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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中年人看上去并没有不怀好意,反而看到纪五郎的姿势后就在几步开外站住了脚,接着远远地将一个油纸包扔了过来。
纪五郎麻利的伸手抓住了油纸包,却没急着打开,而是狐疑地盯着中年人。
这人看上去好生奇怪。纪五郎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人不怀好意。
中年人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便走。
纪五郎看了看中年人离开的背影,疑惑地打开油纸包,里面的糕点虽然已经凉了,但依然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咕嘟。
小孩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么大一包香喷喷的糕点,现在都是他的了?再看看已经走远了的中年人,小孩眨了眨眼,刚刚那个真的是好人?
但现在不是纠结那是好人还是坏人的好时候,小孩努力抑制着自己一口连这油纸包一道吞下去的冲动,小心翼翼的拈起一块糕点往自己嘴里送。
真好吃。
小孩满足的眯起了眼。但他并没有将糕点全部吃完,在拿了一块之后便重新将油纸包了起来,小心地塞进怀里。
好运气不是天天都有的,这样好吃的东西要找个隐蔽的地方慢慢享受,刚刚他可看见街边有其他人盯着他这包吃的了。
另外,也要给那小丫头留一点。那小丫头明明比他小不了几个月,看着却比他的小妹妹还要小,纪五郎不自觉便想多照顾一下她。
藏在暗处的中年人是真的惊讶了,这小崽子看起来倒跟从前那些小要饭的不大一样,竟然还忍得住不把香喷喷的糕点吃完?
不过,就算不吃完那些糕点,想来那一小块也足够了,要知道他在里面下的蒙汗药的份量可是足足的,就连一个壮汉都能麻倒。
中年人嘴角勾起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悄悄跟在纪五郎身后。
……
那蒙汗药果真效力十足,纪五郎足足到第二天才醒过来。
纪五郎醒来时并没有像一般小孩那样哭闹不止。
小孩挺镇定地爬起来,乌溜溜的眼珠四下一骨碌就把自身所处的地方打量清楚了。
角落里堆垛着挺高的柴火,一看而知是个柴房。
这柴房也是真破,除了屋顶不漏以外哪都破,木板壁间的缝隙足以让一只小耗子钻过去,得亏这不是冬天,否则呆在这里跟呆在屋外没两样。
但这柴房虽然破,却并不意味着被关着的小孩就能破门而出了。相反,这柴房的门可结实着,透过门的缝隙还能看到外面挂了一把大锁,里面的人别想出去。
眼见从地上走出去是不可能了。小孩抬起头来望屋顶。
这家主人看上去显然并不富裕,至少还没有富裕到可以把自家的柴房顶也盖上瓦片。
纪五郎望了望堆在角落的柴垛,再望了望低矮的屋顶,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噌噌的就顺着柴垛往上爬。
小孩身体灵活,不一会儿就爬到了柴垛顶上。
只是虽然柴垛堆得挺高,屋顶也很是低矮,但他也着实太过矮小了,踮起脚尖伸直了手臂也还差了一截才能勾到房梁。
小孩瞅了瞅离他最近的那根房梁,先不忙,给脚下找了个相对稳固的地方站着,然后眼睛看准了那一根房梁,蓄足了力气,猛地朝前一扑!
……
啪。
一声闷响,纪五郎重重砸在地面上,四周尘土一阵飞扬。小孩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摔得七荤八素,好半天爬不起来。
不行。
那房梁足足有小孩两个大腿那么粗,那屋顶的茅草又是编好了成片成片的压在房梁上的,同房梁之间没有丝毫缝隙,小孩手掌太小,又没有练过铁砂掌之类的掌上功夫,想要在匆忙间穿过缝隙抱住房梁根本不可能。
纪五郎好容易才缓过气来,躺地上不甘心的望着屋顶。
——小孩不知道,要不是他有稀薄的真气护身,刚刚那一下就足以让他给摔得昏死过去,运气不好些的就这么摔死也不是不可能。
隔了一会儿,他一骨碌爬起来。
胸口闷闷的有些难受,小孩伸手揉了揉,龇了龇牙,抖了抖又麻又痛不怎么灵活了的胳膊腿,决定再试一次。
将几根散落在旁边的柴禾扔到柴垛上,小孩噌噌两下又爬了上去。
这回用那几根柴垫着脚倒是成功够着了房梁,只是他怎么也摸不到房梁与茅草片之间的缝隙,也就无法把手插/进缝隙里,也就无法借着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