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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美国的困境作出的明智的评价,尼克松进人白官后最初的八个月里,正是循着这种路线在寻求各种解决办法。他压抑了自己强烈的好斗天性,压低自己的声音,不突出自己的形象,倾听下面的意见。在征求意见时,他竭力使自己有一种刻意求工的气派。他在竞选中曾保证白宫班子要“小”,在竞选获胜后他又说,他将组织一个“公开的”政府,从“独立思考者”那里征求有朝气的意见。作为共和党人,他和他的政府成员不象约翰逊那样深信美国麻烦的权源在于有的人无权和贫困,但他们自有他们的指路明灯。在他们看来,全国性的苦恼所以产生是由于丧失了对宗教、家庭、睦邻和麦克加菲识字课本中所讲的爱国主义的信仰。这些都是美国小城镇的信念,共和党的最强固的堡垒。大多数美国人己不住在小城镇里,对国家最神圣的习俗制度(从国旗到母性)的反叛已获得了不可抗拒的势头,这些都不是他们的过错。六十年代的怒火还没有熄灭。这时期仍然是一个激烈竞争的时代。
然而1969年的某些选举结果,说明强烈的反应正在使国家向右转,共和党人八十多年来第一次掌握了弗吉尼亚州的政权,并在民主党人掌握了十六年州政权的新泽西州赢得了州长的职位。小巴里·戈德华特已被加里福尼亚州第二十七个选区选到国会去。自由派的拉尔夫·亚巴勒在得克萨斯州处境很困难,下一年年初他在民主党的预选中将被一个保守的挑战者所推翻。在明尼阿波利斯,查尔斯·斯坦维格(一个以前无藉藉名的警探)由于鼓吹在黑人居住区实行强硬的法律竟获得多得惊人的百分之六十二的选票,成为市长,而洛杉矶还让在南部以外地区少有的一位种族主义的市长萨姆·约蒂连任第三任市长,虽然他在旷工、放任自流,与人争吵等方面都有骇人听闻的经历,同时他所任命的三个市政专员都以受贿而被定罪。
右倾的潮流并不能说明尼克松在国会里所遇到的某些困难。在真正保守的气侯里,五角大楼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而在1969年国防部的预算二十年来第一次出现了危机。自从北朝鲜人越过了三八线以来,每年就有天文数字般的拨款用于军事,甚至常常连唱名表决的手续都没有。五角大楼的开支已从一百一十亿美元增加到八百一十亿美元,但现在,将军们遇到了一个不听话的国会。对越南战局感到失望是原因之一,其他原因包括陆军老士官靠陆军消费合作社的回扣发财的丑闻,对洛克希德C-5A运输机生产成本过高的不满,和发现陆军的化学战争处越过本国上空把七千吨神经毒气运出去抛弃在大西洋里。可是,直接引起国会勃然大怒的争端是关于导弹的问题。国防部要求开始设置一个巨人的反弹道导弹系统,而这事到最后可能会花费国家上千万亿美元。
五角大楼争辩说,为了使苏联丧失先动手——一举使美国的洲际弹道异弹设施丧失活动能力从而防止美国进行报复——的力量,反弹道导弹系统是必要的。参议院里以爱德华·肯尼迪为首的批评家们回答说,反弹道导弹系统会使武器竞赛升级,浪费的钱本来可以更好地用于防止污染,用于贫民区,同时它的雷达和计算机都过于复杂,难以使用。一个技术证人冷然说,“历史上充满了许多无用的马其诺防线。”结果,参议院仅以一票领先通过了反弹道导弹系统拨款案,但这次胜利是付出了极大代价而赢得的。它为将来在国防计划方面的争吵打卜了基础,并在国会与新政府之间播下了怨恨的种子。尼克松总统6月4日在空军学院演说时抨击四十九名反对弹道导弹系统的参议员,说他们是“新孤立主义者”。富布赖特参议员回答说:“对和平和国内安宁的最大威胁不在河内、莫斯科和北京,而在我们的大学和全国各地大城市的少数民族聚居区。”
总统和他在国会里的对手们之间的裂痕,在环绕着最高法院提名问题进行的两次残酷斗争中更加深了。尼克松选沃伦·伯格继厄尔·沃伦为首席法官,在参议院顺利地通过了,但当他提名南卡罗来纳州的联邦法官小克莱门持·海恩斯沃思接替阿贝·福塔斯时却激起了参议院的强烈反对。美国劳联-产联和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把海恩斯沃思斥为反劳工分子和种族主义者。这攻击,他也许还能顶过去的,但不料印第安纳州的伯奇·贝赫却提出证据,证明这位法官曾作出过有利于他持有股票的一些公司的裁决。这次提名以五十五票对四十五票被否决了,有十七个共和党人,包括少数党领袖休·斯科特,也投了反对票。尼克松把对海恩斯沃思的攻击称为“残酷,恶毒而……不公正的”。两个月之后,他宣布了他的第二次选择:佛罗里达州的联邦法官哈罗德·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