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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将它置于书案; “陛下如何看?”
“自然是请来。”燕归看向容云鹤,“到时还要麻烦兄长出面。”
容云鹤一怔,也不知是为这声兄长还是话中内容,许久点头含笑; 算是默认了。
这位陛下还真是变了不少,以前的他可没有这般“能屈能伸”。
幼宁尚不知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青年可能会是救自己一命的人,她回院时望见多年前自己与兄长亲手种下的一颗桃树。如今为冬春交替之际,面前依旧是枯木覆雪; 她想起当初埋在树根下的几坛女儿红。
本是说出嫁之时将女儿红取出; 可当初在京城; 此事便不了了之,也不知那几坛酒现今还在不在。
“主子在想那几坛酒吗?”杏儿弯眉,“听说世子回南城时就挖了一坛出来,现在里面该还有两坛呢。”
幼宁眨眨眼,随后以拳捶掌,果断道:“剩下的都挖出来吧,今晚喝。”
“今晚?”杏儿犹豫了下,“主子您不能喝酒啊,明太医说了,您每顿都得喝那碗药。”
“给陛下和哥哥喝~”幼宁散了会儿心,心情颇好,摆摆手往前厅去,“今晚就不喝药了,不需再谈。”
杏儿无言,主子中毒后她还真不敢违背半句,生怕惹得主子生气。那药用于助眠,明太医担心主子清醒太久情绪起伏太大,所以开了此方,按理而言,一两次不喝的确没什么……
犹豫之下,杏儿将此事报给燕归与容云鹤,二人都是微怔后露出笑意。
“那便随她去。”
“就顺幼幼的意。”
竟是出乎意料得统一。
“陛下。”容云鹤静了片刻,“用膳前手谈一局?”
“可。”
木制棋盘凉玉棋,黑白错落,界线分明。两人棋力相当,加之各有所思,对弈起来十分缓慢。
“陛下似乎变了许多。”容云鹤慢条斯理落下一子,悠悠道,“是因为幼幼吗?”
“人总会变。”燕归面不改色,“兄长亦如是。”
容云鹤轻笑,“我若不变,恐怕此刻陛下无法入我府门,更妨谈安然坐在此处。”
二人心中都有个极为重要的人,偏偏那人又相同,正是此人令他们相识相熟,亦是此人令他们似敌似友。
容云鹤曾想过,若没有幼宁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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