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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響了!
所有旖旎幻想一掃而光,何田田嚇得原地蹦了下,差點一腳踩到在她腳邊繞來繞去的小貓。
不是吧?孫立白不會真的追進女廁所吧?那就不是浪漫是神經病了!何田田趴到門縫邊拼命往外看,可惜這門嚴絲合縫,根本連一線天光都漏不進來。
「咚咚!咚咚!」
敲門聲又響,比上一輪加重加快,何田田正湊近了臉貼著門板,被震動和擴大的音量嚇得打了個哆嗦。
怎麼辦?要不要出去?外面真是孫立白她會死於過度窘迫引發的腦溢血!到底為什麼,劇情突然就由偶像劇急轉直下變成了恐怖片!?
何田田在狹j□j仄的隔間內團團亂轉,猛地蹲下身和小貓眼神交流。
要不要出去要不要出去?
小貓淡定地舔了舔自己的鼻尖。
這貓一定是啞巴!何田田悲憤地想,撈起小貓塞進外套胸口,深吸口氣,一把拉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人。
當然不是孫立白。
清潔阿姨左手拖把右手馬桶塞子,滿面狐疑地瞪她。
何田田捂著胸佝著腰,感覺自己全身心都像偷了東西被失主逮住狠揍一頓的小偷,既羞慚又恥辱,還有些忿忿不平。
她想,都怪孫立白,如果他不在電話里胡說八道,她也不會胡思亂想……真稀奇,孫立白居然都領悟胡說八道的技能了……
小貓忽然「嗚喵」一聲,在她外套裡面拱了拱,像是想出來透透氣。
「別,」何田田輕輕按住它的小腦袋,「寶貝兒你可別,攝像頭看著呢。」
小貓聽懂了似的,立刻不動了,何田田很滿意,慈愛地摸了摸它——雖然看來更像是j□j著摸了摸自己的胸,一位路過的男同事頻頻回顧,滿臉意猶未盡。
「原來你不是啞巴啊,」她輕嘆,「原來你跟孫立白一樣,都是騙我的。」
「我騙了你什麼?」
何田田驀然回首,那人正在牆角陰暗處。
孫立白找到的地方在休息區自動販售機背後,是攝像頭的死角,兩個人都覺得鼻端一直縈繞著甜膩的劣質巧克力味道。
有點像第一次,究竟是誰先主動,他們都沒有太清晰的記憶。
都憋著氣,咬在對方嘴唇上的時候都沒留力,何田田懷疑自己的嘴唇腫得像「東成西就」里的梁朝偉,於是又報復性地在孫立白左臉頰上咬了一口,嘗到鹹鹹的人肉味。
人類真是難以理喻的生物,她想,不重視他人,卻渴望得到認同;永遠以自我為中心,又無法容忍他人稍微自私。
孫立白的吻技仍舊沒有進步,或許他也沒想過要進步,那是極富他個人特色的吻:舌頭伸進來翻攪舔舐她的口腔內每一處,讓她呼吸困難;吸吮她的舌頭,讓她無法吞咽;一隻手牢牢掌握她的後頸,另一隻手揉弄她的臀,讓她同時交付性命和j□j。
何田田背靠著冰冷的牆壁,手指無意識地向後抓撓牆紙,撫觸著上面繁複微凸的花紋,她印象中那是枝蔓交纏的朵朵玫瑰,遮天敝日,血漿一般紅,仿佛《野天鵝》里年輕的皇后為了採集蓖麻必須乘夜穿越的玫瑰園。
孫立白把肌肉線條美好的一雙臂膀撐在她頭側的兩邊牆壁,退開一點,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嘴角,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卻複雜得需要讀心術專八級才能翻譯。
何田田沒那個本事。
她只是伸出手,將孫立白又拉了回來。
有那麼幾分鐘,何田田暢想著參觀不遠處的男洗手間,她有點煩惱,如果孫立白提議,她是歡呼雀躍跟他去呢?還是欲拒還迎跟他去?
可孫立白顯然比她想像得要保守,就如烏鎮露天劇場那場夜遊,他絲毫沒有表現出在不恰當場合辦事的興趣。或者正如尤思難得給出的正面評語:他從骨子裡就是個「正派男人」。
不對,何田田忽然有種挖陷阱埋自己的不祥預感——如果孫立白的是正派男人,那她這個享用了人家肉體又不想負責任的角色,豈不是現成的邪派妖女?
正直保守的孫大俠走過了男洗手間,目不斜視,何妖女跟在他身後,雙手捂胸,委瑣地探頭探腦。
「你帶我去哪兒?」她跟了一會兒,眼看又要到人煙密集的辦公區,腳下不由自主地頓住。「我還要上班呢。」
這句引發了早晨不愉快事件的話出口,前方孫立白的脊背僵了僵,何田田內心的小人兒立即捧著臉哀號。
孫立白也停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