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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弟,有话好说,休叫外人看笑!”武松道:“倒还知说自家兄弟,知道外人看笑哩。你自问他,作出什么勾当来?”吴用道:“小可实不知,武二郎为何发怒?”武松一听,更是气恼:“还要装疯!今日不杀你,誓不罢休!”一边挣扎,杨志抱得紧,哪里挣得脱。口里只道:“行者哥哥,吴加亮做了甚事,只先到后堂去,一杯水酒,大家慢慢说。倘真是他过错,我等兄弟,眼睛也俱明的。”武松被众人苦劝,方把刀收了,一面兀自切齿。石秀、杨志好说歹说,把武松拉进府衙后堂,吩咐喽啰摆酒上来,慢慢叙说。
武松一边摇头,一边大碗斟酒,连吃四五碗,方才指吴用道:“你用些甚么借尸还魂腌臜伎俩,图谋他汉朝江山,俺也不管。只是史进兄弟与安大夫,人尽知道是梁山好汉,如今随在刘备军中。你这里既要起事,为何不早早报知他两个,叫他躲避?若是刘备有心加害,岂不是早作了刀下之鬼!”吴用道:“许是小可疏忽,忘了派人。”武松拍桌道:“放屁!俺武二虽是粗人,眼睛倒还明亮的!你分明见史进兄弟和刘备交好,怕他得知,泄露与刘备,叫你大计落空!却不想你既然计划周密,史进兄弟便给刘备说了,又有甚打紧?如今为周全,生生陷自家兄弟于死地,你倒还有脸摇头晃脑哩!”杨志道:“史大郎如今何在?”武松怒道:“还说!史大郎看你等不仗义,留在刘备军中了,日后阵上刀枪相见,看你还有脸否!”
众人闻之,面面相觑,吴用叹道:“人各有志,此亦天意也。”武松道:“天意个鬼!昔日一百八兄弟相聚,何等潇洒快活,便是死在一起,却也无怨!如今分明是有人只耍花花诡计,冷了兄弟情谊,还有脸说嘴耶!”众人听了,都觉尴尬,石秀、杨志便只是劝武松吃酒。武松也不推辞,只管大碗筛来。武二虽然海量,今日气闷,喝得太急,兼之空腹饮酒,醉得快,一气吃了三四十碗,渐渐头晕目眩。吴用吩咐人送到后房休息。
武松去后,吴用与众人商议道:“我这里起事,未曾告知史大郎、安大夫,亦是想待这里取下两川之后,进兵袭刘备之后,再叫大郎、武行者作内应也,并非猜疑自己兄弟。但武行者既如此认定,多多辩解也是无益。”杨志道:“行者刚烈火暴,又心存成见,留他在此,多有不便,军师可安排个去处。”吴用道:“既如此,可说公明哥哥在荆州须他相助,令其前去。武行者最服公明哥哥,必然去得,再待公明哥哥慢慢劝他,强过我这里千般辩解。”杨志道:“军师所划甚好,只是可先送一书信与宋江哥哥,免得到时武行者去了,见宋江哥哥一无预备,又以为军师刻意骗他。”吴用道:“杨提辖所言是也。”先写了一封书信与宋江,说如此如此,唤个心腹喽啰连夜送去。
次日,武松醒来,坐在房里,余怒未消。杨志进去,武松先道:“杨志哥哥,且不说梁山上事业,单只我等七人,昔日在二龙山上,打家劫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何等痛快。今日被天雷打到汉朝,怎地却要受如此腌臜之气!”杨志道:“要争霸天下,自然不如当强盗快活了。行者哥哥,却有一事,昨日未说的。宋江哥哥在荆州,须人相助。我等寻思来,你最合适,想请哥哥辛苦一趟,不知意下如何?”原来武松在世,和两个人最亲,一个是他先兄武大郎,虽是个委琐侏儒,对武松手足情深,甚是关照,一个便是宋江。因此闻听此说,也无二话,道:“既然如此,我便自去,省得在此看着吴加亮嘴脸,心中不快。”杨志口里劝慰,武松自收拾了,引本部人马,走上庸往荆州去。
武松去不一日,闻报说刘备大军已过长安,黄信等引军从子午谷退下来,吴用便遣喽啰去传令,叫他就在谷口扎营。一面对众头领道:“刘备在长安,无论得城与否,必然大队退回汉中。他有数万大军,我这里兵才万人,众寡悬殊,需要好生提防才是。”时迁道:“小弟以为,庞统军师那边,料已攻克成都。我这里既然力弱,何不索性弃了汉中,退往西川,再合兵战之?”吴用道:“不可!汉中乃咽喉之地,其势险阻。昔日汉高祖刘邦以此成就霸业,张鲁亦雄踞二三十年。今刘备精兵数万,若令其得据汉中,则北向严守关隘,阻关西曹军,南则席卷西川,有重振之势。故关中必守也。”杨志道:“何不一面往西川,请凤雏先生引军,急急来援?”吴用道:“凤雏先生才略过人,若是胜了诸葛亮,取了成都,自然会来援。我前日已发书信,叫上庸刘唐兄弟引兵来助,不知何时可到。又一条,汉中到长安,路非一条。我只虑敌军必以精兵从子午谷进,分我之势,则甚难敌也。虽安排黄信等诸位兄弟,叫就在子午南谷屯兵,万一不敌,汉军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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