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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说让我们帮个小忙……到时候场面也许会有些混乱……我们就可以……趁机溜走……谁知道……唉……」他哭丧着脸长叹一声。
「二顺哥——」潘文委委屈屈地擦了擦眼角。
「潘老弟——」马二顺闻声殷切相望。
他二人眼泪汪汪地凝视着彼此,那同病相怜之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一时之间,悲从中来,所有堵在心头的恐惧、苦闷、悲愁……一古脑儿地全面爆发,汇成了一片哀哀切切、凄凄惶惶的哭声。
「呜呜呜……」潘文绞着一条花手绢哭得抽抽噎噎,总算还是细水长流、文文静静。
「哇哇哇……」马二顺却是长江之水天上来,嚎啕大呼、捶胸顿足、一泄千里,直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这叫一个「惨」啊——唬得旁观众人纷纷走避,掩耳闭口。
「师父,」水融瞧着面前水流成河的人,悄声道,「他是不是因为你要他赔手指才哭得那么伤心啊?」他想了想,不由自主地皱起了一张小脸,「真的要他赔吗?手指断了一定会很疼的。」
此言一出,哭声如雷。
「咳,」雷玉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好吧,今天师父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们一回。」
说也奇怪,才一句话的功夫,倾盆大雨已转为绵绵细雨。
「喂,听到了吧?」苏放悠悠然地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走?如果等咱们改变了主意……」
一语未毕,地上的两个要死不活的人早已生龙活虎、连蹦带蹿、一溜烟地奔下楼去,瞅那架势,说是「动如脱兔」亦不为过。
「你们的手指本谷主就暂且记下了,」雷玉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扬声道,「下次见面,连本带利一起还吧。」
砰、光——咕噜噜噜……听这声音,显然是有人中途失足滚下楼去了。
「哎呀!」水融攀上一边的扶手,探出大半个圆滚滚的身子吃惊望着楼下。
「小心!」石莫飞上前牢牢抱住水融的腰,自己却也忍不住跟着往外探出头去。
「少主!!」两个孩子飘飘荡荡、半悬半挂在空中的姿态直把阮千风和林灏吓得魂飞魄散,两人齐齐拔足狂奔,使劲向前一捞——用力过猛的后果令四个人在楼梯口跌成一团,水融的手肘撞上了林灏的胸,林灏的左脚踩上了阮千风的右脚……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尘埃落定,石莫飞静静地坐在仰面躺倒的阮千风的肚子上,看看楼下,又瞧瞧身边同样做了水融垫背的林灏,喃喃道:「真可怜……」
※※※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徐州城外,密林深处。
四个蒙面人。
二人弯腰躬身,服饰一红一蓝。
二人负手而立,衣衫一青一黑。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站得笔挺、个子高挑、瘦瘦长长的黑衣蒙面人不悦地道,「连这么一点小事也办不好!」
「启禀……庄主,」声音低沉的红衣蒙面人垂首惶恐地道,「这件事本来是很顺利的,可是……谁知道半途跑出了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属下等这才会失手……」
「哦?」黑衣蒙面人显然对前面的「庄主」二字甚感满意,语气当下缓和了不少,「你们可知那两个搅局的家伙究竟是何来路?」
「属下只知其中一人的暗器功夫相当了得,另一人的指功更是出神入化,听说好像是……碎心指。」
「碎心指?!」身材壮硕、虎背熊腰的青衣蒙面人骤吃一惊,「难道会是苏放?!」
「属下不知。」一直默不作声的蓝衣蒙面人弯着腰恭敬地道,「属下只听到那个发暗器的人称呼他为『阿放』。」
「……如此说来,」黑衣蒙面人目光闪动,「另一个暗器功夫相当了得的人定是雷玉了?」
「这个……他自称『谷主』,但是属下尚不能确定。」红衣蒙面人迟疑地道,「看外表倒是一点儿也不像,不过他们的武功……的确是深不可测……」
「唔……」黑衣蒙面人沉吟半晌,「立刻派人将这两个人的身份彻查清楚。还有,别再在徐州城内下手,这儿毕竟是阮千风和林灏的地盘,此次事机败露,他们定有所觉。一切等那两个小鬼离开徐州再说,以免引起他们的怀疑。」
「是。」
「反正那两个小鬼迟早会去扬州,」青衣蒙面人露出一丝狞笑,「你们这一路上可要好生招待二位小少爷,务必生擒活捉。」
「请阁主放心,」蓝衣蒙面人谄媚地道,「属下定当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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