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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行这些事,都是夫妻之实,还当什么生人。往日种种,瞒我作甚?撇我作甚?”
他扣了谢欢不让人挣脱,又故意伸手下去撩动他。谢欢正好便没法开口反驳他话,唯有侧过脸往枕上埋进去,又被梁徵移过手托着下巴挖出来。
“我想要你好好活着。”梁徵说,稍微理顺他脑后的乱发,“为了我。”
因为他收回的手,身体暂时从温存的浪潮中被放开,却被身心更深处的焦躁俘获。
爹娘尸骨未寒,不曾三年守孝,反自堕于这淫事,真是……不可饶恕。孝义礼数,都一朝抛尽了么。
但说到底,这荒唐之事难道我一生做得还不算多?委身男子绝了血脉,早是不孝之至。背德忘义,身后自有清算,阎王殿前甘愿领罚。
且在生时先尽了活人之情。
梁徵忽然抬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问:“这是怎么了?”
手上有新鲜的伤口,谢欢在微小的刺痛中想起是刚才的失态之举。
他已经做出选择。
没有得到回答,梁徵似乎也猜到了,叹着气紧拥他,因为不可避免的靠近而使下体蹭过谢欢的身后,令他呼吸不稳。
“不要说话了。”谢欢说,“来吧。”
梁徵依从了他。
爱他何来。
虽然能够回答谢欢,但要自问,也理不清头绪来。
他的转眼瞧过来时,即使暗夜中仍有光华流转在眼底,虽不全是欢愉意,可其中颤抖的,难当快意的清澄之色,已足够使人忘怀所有。
也许谢欢也希望忘怀所有,因不够坚忍,而抓紧这无关其他任何的瞬间。
我和你。
或因我能出口关于爱的理由,我才愿与你义结兄弟。又其实从那时起,我已不愿你将我撇脱,两不相干。
撇我则甚。
可有旁人能这般接近你,进入你暖热的身体,与你血肉交缠,让你身心沦陷,在欢悦与空白的河流里游动,我的手指你的唇舌,没羞没耻,江湖遥远,只有我撑起你背脊的手臂,你剧烈起伏的胸膛,我额前滴落你小腹的汗水,你腿上滑过我后腰的光滑皮肤,再无其他。
谢欢叫出来的时候眼里失神,下意识地收缩四肢紧紧抱住梁徵。
这温暖毕生难忘。
心神一转,顿悟般通灵之感。
谢欢的身体仍不太好,撑着清醒地纠缠到最后,喘了几口气,抱着梁徵的手臂就往下倒。梁徵再摇他,才发现竟然就已睡过去了。
梁徵无奈,腾出手来抱了他腰,放他好好平躺下去,自己下床来。
谢欢之前有伤,凌微周到,房间里常备有水。虽是凉的,好在天气渐热,这点凉意算不上什么。梁徵拧了布巾,到床边给谢欢擦拭身体,脖颈胸背的汗水,还有下腹与双腿间别的痕迹。
这仍然让人动情,梁徵低头亲吻他腰间,手里还是沉稳地帮他清理身体。有不适时谢欢会动一动,但没有醒来,睡梦中似含笑意。
他身上各处伤痕尚能分辨,但大概会如同曾经脸上的疤痕一样,慢慢就消失无迹。从来不会有比他更好看的人。
梁徵完成一切,并没有回到床上去陪他躺下,而重整了衣服提剑出去。
今夜他应该可以安心睡眠。
梁徵想重新捕捉刚才那一瞬间的灵光。
之前下了太久的雨,这夜晚上才能见着了月亮。拔剑出来,如此月光下如青霜映雪,梁徵沉吟片刻,按下太华剑法的起势。
松雪剑,太华剑法。
太华生长松,亭亭凌霜雪。
天与百尺高,岂为微飙折。
太白诗意。
不受人左右,只知本心。
立于何地,我自高洁。
他舞第一遍时尚且是严格以荀士祯传授时的剑招分毫不改,虽是难掌握的剑法,但一年静心修习,其实熟练。一遍已尽,并不停止,剑未收回已重新递出。
乔子麟因其本性,得剑法中自由洒脱。
但并非只是自由洒脱,太华剑法之妙,或是我自癫狂,我自风流,全不必被对手牵制,自成一路,稳如磐石,不能动摇。
愿我凌霜雪。
全然忘我。而全然赤诚。
世界因此澄明易解。
这一轮仍是荀士祯所授之形,但剑在手中,感受已全然不同。松雪剑重量几乎感觉不到,如同手指臂膀,不过是身体之一部分。
归剑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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