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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武威便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起来。他现在的打字水平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几乎能够赶上手写的速度了。
武威说,最近听到一些关于自己与杜大凤同志的谣言,心中十分不安,也颇为苦恼。这都是有的同事信口开河、不负责任开的玩笑。绝没有这回事,自己可以用党性来保证。作为一名具有二十年党龄的干部,自信具有良好的道德品质和分辨是非的能力,不会干出违背社会道德和损害党员形象的事情。
武威说,这件事影响十分不好,特别是损害了杜大凤同志的声誉。杜大凤同志是一个优秀的宣传干部,具有高尚的品德和良好的修养,工作兢兢业业,生活作风十分严谨,言谈举止并无不妥的地方。对杜大凤同志受到的伤害,自己深表同情。自己和杜大凤交往不多,也并不十分熟悉,仅仅只是工作上有一点联系;自己对杜大凤同志一直抱持着尊敬的态度,向来规规矩矩,从来没有在言语上或行为上冒犯过她。
武威说,自己转业到农林厅以来,一直得到厅长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帮助,心中满怀感激之情,常思报答。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绝不会干对不起领导的事,请领导放心。今后,自己仍将一如既往,努力干好本职工作,绝不辜负领导对自己的殷切期望。
写完之后,武威又看了一遍,修修改改,比审阅文件还认真,然后打印出来,找了个信封装上、封好,提笔在信封上写下“徐厅长亲启”几个大字——他担心别人拆阅。厅长的信件一般要经过方秘书分拣,把公函和私信分开。如果是公函,还要先审阅一遍,是哪个部门分管的事就转给哪个部门。只有需要厅长亲自处理的才留下,然后和私信一起送交厅长。
办完这事,武威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钟了,外面早已灯火通明,赶紧整理一下办公桌,关好电脑,急急忙忙回家。
但武威心里并不清净,夜里躺在床上,突然想起杜大凤在海南时对他说的那番话。听她那意思,好像是不愿和徐明理这样不清不白过下去了。要是真这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徐明理肯定不会相信自己。因为他会这么想:杜大凤之所以要与他分手,肯定是背着他有了别的男人。而徐明理臆想中勾引他情妇的男人可能就是自己。无风不起浪嘛,那些传言就是证明。
怎么办呢?武威想,唯一的希望只有寄托在杜大凤身上了。但愿她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付诸行动与老板分手,否则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听她当时的口气,好像并不是随便发发牢骚而已,有可能正在与徐明理僵持着呢。眼下只有杜大凤能救自己,得找机会劝劝她,希望她知足常乐,好好当徐明理的情妇吧,别好高骛远;即便真的不与徐明理过了,好歹也忍一忍,过一段时间自己撇清了再闹也不迟。他知道,只有这对野男女和和美美过下去,自己才能趟过这趟浑水,否则前景难料。武威知道这样做有些自私,而且有狗拿耗子的嫌疑。人家两口子的事,自己掺和个什么劲呢?但没有其他办法,也只好如此了。
那封信送出去之后,武威心里一直期待着徐厅长的回话,希望听到领导说:“小武,我相信你。别想那么多,好好干。”这样他就放心了。要是说:“小武呀,你没听说过女人如衣服吗?一件衣服,多大个事呢!你要喜欢就送给你了。”那他就更高兴了。穿了厅长的“衣服”,应该与厅长算是铁哥们了吧?不是有个顺口溜说,最铁的哥们有四种: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简称“四铁”。“四铁”里面虽然没有“一起同过衣”,但有近似的,应该也算。
遗憾的是,武威的愿望落空了。那封信仿佛泥牛入海一般,厅长好像根本就没看到一样。武威好几次碰见徐厅长,徐厅长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嘴里说着“好好好”,压根就没提那事。武威心里有些忐忑,猜测厅长也许还在和杜大凤闹别扭,对自己的真情表白并不相信。得抓紧时间与杜大凤谈谈了,只有她才能打破那些谣言,还自己清白。否则,自己永远摆脱不了嫌疑,徐明理也永远不会信任自己。武威有了紧迫感。
周末的晚上,武威好不容易才把杜大凤约出来,但杜大凤只给了他一个小时的时间。当他急急忙忙赶到约会地点——杜大凤家附近的情未了茶馆时,杜大凤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武威刚刚坐下,还未来得及喝一口茶,大凤便说:“找人家谈什么事呀,这么风急火燎的,真有那么急吗?”杜大凤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红色纱巾,脸色红润,表情淡定,没有丝毫悲戚愤懑之色,一点不像正和老公闹离婚的样子——哦,她与徐明理没有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