妻儿保住,不让人绝了后,不过这话说给李铁听就没意思了,阶层不同,说了他也不会感同身受。
李铁却揪着问:“可是一个人也太孤单了,晚上连个暖被窝,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谁说没有了,不是还有妾么。”宋勇毅转头看李铁,“你一个当兵的,还操心人家当官的日子,闲得慌是吧,人家可比你过得舒坦多了。”
李铁憨憨地笑了笑:“我不是忘了还有妾这个说法了么,平头百姓的,讨个老婆都难了,哪知道这些啊。”
因为几十年的战乱,人丁剧减,为了增加人丁,换代的几个朝廷都对纳妾严加控制,五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纳一妾,三品以上才纳二妾,无官职的读书人连纳妾都不许,更何况地主商户一流,如果地主商户收了通房,通房的家里人是可以直接告官的,这是逼良为贱,按照律法,不管地主商户之前是否送过聘礼,是否请过乡老见证,都算逼良为贱,是要赔钱加坐牢的,说白了,朝廷就是要把女人散给更多的男人,生育更多的人丁,如果让有钱有势的人随意纳娶许多女人,那二十年之后就无用之人可用之兵了,这是国之大事,所以民间的平头百姓都没有妾侍、通房之类的意识。
宋勇毅白了李铁一眼,从地上挣扎起来,把藤甲和大刀交还原处,摇摇晃晃的回营房了。
李铁也跟着回了营房。
两人进了营房,刘木、张弓和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