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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进来的一批货还躺在库房里待价而沽呢。
乐洛川接连小一周没看见之前天天来蹲点的毛柳,进了家越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乐杭一身登山装,把自己打扮得花里胡哨地往外走,在门口狠狠捏了把臭小子的脸:“成天在家摆个臭脸,给我笑一个。”
乐洛川拨开他的手,用眼神鄙视他:幼稚!
乐京在后面跟着进门,伸手搡了一把他的脑袋:“幼稚!”
乐杭毫不客气地反搡回去:“什么时候你成了高岭之花的护花使者了?”
乐京再搡一把:“大半夜的干嘛去?”
乐杭抻一抻衣服下摆:“接,媳,妇!爬山!看!日!出!”得意地抬头:“怎么样?浪漫吧?”
乐京点头:“浪漫,浪漫!上次度假村钓个鱼都能断条胳膊,这次可别摔折腿。”
不提这个还好,钓个鱼断条胳膊那都是应付别人的说辞,真相那是乐杭心里永远的痛啊!“呸呸呸!乌鸦嘴,晦气!你就嫉妒吧!”
乐杭抬腿往外走,又被乐京伸手扯了回来:“你不是又去纠缠毛檀吧?老爷子”
“行了行了,”乐杭打断他:“老爷子还没管呢,你管那么宽呢!”
“等等,真是毛檀?”乐杭刚要溜,又被乐京一伸手给逮回来了:“我可告诉你,老爷子可受不了这个,你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女孩儿”
“得了得了,”乐杭“啪”地打开乐京的手:“你先能不围着那个什么蒋什么转悠再说吧!”
乐杭开着车有些闷闷不乐:他们哥俩打青春期开始就胡混没个停,谁也别说谁。这些年老爷子之所以睁只眼闭只眼,也是认定了哥俩胡闹归胡闹,那都是因为年轻,寄希望于年纪长长就收心给他娶儿媳妇抱孙子了,再不济,老乐家还有个乐洛川不是。
现在呢,看乐洛川那样子,就是铁了心要吊死在毛柳这棵树上了,老爷子年纪大了,没什么心劲儿管到乐洛川十几年后去,他们哥俩疼小屁孩儿,也不能把这事儿早早捅给老爷子,说白了老爷子要抱孙子的念头都压在他们俩身上呢。乐京对那蒋某某是不是认真的他现在也真摸不清楚,可毛檀那是真真的拴着他的心呢!
乐京洗完澡躺床上翻来碾去:这乐杭这次不能是真用心了吧?不能吧?
哥俩都在心里默念:但愿他只是玩玩而已。
火车在黑夜里咣当咣当地跑着,毛家兄弟一个上铺一个下铺各抱着手机思绪万千。
一个是刚刚离别便害相思,和宋国腻腻歪歪发短信。
一个是愁眉紧皱哀伤成怨,盯着手机上金采的名字号码发呆。
睡不着的人还真是多!
作者有话要说:
☆、林所
火车一路咣当咣当,毛家哥俩下车的时候正沙沙地飘着小雨。
水汽羊毛一般细细密密地往身上招呼着,到处都是潮潮的冷气,竟像是有无数冷血粘腻的生物,有意识一样直往骨头缝里钻。
上公交下公交,公交最后一站离林所还有六里地,泥泥水水地趟着,哥俩被冻得上下牙磕磕达达响了一路,还挺有节奏。
毛楠是回来的早的,林所还没几个人。打上两壶热水,哥俩泡泡脚暖和过来,毛楠拾起抹布来就是一通擦。
宿舍是四人间,却只住了他和常二赖两个人,两个上床都空着,可惜却只有光秃秃的床板,被褥毛楠倒是多一套备用的,就是长时间放着,得晒。这天这么阴风冷雨的,就别想了。所幸常二赖还没回来,毛楠把毛柏安排睡自己那,自己去睡常二赖的床。
寒假放了这许久,天气又潮,这被褥其实也比那备用的好不了哪里去,也就是心情上不一样吧。毛楠放假的时候还专门收到防潮袋里了,也不知到底是真潮还是太冷了的错觉,总觉得这被子盖在身上又潮又重,好像都能掐出水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毛楠起了个大早,拎了个小锅子去镇上端了锅米线回来,香味把毛柏诱醒了,裹着被子问:“什么味?真香!”
可不是鸡汤菌子煮到一起的香味!林所地方偏环境好,临近的镇子上要什么没什么,就是小吃多。倒不是说有多少摆摊卖的,而是挨家挨户的手艺都不错,食材好,做出来的味道哪里也比不上。林所里都是文化人,别看常年一裤腿子泥星子,镇上的人也是很尊敬的,敲开门讨上锅子饭菜米线的,民风淳朴,也没哪家吝惜把柴火力气。况且林所的人常年驻扎在这儿,有钱没地儿花,钱给的也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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