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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座,在座上向下俯首说。
“嗯。”毗夜脚下继续远行,每一步都保持相同的速度,迈开相同的距离,不紊不乱。
他毅然对身后如来道:“在你们眼里本座罪孽深重,本座与她将永再不会上黑天上来。”
经文里有言,出佛身血的果报是直接入地狱。
而他,将永世沉沦,不得超生。
那就不超生吧!
“心有善念,即为彼岸。”如来最后一句话语飘传过来。
毗夜未再做回答,亦不知他听见了没有。
毗夜执着南缇的手回到魔界,沿路不曾回头,就算是从凡界踏过黑天的那一步,他也迈得坚决。
毗夜牵着南缇落地的时候没有落稳,一脚踩空未着陆于白骨,跌落血海之中。
南缇心里跟随一慌,想也不想随他入海。触着毗夜身子轻飘,南缇担忧他性命安危,连连直唤:“毗夜,毗夜!”
毗夜不予回应,只望着南缇。他的眼似静水,却又仿佛底下暗涌涡旋,沉淀了深不见底的幽水,要将她浸没。这涡旋又要卷起,万尺风波。
毗夜忽然发狠,没有任何前}戏的挺入,在这血海里深深要了她。
两人随浪起,就刺进低下融合;随浪落,就暂时短促的分开。也不逆流,就放任两具身躯随波逐流,一下又一下的深要。他和她都从未觉对方的身体有如此新鲜,几乎疯狂地相互索求,将血海的最后一点清澈也搅到浑浊。
水流滚滚,纵是金刀钢剑断不了,一如他与她不可分割的身躯。
“啊——”南缇长长的唤出来,感觉毗夜的利器一下戳上来,不仅仅只是捅到她的子}宫,而仿佛捅穿了她整具身躯。
下下都是高}潮,再无失憾。
南缇眼睁睁看着,几乎咫尺的毗夜,左眼中流下一滴泪。他张口欲言,却又说不出话,只能抓着南缇的双肩将她重重往下按,按到他再也不能同她多结}合一厘一毫。
“你想唤我吗?”南缇拼命地往下坐:“唤我音奴,还是媚姬,还是南缇?”
毗夜停下了动作,安安静静抱着南缇,底下亦一动不动,只停在她体内。他们上面和下面都相互依偎,面上静谧宛如沉睡,内里却骨血颤抖到无法自抑。
毗夜突然哭了出来。
他哭得好凶,不只是一滴泪、一只眼,两行泪珠从左右眼眶涓涓地涌出来,淌下来。
“不管你是谁,我都深爱着你啊”他哽咽着说。
黑天上突然下起雨来,雨水是黑的,海水是红的,黑黑红红,都是刺目盖过其它颜色的戾色。黑像他和她早被汗湿掉的乱发,红像乱发上的血色海水,在这令人惶恐又受惊的两色之间,他和她却再不用偷欢喜、偷担忧、偷煎熬、偷痛苦、偷分离。
毗夜将放在南缇肩头的双手移下,让他再握再牵她的手,也许荒谬的世俗似潮涛永远冲不去,也许今后不可预知,麻烦也许还会来,杀向魔界来,令他和她无处再可逃。
也许还有分离,但他们又不是佛,在乎什么过去?管什么将来!
只惜现在。
只知此时,此刻,一腔情爱似血海,水深难测,万里奔流。管什么风云若黑天旦夕变幻,忧什么乌雨绵绵如扰扰纷纷,怕什么白骨骷髅也有轮回,他们在万劫不复里呓语,情迷魂颠!
在他与她的时晷里恩爱百年、千年、万年!
☆、柳月池番外
南缇悄悄地,蹑起脚在白骨路上走。血海上;她一颗一颗骷髅的跳过;轻轻地,不发出任何声音。
“你要去哪里?”令南缇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似血海流过;没有太大风浪;却本能的稳重和慑人。
南缇缩了缩肩膀;悻悻转回身,看见一身红衣的毗夜;毗夜身后跟着已被他收为侍卫的梁英诗。
南缇像一个被抓了现行的犯错小孩,低下头瞧着自己的脚。
毗夜也顺着南缇的目光往她的脚上瞧去;是一双羊脂白玉的小足;他曾无数次的抚}摸毗夜的声音瞬间更沉了几分,问南缇:“你要溜去哪里?”
毗夜抬头望天,永远是浑浊的黑色:“黑天上是上不去的。”
他和她已经永生永世囚在魔狱。
南缇抬眼,毗夜已经重新长起来的长发滑过她的面颊,像一阵微风。
她鼓起勇气开口:“我最近听说,其实除了三界,还有三界之外奈何天”南缇抬头,直视毗夜眼睛:“三界之内不能自由自在行,但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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