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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祖!”
“诺诺诺,大王多虑了。平原君怎么说也是老夫的侄孙,老夫要他的命做什么?”
赵造一阵哼笑,虽然这样说了,心里却暗自想道:就算你不认老夫是你叔祖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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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ì,辰时,朝堂。
这么早的朝议在赵何继位以来还是第一次,虽然虞卿依然抗着命没有面君,但绝大多数朝臣还是在忐忑之中奉诏聚集到了大殿里。
众卿士大夫此时已经得知赵胜向赵何拜上奏章的事,但因为头一天吕封被软禁在了宫中,大家却并不知道奏章之中说的是什么。赵何那份明示天下的诏众卿士都是知道的,都明白赵何已经在往死角里逼迫赵胜,所以不论是不是站在赵胜一头的人,这么多天以来都没办法想出赵胜如何才能绕过这道坎将自己解救出来。
赵胜能说什么?他什么也没法说,虽然前头那份奏章明确的说了什么他要做燕王之类的话都是造谣,但赵何的诏根本没理这一茬,而是直接以燕王之位出发,同样明白无误的告诉赵胜——你提到这件事,那就是借谣言说事儿,告诉大家你有当燕王的意思。
这样的情况之下赵胜还能怎么说?“我没那个意思”?“你误会了”?可不管赵胜怎么洗,那不依然还是在前头那份奏章里转圈么,依然没办法解释清楚为什么向赵何明提赵翼他们造的谣是他赵胜要当燕王。
没法解释,越解释只能抹得越黑。人家大王都已经做准了你这是在提醒他,你还能解释的清楚么。所以当眼巴巴地看到御案前边满面肃然的徐韩为从缪贤手里接过那个装着奏章的匣子,接着在手掌心里磨了半圈让匣口面朝他自己,以便打开匣盖的时候,所有人的心脏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啪嗒。”
“咳咳……臣赵胜启上君王。古云国之安危系于君相,君者,首也;相者,颈也……臣无意而犯君威,虽非出于心,亦为罪也……故臣请辞于君王,以为家国之安……”
赵何挺直背坐在高高的御案之后俯视着殿中sāo动声越来越大的群臣,心中已然五味杂陈。他不想要这个结果,却又不能不去要。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等徐韩为念完这分奏章,那将是一个新的开始。从现在起,他将重新变成一个傀儡,但是他对这一切无能为力,或许这就是命。赵何昨天至少不下十遍的读过这份奏章,已经将每一句话都深深的记在了心里,当徐韩为读到最后一句话时,他不由自主的闭了闭眼,一声微弱的叹息轻轻的滑出了他的鼻腔。
真的结束了,徐韩为陡然间住了声,赵何心里不由自主的颤了一颤。然而令赵何没有想到的是,徐韩为并没有捧着奏章走向他的御案,反而略带着些惊异的神情向他瞥了一眼,紧接着又望向了那份奏章,继续高声念道:
“臣无意为逆,然叵测者暗中生谣,yù离间臣与君王。臣自请辞,实为昭昭之诚,然为家国计,尚需禀于陛前:生谣者赵翼已诛,然其副贰赵从、赵略亦已述情由,生谣之事实为宜安君所使。
宜安君者,成侯公子也。其身之贵无上,然为一己私yù,兴谣离间,谋大赵兵败,又相陷朝中诸多柱臣如虞卿者,yù谋权柄而不思家国之安,实为谋逆……故为家国社稷计,宜安君赵造之罪当诛,君王杀宜安君之rì,臣定当尽卸权柄,自缚请罪于君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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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一盆浆糊】………
杀赵造?杀赵造!杀赵造——
赵造那只僵住的枯皮老手还没来得及离开胡须,大殿之中已经是一派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大张着嘴惊讶地望向了依然满面肃然,根本看不出表情,一双眼还没从奏章上挪开的徐韩为。
“徐韩为!你胡说……什么!哪来的这些话!”
赵造的身子猛然间一颤,像只饿虎一样腾的一声直起了身来,老腿脚实在有些不利索了,只能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趔趔趄趄的冲向徐韩为,丝毫顾不上当众犯了冲撞王驾之罪,嗵的一声撞在高高的御案台阶上,连疼都来不及喊一声便急忙从徐韩为手里抢过奏章,胡须和双手一起哆嗦着上下看了起来,半晌之后,忽然绝望般的仰头高声笑道,
“赵胜,你好,你好……你敢yīn老夫!”
赵造这幅表情已近癫狂,赵何和群臣却依然处于惊愕之中,而继续肃着脸的徐韩为却生怕赵造打他,已经蹬蹬蹬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