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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长风争起阀主之位来,他也未必敢得罪了二房,又何必操这个心。”
“我可没指望帮了四妹妹五妹妹这么一回,三房就念念不忘记的要还我人情。”卫长嬴听了这话才明白宋在水不爱帮三房姐妹的缘故,却是认为三房拉拢价值不大,哑然失笑,不以为然道,“我就是觉得这堂姐欺人太甚罢了,再者这也就是举手之劳。本来敬平公府的堂叔都说过这件事情是二姐姐不对的,这些年来念着二姐姐少年守寡不容易,才纵容得她越发变本加厉,索性把话和她摊明了讲,了不起往后就别来往——没人惯着让着她,看她又能怎么样?”
“这话听听也就算了,当真那就是傻子了。”宋在水冷笑了一声,道,“堂堂敬平公世子连个女儿都管不住?你当你这堂叔是姑姑呢?”
卫长嬴道:“他就这么一个女儿,难免宠爱些。再者即使他也对三婶迁怒——迁怒就迁怒吧,难为他还能放下身段来亲自上阵不成?”
宋在水摇着头,道:“总而言之我看这件事情,该谁的还是谁去管罢,你何必下这个水。当真卫长娴欺到门上来你再出头不是更加的名正言顺?赶上门去落她的脸面,就算敬平公府不能拿你怎么样,也难免传出你凶悍的名声,你说传到帝都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如今离你出阁也没多久了,所以我说你这两个堂妹心术不对,就算要找人给她们出头,也不该挑你,长风难道就是好欺负的人吗?”
卫长嬴虽然好武,却并非愚蠢天真之人,不过是固执己见些,闻言微微一蹙眉,道:“这倒是奇怪了,我与她们可没仇,再者她们两个如今婚事都指着祖母做主呢,哪里来的胆子算计我?”
宋老夫人对大房上下都是明着的偏心,鉴于这位老夫人一贯以来的威严,其他房里是连嫉妒之色都不敢露。卫长嬴早就习惯了在家族里高人一等、为堂兄弟姊妹所嫉妒羡慕恨的注视,听着宋在水的分析,总觉得不太可能。
宋在水前途使然,深得宋家老夫人关于阴私手段的真传,是从来不惮把人往最坏处想的,当即道:“你以为什么样才是仇?明着吵架撕破脸才算仇吗?就说如今的皇后娘娘和太子,从前在帝都的时候他们待我也还客气,但如今我心心念念都巴不得这两个人死了才好!免得我嫁到东宫里去受罪!”
又道,“你想姑祖母这样宠着你与长风,卫长娴也是敢欺负她们却不敢欺负你们姐弟——你们家这四小姐、五小姐能不嫉妒?心既生嫉妒,害人也不奇怪吧?而且你看姑祖母都没管这事儿!”
卫长嬴蹙着眉道:“旁的房里也就是了,三婶——你住了这几个月料想也看出来了,她自卑出身,最怕旁人说她不配为卫家妇,什么都奔着贤良淑德而去。我想二堂姐这样刁难她和她房里的人,之前四妹妹五妹妹却不提不去的事儿,恐怕和三婶这样的性情大有关系。至于祖母,到底是长辈,二姐又没把事情弄的不可收拾,如今看着也不过是姐妹间的矛盾,祖母的身份怎么好干涉呢?”
宋在水凝神一想,道:“倒也有些道理……只是这裴夫人也真是好笑,她怕旁人说她出身高攀了卫家,讨好了姑祖母不就成了吗?姑祖母是肯轻易叫外人议论自己媳妇的人?何况裴夫人配不配做卫家媳妇,那当然是姑祖母说了算,其他房——尤其这卫长娴还是晚辈,她也这么忌惮,姑祖母看在眼里恐怕也失望得很。”
“三婶最大的心病就是这个,偏她还没个亲生子。”卫长嬴道,“所以总觉得在家里直不起腰来,其实祖母是从来没为子嗣怪过她的,倒夸过她好几次贤德温柔,我想可能祖母是顾着伯祖父的面子所以才没和敬平公府计较罢?”
宋在水嘿然一笑,虽然不语,心里却想,姑祖母早年心思都花在了大房的子嗣上,如今则是一心扑在你们姐弟的前程上,那卫盛年又 不是姑祖母的亲生子,为人也怯懦平庸无用,笼络的价值不大,姑祖母哪里来的心情去理会他房里子嗣是不是兴旺是不是有出息是不是被人欺负?只要裴夫人把三房管好不出大事,姑祖母就没意见了,左右也不是她的血脉!
所以,心情好的时候,夸裴氏几句又怎么了?
就说和卫长风一起被卫焕检查功课的卫高川来说罢,卫高川见着卫焕,好似老鼠见了猫,卫盛年怯懦,裴氏是妇人,都不敢帮他说情。也就宋老夫人在卫高川挨家法时会劝说一二——宋老夫人肯帮他说话还不是因为他不如卫长风,威胁不到卫长风的将来!若卫高川课业胜过卫长风,估计老夫人早就对他横竖看不顺眼了。
宋在水心里清楚得很,虽然说阀主之位向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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