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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损大半。西军一破,宋朝再无可战之师,那时万里河山,任由王爷纵横!”
“只可惜,这次领军的不是种师道,只是姚平仲这个无名小辈!”完颜斡不离微微失望。对于这个能够与爱将河里拼的两败俱伤的老将,一向对宋人藐视的河里,竟然对种师道称赞不断。
这让他很是好奇,只可惜领兵夜袭的不是他。
郭药师却笑道:“种师道已经是老朽,已经七十多岁,已经没有几年好活头了。我夜观天象,将星不就将陨落!”
完颜斡不离心中却是颇为不屑,对于星宿之学不太相信。
郭药师,又是好奇道:“元帅,那个大宋亲王真的是假的吗?“
送来一个假皇子作人质,宋军有这个胆子吗!
郭药师想了许久,还是不理解元帅白天为何一口咬定那个皇子是假的!
宋人琴棋书画,礼仪文明,无人可以比肩,可是胆气却是最弱。此时兵临城下,时刻面临城破,可谓是要钱给钱,要地给地,要美女送来一大串,要人质送来丞相王爷,只是为了保全住富贵。
送一个假皇子为人质,惹得金军不快,宋人有这个胆子吗?宋皇有这个胆子吗?
没有!
若是真有这个胆子,金军铁骑也不会饮马汴梁。
“我说他是假的,他就是假的,不是假的,也是假的;我说他是真的,就是真的,就是真的,不是真的,也是真的!”完颜斡不离冷哼道,“真假,皆在我一念中!”
郭药师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了。
…………
“张大人,为官之道是什么?”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做官如做文章,文章做得好不好,不在于辞藻是否华丽,也不在于用典如何jīng妙,更不在于构架如何美妙,而在于文中国讲得道理,是否附和我之心,符合我心,就是好文章。否则即便是作者名气再大,文采再好,亦是草草而过。读书,乃是以我之心而诠释圣贤之心的过程,不在于依附于圣贤所说的道理,而在于以经书之意来剖析自我之心,这方才是读书的jīng髓所在。”
张邦昌讲述道。
赵朴点了点头,有些明白。就好比是高考作文,能得到满分,不在于其他,只在于是否符合阅卷老师的口味;同样一本小说好不好,不在于文笔、题材、创新等,只在于是否符合市场需求。
“孔孟之道不适合做官!”张邦昌道。
“为什么?“
“读书人天生有才,好指点江山,以建立盖世功业为志向,哪一个不是自比管仲、乐毅,不是成就一方名臣,就是一方大将。可实际上,官场如战争,官场之凶险胜过战场,杀人于无形。我朝还不错,官场战败,不过是被贬;若是在前朝,官场战败,轻则是贬官流放,重则是抄家灭族,妻妾子女充为官jì。”
“读书人眼中,官场是风花雪月,是琴棋书画。其实官场那里有那样惬意,为官者需要揣摩上司心意,又要协调下属心思,还要与同僚打好关系,有时需委屈求全,有时需要溜须拍马、免得被人卡主脖子,寸步难行。”
“孔孟之道,只是对科举有用,可对为官却无一丝用途,反倒是有大害!孔子屡次出仕,屡战屡败;孟子四处求官,尚不可得。他们本就是为官的失败者,读书人却妄想读着失败者的书,当官吗?入仕途,需要读儒家孔孟之书;可想要做官,却要读法家商鞅、慎道、申不害之书!”
张邦昌讲述着为官的心得。
外儒内法!
赵朴听着暗自点头,不管人品如何,这位张邦昌,张大丞相为官水平就是高。若是活在二十一世纪,总结这些经验,据对能写出《官场三十六计》,《官场潜规则》,《新官入手一本通》。
只是话题一转,赵朴问道:“张大人,本王只是有些奇怪,为何完颜斡不离,咬住嘴说我是假皇子?不会是想要借着我是假皇子的借口,一刀砍了我吧!”
这个疑惑,困扰了赵朴许久,久久难以释然。这年假货的确不少,可是没有人刚冒充皇子,在仁宗年间有个人冒充假皇子,结果被砍了。如今,到了金营竟然那个元帅说是假皇子,这情何以堪。
张邦昌想了想,开口道:“金军元帅此举,无非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以此为借口,要挟我朝,促使我皇下定决心,签署城下之盟。汴梁之战,依旧有数月之久,我们撑不住了,金军也撑不住了。金军也想要退去,可是那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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