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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你两岁那年,她得病了……”
小璇忽然想起来了——母亲的胸口的确有着烧伤般纵横交错的疤痕!“是吗?”小璇向姨妈求证,“我一直以为是我的梦,原来妈妈真的是那样子的!”
“是的。”孙月君接着讲,“发现的时候就是晚期了,没多长时间就扩散了……你爸是个好脾气,和你妈从来没红过脸,但是委婉地向我表示过对你妈的不满——”
“我爸对我妈不满?”小璇瞪大了双眼,“怪不得我妈刚死,他就……”
“别这么说,孩子,每对夫妻之间都有着解不开的结,外人是无权干预和评论的。我和你姨父的矛盾那么深,可是又有谁知道真正的根源呢,都是看表面现象罢了。”听到姨妈说这些的时候,小璇屏住了气。这是孙月君第一次在小璇面前承认她和丈夫的纠葛。可是,孙月君并没有说下去,叹口气转移了话题,“你妈出殡那天,去了不少人。马上就要火化了,忽然来了一个男子,拄着双拐,戴副近视镜,风尘仆仆的,趴在你妈身上就号啕大哭。哭完之后,捧着你妈的脸看了一会儿,就走了,自始至终啥也没说,在场的人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回来的路上,我坐在你爸身边,他一直沉默着,脸色很难看。临分别的时候,忽然眼泪巴查地拉住我说:‘月君,你什么都看到了,你姐果然一直在骗我——实话告诉你,她的心从来没在我身上……她的第一回也没给我!’……”说到这里,孙月君停住了,“之所以说这些,是不想让你再仇视爸爸了;而且,你也将面临婚姻生活,应该对婚姻的复杂性有个心理准备——好在第九是个单纯正派实心眼的人,我能同意你们相处,看好的也是他这一点……”
猜谜的时间永远要比破谜的时间长。孙月君仅用了十几分钟就给足了让赵小璇疑惑多年的问题的答案。小璇从姨妈的神情上能够看出姨妈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些心里话的。可是,姨妈不应该把她对父亲的感情简单地理解为“仇视”啊!
“姨妈,我没有仇视我爸爸。”小璇辩驳。
“可是你从来也没张罗着过去看看他啊!”
“他不是有蒋青青和毛毛嘛;如果没有她们俩,你看我去不去?!”小璇嘟囔。
孙月君不说话了。
小璇伸出一只手放在孙月君的手背上,她是不是应该借着姨妈的勇气,也把问题的正确答案公布给姨妈?
可是,她有把握确认什么是正确答案吗?对父亲,对蒋青青,对毛毛……她到底该怎样理解自己和他们共同度过的那些日子?
孙月君和她的姐姐孙月兰是相通的。
你不问我不说,你问了我也不一定说;你不想说的我不问,你想说的我不一定听。
小璇是了解姨妈的。
小璇想,还是等自己把问题想明白了再向姨妈开口吧。
第一部分 (九)
(22)
小璇最喜欢小狗,她曾幻想自己来世变成一只小狗,终日依偎在主人的身边。可是,伏在灵灵身上大哭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应该更改自己的幻想——来世一定要做一只小公狗!
让小璇大吃一惊的是,仲水言竟然和她有着一模一样的想法!
第三堂口语课上,不只为什么,外国人休·彼得却为学员们设计了一个很中国化的讨论主题:来世你想做什么?
恋书的人要做一个图书管理员,贪吃的人要做一个厨师,爱美的人要做一个服装设计师……小璇不管别人想做什么,她只关心两个人的想法。
郝勇敢说要做一名飞行员。
郝勇敢说出“pilot”这个单词的时候,小璇的心怦地一跳。他是说给休·彼得听的,还是说给她赵小璇听的?小璇宁愿相信他是说给赵小璇听的,她甚至相信郝勇敢诉说他的故事的时候一定是盯着她的后脑勺的,而决不是看着休·彼得。
郝勇敢的英语很流利,这让小璇不免对他搬走之后的经历产生了好奇。
郝勇敢说:“我从小就梦想着当一名飞行员,尽管我小时候很贪玩,并没有为实现理想而付出过什么努力。但是,上高中二年级的时候,我开始发奋了,学习成绩直线上升。遗憾的是,因为一点小事儿,我和邻居男孩打了起来,他拿起菜刀,一刀砍在我的脸上。Youcansee——”郝勇敢指着自己的脸说,“这里留下了永远无法修复的疤痕……”
郝勇敢说的“邻居男孩”是谁?
郝勇敢说的“一点小事儿”是小事儿吗?
郝勇敢上了初中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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