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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起了安平君让他受得气,却全忘了那时候先王已经起了异君之心,要不是安平君在,他莫说君位,恐怕连xìng命都保不住。如此记仇却不记恩,实在有些让人心寒呐。唉……”
吴广见赵造满是一副委屈的模样,不觉摇了摇头笑道:“恩自然是要记得,不过那时候安平君恐怕并非只是为了保大王的君位。赵章不管怎么说也是韩后的嫡子,虽说被先王易了储无缘王位,但大王继立之后先王又起易君之心,他为何不想篡位?是时先王还在。若是没有沙丘之变。即便当真让赵章得了逞,恐怕大王也不会有什么xìng命之虞?”
赵造哧的笑了一声,直盯着吴广的双眼微带些讽刺说道:“太仆公莫非忘了当rì沙丘宫变时的情形?当时赵章假借先王之名将大王招去沙丘宫,却在沿路布下伏兵要谋刺大王。这般情形太仆公会以为大王没有xìng命之虞?”
吴广根本不理会赵造的讽刺,不以为意的笑道:“以下官之见。赵章得以借先王之名传召大王,并于沿路布下伏兵不过是他一厢情愿想除了后患而已,至于先王恐怕绝无弑子之心,怕是亦有准备,只不过是想废了大王。重掌权柄罢了,未必便想让大王死。
上柱国不要忘了先王当年之所以不听人劝要易储,正是因为深爱孟瑶方才行此糊涂之事,此所谓爱屋及乌、舐犊情深。更何况沙丘宫变时大王已继位三年有余,不论是肥相也好,楼缓也好都已对大王忠心无二,朝中纵使少不了左右摇摆之人。忠勇之士却也不在少数,就算赵章成了事,论情论势先王和赵章也不敢杀了大王。此为下官愚见,不知上柱国以为如何?”
吴广和赵造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起了锋,虽然说的是沙丘宫变,但实际上却是在说眼下的形势。其中每一个词都有类比意义,赵武灵王就相当于眼下的争位主角赵胜,赵章就相当于现在引起争位的原因“绝嗣”,赵成就相当于赵造,而肥义那帮子忠心于赵何的大臣则相当于赵胜和赵何争起来以后抱着忠君之心站在赵何一边的那些朝臣。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整理清楚也就一句话:就算没有赵造帮忙,赵何虽然会落于下风,却也未必没有人愿意站到他那一边。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赵造不要觉着赵何离开了你就一定是全输的局面,也别觉着单凭一个绝嗣就能吃死赵何。就能在赵胜倒台之后完全控制权柄。
彼此都是老江湖了,这么点隐含的意味还能听不出来?赵造暗自思忖片刻。摇摇头笑道:“这样说来大王能保住君位确实也不是安平君一个人的功劳,不过依老夫之见么,肥义也好,楼缓也好,是时终究只是个帮衬,锦上添花可以,定鼎之事恐怕也做不来。
不然的话肥义恐怕也死不了,楼缓么,也不至于在沙丘之变之时毫无作为,到后来又只能逃到秦国,至今与大赵为敌了。安平君虽然不能揽全功,但却是关键之人,况且其后揽政也并非大王将权柄白送给他的,说来说去还不是安平君手中有势,别人谁能与他相争?”
“呵呵,这倒是。”
吴广虽然客气无比,但丝毫没有相让的意思,捋了捋胡须笑道,
“不过安平君固然权势无人能比,但只手遮天么恐怕……安平君虽然得以善终,但李兑继他而起,虽说没有安平君那般的权势,却也一样权倾朝野,最后还不是被平原君撵下台自杀了么?若是情形不是这样,安平君能够多活几年,以上柱国之见,便一定没有一个一心向着大王之人能想出法子扳倒安平君么?”
这已经是**裸的威胁了,赵造脸sè顿时一黑,眯缝着眼斜觑了觑依然气定神闲的吴广,随即又恢复了淡定,呵呵笑道:“太仆公这不是说笑么。安平君活了这么大岁数,莫非傻不成,连这么点儿事都看不明白?安平君虽然独断朝纲,但至死还不是照样尊奉大王?至于李兑,若不是被平原君逼急了,又怎么可能谋反?这大赵是大王的,别人权势再大也是臣,若是连这些事都看不透,那不是白活了么。”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没必要再明言了,经过一番暗中较量吴广和赵造已经达成了合作协议。吴广悬着的心稍微向下松了一松,淡然笑道:
“下官言语多有得罪,还请上柱国见谅,嗯……以上柱国之见,安平君得以行沙丘之事保住大王,最为关窍之处在哪里?”
“这个简单,一个‘军’字而已。”
赵造连想都没想就已经脱口而出,两个人相视无言。都心照不宣的“呵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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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逼人。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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