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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凌感到极度的压抑,半晌才喘过一口气来,“瞳瞳,他想起你来了?”
瞳瞳看着关凌,良久才说:“我不知道。”
关凌立刻睁圆了一双眼睛:“天啦,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三个月以后结婚。”瞳瞳转过头去看着台上。
那歌手在闭着眼唱《天使的眼泪在飞》,悲伤的旋律似乎在提醒着人们时光的无情。
瞳瞳很安静,眼底深处有一丝茫然和恐惧。
关凌轻声说:“瞳瞳,你应该回美国。”
瞳瞳的思维十分冷静。“我不想离开。”
关凌立刻说:“那你到谢楠臻公司去。”
瞳瞳忽然笑起来:“你总是忘不了你的谢哥。”
关凌却很认真:“他一直叫你去,你为什么不去?我真不明白。你多么优秀,那当然应该到更大的集团去。你现在做的是最低级的职位,还忙得差点送命,有什么意思?”
瞳瞳伏到吧台上看着酒杯,说:“童家的股份我给了我儿子,我现在赚的钱是寄给凌玮疗养院的母亲。我知道我弥补不了,但还一些是一些。”
关凌从来不关心这些,此时闻言顿时愣在那里。
瞳瞳轻轻地笑了笑:“逃不开的。”
他的眼神很淡很淡,有种月明风清的意味。“八年前是这样,八年后也是这样。”
关凌偏着头想了又想。“那又不是你的错,他的妈妈曾经赶你走!”
“但她疯了。”提起往日的痛,瞳瞳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宁定,一大口一大口地喝着酒。
一旁有个男人忽然出声说:“别这么喝,当心喝醉。”
瞳瞳转过头去看,还是那个陌生的男子,对他笑笑,不答话。
那男子看上去优雅大方,对他微笑着说:“有什么事不开心么?”
“没什么事。”瞳瞳对他客气地微笑。
那男子看他的杯中已所剩无几,便道:“我请你喝一杯?”
瞳瞳不由失笑:“你才说不要多喝。”
那男子也开朗地笑起来:“跟我喝没关系。你若醉了,我可以送你回去。”
“谢谢你,我有朋友。”瞳瞳感激而疏离地笑。
那男子偏过头去看看关凌,点点头。“我叫斯诺。卡其里,从意大利来。”
“幸会。”关凌举起杯对他晃一晃,一口喝尽,说:“时间不早了。瞳瞳,我们走吧。”
瞳瞳对斯诺。卡其里笑笑,径自走了。
到了门外,关凌喋喋不休地教训瞳瞳:“你记住了,在酒吧里别讲真话。他叫斯诺。卡其里,那你就叫汤姆。”
瞳瞳微笑着听他絮絮叨叨:“过几天我去你那里住几天,可以么?”
“好啊!”关凌笑,“顺便把宁宁那个调皮鬼抓过来。”
“他新交了朋友,比泥鳅还狡猾,要抓你去抓。”童瞳摇摇头,“我开车来,要不我载你?”
“你新买的车?”关凌扬眉。
童瞳摇摇头,“借朋友的。”
“你喝酒了还开车?”关凌皱眉,“要不……”
童瞳赶紧打断关凌的话,“哥,我没喝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
关凌只好点点头,“我打的,楠臻要我过去。”说完伸手招的士。
一辆出租车很快停到他们面前,关凌坐进车里还不忘叮嘱:“你开车小心点!”
童瞳帮他关上车门,“恩!哥”
远离喧闹,寻找所有事物的美好——凌玮,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能给吗?
22
22、(二十)可不可以逃婚 。。。
那天瞳瞳回到段小亦家以后,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天他醒得很早,走到阳台上发现阳光总是很绚烂。
周围的朋友都像太阳,热情又耀眼,他有时也会错觉自己内心最黑暗的角落被明亮了。
但参透了那光芒,他更多时候看见的是黑色。
瞳瞳茫然地望着这个朝气蓬勃的城市,想起了凌玮。
凌玮不见得是个坏蛋,但是自己也并非很高尚。
站在一个深爱过并且现在还爱着的人面前,童瞳根本舍不得主动离开。
他期待凌玮能跟慕容莲结婚有正常人的生活,却又私心的想跟凌玮有结局。
他怎能这样自私,自私得让所有爱他的人都坠入黑暗的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