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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甘心。
无形的焦灼炙烤着内心,还未真切放下,心中已然焦躁难安,不甘在噬咬着每一寸心房。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放手,但此时的他却下意识收紧了手臂。
罢了罢了,就当做是最后的放纵吧,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纪争察觉到他的异常,还以为是刚刚的事让他觉得困扰了,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刚刚、刚刚……”他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黑暗中一张脸涨得通红,有些手足无措。
贺瑜方无声的收紧了手臂,过了好一会儿,纪争都以为他是不是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时,他才沉沉开口:“……无事,你……不要多想。”他顿了一下,道:“这是每个男子都会经历的事,你不必难为情——莫不是你在大哥跟前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熟悉的低笑声在耳边响起,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因为发笑而震动的胸腔,纪争莫名就松了一口气。
“睡一会吧,或者闭着眼睛练功也不要紧,那金刚猱才回来,总要好几个时辰才会出去觅食,咱们要到明天才能出去了。”贺瑜方道。
纪争低低应了一声。
入定之后时间流逝的速度也快了不少,一夜时间似乎眨眼就过去了。
察觉到怀里的动静,贺瑜方低声问了句:“醒了?”他有些艰难地动了动压得发麻的手臂,微微侧头冀图能够通过透进来的几缕微光分辨出时辰。
“天刚亮不久,此时大约是卯时末了,再有两个时辰咱们就能出去了。”贺瑜方道。
两个时辰后,两人挣扎着从石缝里挤出来,略等了等,山谷中果然没有见到金刚猱的身影。
两人俱是松了口气,对视一眼,照原路返回。下崖壁时,贺瑜方因为手臂被纪争压得酸麻,一时没有抓紧昨天掏出来的石窝,差点就掉了下去,亏得在腰间绑了绳索才没有跌下去。
他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倒把纪争惊出来一身冷汗,险些也跟着跳了下去,直到安全下到谷底了,依然心有余悸,紧紧拉着贺瑜方的衣袖不松手,满脸紧张的盯着他看。
贺瑜方笑着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这不是没事么,还在担心些什么。”
纪争瞪着他,嘴唇抿得紧紧的,脸色还有些发白。
“我会跳下来。”他瞪着贺瑜方,强调似的重复了一遍:“如果你掉了下来,那我就跳下来。”
你死了,我也不会苟活。说好的会一起死的。
贺瑜方意识到少年并不是在开玩笑,唇边笑意微敛。
沉默一会儿,他将手放在少年头顶上摸了摸,道:“别说傻话。”
纪争刚要开口,他紧接着又道:“好了好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想必傅兄弟也等的着急了。”说着不待纪争说话,当先一步踏入了阴翳的丛林。
傅容确实已经等得十分心焦了。
昨日好容易躲过金刚猱的搜寻,他又在担忧焦躁中直等了一夜,若不是心中还抱存着万一的希望,他就要忍不住冒险进山谷了。
“若是万一我们没有回来,你不必冒险进谷去寻,也不必一直等下去。”贺瑜方在进去之前曾经这么对他说过。
“为什么?”他记得听到对方这么说时心中蓦然生出愤愤之意,质问道:“莫非在贺大哥你的眼里,我傅容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么?”
“话不是这样说。”贺瑜方笑了一下,看上去依然爽朗,只是傅容心里却突然明白了这爽朗温和笑容背后的疏离,如此清晰分明。
他默然,而后听见对方又道:“傅兄弟,你能同我们一道来寻找紫芝果已然表明了你并非是贪生怕死之辈,非但如此,你还是一个有着满腔热血的好男儿,这一点就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只是此事毕竟与你无关,且又十分危险,若是因为此事让你平白送了性命却不好了,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傅容终究还是不甘心,追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也这么想?”
贺瑜方笑了笑:“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傅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总觉得贺瑜方这句话带了些其他的意味。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不妥协也没有办法,贺瑜方已经摆明了态度要将他隔绝在此事之外,而且对方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山谷外留一人把风确实有必要。
但是贺瑜方在他应了之后却又说了一句话,这让傅容心中的违和之感越发强烈。
贺瑜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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