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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掐着谢欢的脖子,把他往万丈悬崖之上提起。
如果松手,谢欢就可以与刚才的承天玉一起粉身碎骨了。
谢欢因无法呼吸而显出痛苦之色,但一丝一毫也没有要告饶的意思,还是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还记不记得?”
喉部的压力使他难以发声,但口型还是明显。
“是你们逼的。”烈云手指收得更紧。
杀了他才解恨,但是杀了谢欢,没有人还愿意告诉他他想要知道的下落。
承天玉已经粉碎在华山中,他的时间不多了。
牙齿间已经因为恨意磨得咯咯作响,但烈云还是只是把谢欢掼在树下,厉声追问:“你怎么可能说谎?到底是谁!”
“你还记得。”谢欢歪在一边干咳,“你只是想见他一面而已。”
他已远远瞟到越岫正在将梁徵带往一边。梁徵失去意识了,因为他耳边再没有响起任何安抚的话语。也许梁徵已经死了——这铺天的惧意使他五脏六腑内都刀绞一样的疼。
“我如果告诉你,这一山的人还有活路么?”
“……我马上就回头去杀了梁徵。”烈云说,希望看到谢欢脸色继续下沉,果然比起威胁,更像是对能让他人难受而感到了痛快。他脸上怨恨、恶毒与焦虑夹杂,融合成的扭曲神色,让谢欢重新感到了陌生。
他还这么说,像是梁徵一定还活着似的。
“要我开口,除非你给我再不杀人的保证。”谢欢说,脸色并没有变化,连刚才隐忍不了的痛楚都消失了。
烈云眼中的渐渐染开了血红,“我保证。”
“我不信。”谢欢还是说得很快,“除非你再不能杀人。”
那血红愈盛,烈云猛然转身掠向人群。
他袭击的第一个目标仍然是梁徵。梁徵还被越岫半扶半抱着,身携一人,要迅速闪避已不可能,越岫侧身挡过,想像刚才一样硬扛他一击,但掌风带声,与刚才威力相比,似乎又大有不同。
越岫心中一抖,只道自己一命休矣,抬头要去看水瑗,但一掌却并没击在他背上。
烈云手臂被一剑刺穿。
“师兄!”
连羽在不远处大喊,似乎被刚才吓得魂飞魄散。
他手中长剑已经掷出,全力一击,又是烈云不备,居然得手。虽然只刺过皮肉,不是什么重伤,但已阻得烈云一阻。
越岫才得稳当握剑在手。
“你怎么来了?!”水瑗惊得呆了呆,回过神来,虽是庆幸,也忍不住喊过去。
连羽身后远一点的位置跟着他托付连羽的华山弟子们,只是比连羽要慢多了。
还是师父教得好,他和越岫教人武功。总是太放纵他们玩耍了一些。如果还有以后,可要严格一点了。
拔剑而起去相助越岫时,水瑗不知怎么还这么想着。
“同为华山弟子,师父身亡,师兄危急,我们怎能安然避在一旁!”连羽回答他,他手中没有剑了,但还是飞身上来要帮忙。
烈云把连羽踢翻在地,一脚踩上,两手要去杀死越、水二人,中途却又掠出一剑。
乔子麟不知何时苏醒了。
烈云杀气剧增,拔了还陷于自己臂上肉中的那柄连羽的剑,横剑杀开。
他不是不会用剑。
一剑劈上水瑗的腹部,越岫抓了他疾往后,才避免被拦腰斩为两段。烈云没有追击,但手肘已经撞下乔子麟。
“到地府阴司,你都会后悔。”谢欢说。
他并不是叫喊,声音凉薄,但烈云听得到。
我杀了你们所有。
他没有说,但是那么行动。
扈怀早他的第一轮屠杀暂时停止时已经招呼众人退后,但烈云赶了上去,这回手里有剑,虽然下手不够痛快,但杀人更为容易。
像是为报复谢欢再不杀人的提议。
像是毫无目的的滥杀本身就是乐事。
谢欢想要呕吐。
“只见见他就好不是吗?”他抓着树干要站起来,绝望地想要提醒烈云,喉咙的疼痛一点没有减弱,“真的成为一个疯子,你只是在离他越来越远。没有儿子想要痛恨自己的爹……”
烈云在一次用力过度的挥剑中把连羽的剑折断。
被惊醒似的,他愕然地低头看自己的手。
我不太好。越岫传音说,没到必要时,他一直没有正面去看烈云。
水瑗没说话。越岫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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