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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十八岁生日乔以梁给她买的,原本童阿狸一直戴着,后来入学了,她也就把表摘下了。因为,不想太张扬、太打眼,最后引人犯罪。
这几年来她就是这么安分地戴着的,以至于全校上下都认为她是个无依无靠,只能靠着童家接济过活的可怜私生女。而乔以梁送给她那款卡地亚WB520018之前,原本,童阿狸腕上戴的那只手表同样也是卡地亚的,在香港买回来要三十来万。因为也不便宜,童阿狸后来就索性光着手腕去学校了。
但,就昨儿个夜里,乔以梁回城专程带童阿狸出去吃饭,她才上车没多久,乔以梁就说她:“太招摇了不是好事,太不招摇了也不是好事。”
童阿狸也觉得有理,点点头,抱着乔以梁的手臂嘟嘴,嘀咕:“没意思,你说人一辈子到底是为谁活?一辈子就这么长啊,当然是应该为自个活了。可活着就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眼光,可不是累么?”
乔以梁看她一眼,没在做声,摸摸她的发顶,只道:“怎么着都是一辈子。”
只是吃过饭后,乔以梁就带着童阿狸去了卡地亚专柜,也算顺着童阿狸的意思,不太招摇,说实话是很低调,只给她买了个卡地亚蓝气球。也就是卡地亚女表中最基础的入门级别钢款钢带,无镶钻,价格三万。
童阿狸也觉得蓝气球还好,不张扬,适中,所以就这么戴着了。可谁晓得,会出这么搞笑的事儿!?活像就是做好套逮她似的。
因拉着海藻色的窗帘,房间了阳光阴暗,童阿狸的表情很冷漠,清黑艳淡的眼盯着面前人,平静也冰凉,她突然问:“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三人都似愕然,蔚嬛更是不解,见气氛闹得这么僵,忙站出来当和事佬,打圆场,“童阿狸,既然不是你,你就把这手表的来由说清楚一下啊!你说这事儿也碰太巧了!你说清楚了心里痛快,我们也不会错怪你啊!”
轻笑,童阿狸望着她们,似打量,似琢磨,眼底灵动清冷,好似湖水湛湛浮动波光,轻牵嘴角,她嗤道:“搞笑了!我戴块新表还要和你们解释了?”说着也是不耐,抓起挎包,转身就准备走。
这时,四个人中一直没吭声的陆婕却突然握着拳走出来拉住了童阿狸,她说,很是坚持,“你不能走!谁不知道你是童家领回去的小孤女!这些年就没见你手腕上带什么值钱的东西。怎么偏偏寝室里丢了三万块,你就正好买了只三万左右的手表,童阿狸!就你的嫌疑最大。”
陆婕此人是寝室四人中家庭条件最差的,这些大家都明白,不光因为衣着打扮,还因为,她的大名就写在系里的大黑板上,陆婕,每个月领贫困生补助金的优秀特招生。
大家怀疑童阿狸之前,矛头都是指向陆婕的,陆婕百口莫辩,心底委屈得像惯了铅水。她想,难道,就因为她穷,房间里少了钱掉了东西就一定是她拿的么?凭什么这么狗眼看人!然后,她就想起了不常回宿舍的童阿狸。
她回忆,昨夜童阿狸回来过,翻了翻抽屉拿了东西就走了。但她也老实说了,因为是半夜,也没有开灯,她只听见了声音。她说出这些以后,蔚嬛也承认了这件事,于是,三人达成共识,她也暂时松了一口气。所以这一刻,陆婕是格外较真的,她真的不想背黑锅!她们三个人中间,每个人都有嫌疑不是么?那事情还没有解决,就谁都不能走!
陆婕突然站出来拉住她,童阿狸真是始料未及,但只一眼,小妮子心底也是分明,倒没说什么,只是甩来她的手,一退,又坐回下铺去了,语气淡淡的,好像事不关己,“你们都认定是我了是吧?那就别废话啊!报警吧!”
接着,她二话不说,从包里掏出手机就打110,声音清清脆脆:“您好,这里是G防大学******校区**宿舍***栋***室,我们这儿丢了三万块钱,是内贼干的,嫌疑人就四个,麻烦你们过来查一下。”
大家都是一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蔚嬛,她惊呼:“童阿狸你疯了!你何必把事情搞这么大?”
“你怕什么?是你偷的?”童阿狸冷笑,一句话堵得蔚嬛哽着再不敢吭声。
只见她晃着脚丫,莹白色的高根鞋轻晃,好似划出荷花水塘似的波纹。笑得冷漠非常,却也艳过秋华,“为什么不?难道你们还想包庇那个偷钱的人?还是说你们认定我是贼,但是和我感情很好,舍不得伤害我小小的自尊,想要包庇我?”童阿狸眯着眼,冷睨着她们,笑道:“不需要,我不需要包庇。别说三万了,三百万、三千万都不值得我去弯腰。倒是你们中间那个做了亏心事还能够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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