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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夫人真的把自己送到成州的柳府去,齐懋生……会不会抓狂?
想到这里,顾夕颜不由眉目浓情地笑了起来。
那边秋桂磨好了墨,柳眉儿又把关于绣树枝地技法说了一篇,顾夕颜细细的一一写下,写到一半的时候,柳眉儿实在忍不住了,接过了她手里的笔:“还是我来写吧,照你这样,有多少纸也不够用。”
也是,字体粗细不一,有大有小,实在是不成体。
柳眉儿写着一手秀丽的簪花小楷,非常漂亮。
兴许是能者多劳,最后的局面变成了柳眉儿自说自写。
顾夕颜由心不在焉地坐在炕上研究那条真红色牡丹花图样地手巾:“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绣一个荷包?”
“顾妹妹!”柳眉儿拔高了声音,“你专心一点好不好。我在给你写东西呢!”
可能是和顾夕颜熟了些的原因,她的声音里就带了一点点的娇纵,可并不让人讨厌,只感觉到可爱。
顾夕颜无所谓地笑了笑:“我记性很好的。你什么时候写好了,我什么时候开始背,一会就记熟了。”
“你!”柳眉儿无奈地放下笔甩了甩手,语气里带着无奈,娇嗔道:“我的手都写酸了。”
“怎么会。”顾夕颜不为所动,“你的字写得那么好看,平日里一定下苦功练过。这几个字对你来说是小意思了。”柳眉儿无语地瞪着顾夕颜。
可惜人太漂亮,眼神太柔,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秋桂在一旁掩嘴笑。
这样也好,顾姑娘这一闹,至少姑娘不再愁云满面了。
屋里的气氛变得欢快而温馨。
不同于顾夕颜那边的欢快,齐懋生这里的气氛却很凝重。
和他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三旬的中年文士。白皙地面容,秀雅的五官。举手投足间优雅而从容。
他叫定治汉,齐懋生最器重地谋士。也可以说,他才是齐懋生真正意义上的心腹。
齐懋生的脸色有点凝重:“查出毓之去盛京干什么了吗?”
定治汉地脸色也不轻松:“他在查爷的行踪。”
齐懋生的眼睛眯了起来。射出如鹰一样锐利的目光。
“熙照二百九十九年六月间爷的行踪。”定治汉补充道,“那时候爷正在栖霞观里落脚。”
“不是现在的行踪吗?”
定治汉很肯定地回答:“不是”
熙照二百九十九年的六月。经过五年的准备后,那正是他定下出兵高昌地日子。同时他听到叶紫苏去逝的消息。那时候方少卿在燕地做客,也不见了……所以他亲自追了过去,要去确定方少卿到底知道了多少。谁知却看见了叶紫苏。震怒之下他砸了那个叫香玉馆地院子。为了保证出兵高昌的消息不走漏,他以不追究他们私奔为条件让方少卿在自己指定的地方自愿拘禁了四个
现在一切都已成了定局,齐毓之到底想追查些什么?
齐懋生面色冷凛。
以前听到的一些支言片语浮出在他的脑海里。
他冷冷地看了定治汉一眼。
定治汉低着头,正在摩挲着中指间的玉指环。好象没有注意他地动静一样。
齐灏就象一个巨人,而自己却是他身后的影子。燕地的谍报组织、近五年来征战的计划、对高昌国的打算……自己已经说的太多了。知道地太多了。聪明地话,就不应该再去插手他后院的事了。
定汉治打定了主意,低头垂睑。
齐懋生见定汉治良久都不出声,自然也能隐隐知道他地顾忌。
他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
家事国事天下事,他的家事却是一直不顺利的。现在又要娶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姑娘,以后只怕是事事都要他来操心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问道:“顾宝璋这个人,你怎么看?”
定汉治当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起这个人,但不用让他伤脑筋万一齐灏问起内宅的事自己应该是怎样的态度,他还是非常愿意谈话这个话题的。他斟酌着,想找一个比较妥贴的词来形象这个人。
齐懋生那边却等不及了:“怎么,很不好定论?”
“是。”定汉治苦笑。“你说他碌碌无为吧。他又是熙照唯一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你说他是学富五车吧,他在学术上又没有任何建树;你说他是狷介之士吧。他又在朝中汲汲营营,阿谀奉承;你说他志在庙堂吧,他又不知深浅谁都敢搭上……就拿这次朝庭准备在高昌设立高昌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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