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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让赵阴凉地儿背题,大家都三五成堆地围到树底下,记性好一点的都把手中的题册装到了脑子里了,一股随问随答的信心悄然于脸上。几个不托底的乖同志是无暇顾及这里的热闹的,各自找个僻静的角落,拿着题册嘟嘟囔囔。
应该是队部门刚关上的时间,大树底下便是片刀声四起,七嘴八舌地砍“侃”起了大山。
擅长围堆调侃的朴志超拉拢几个侃爷单独围了一小圈,嚷嚷着要给大家讲个笑话,被拉到的几个坐下,没被拉到的也闻音围在外围听热闹。都知道这超仔不仅嘴皮子油得很,而且表情也相当丰富,即使是听过的笑话,在他的嘴里翻个儿加工后,保证另有趣味。
雨天儿,你去过泰国么?朴志超就近推了一把身旁的夏雨天,问道。
泰国?我最远去过北京,还是五岁的时候去的,再有就是这里了。听过泰国,没去过,但我知道那里人妖盛名。夏雨天以为朴志超要讲泰国的人妖,立马集中了精力。
朴志超斜楞一眼夏雨天,说:一说泰国就知道人妖,没文化。说完瞅了里外一圈,意思是问起他人有没有去过的,被目光扫过的都一一摇头,还一个劲儿地着急让他快说得了。朴志超盘了盘腿,一副走过南闯过北的老江湖样子,不紧不慢地说:都没去过就好办了。嘿嘿笑了一下,又接着说:前几年我和家人就近去了一趟泰国……
唉——你家不是离朝鲜近么,咋的?夏雨天横挡一道。
在我表演的时候,麻烦你不要打断我,这样会影响我的情绪,OK?朴志超有些生气地看着夏雨天,有看了一圈其他战友,似乎在寻求同情。
哦,我没别的意思,只想知道你说的是真事还是假事。
朴志超见夏雨天的嘴快噘到天上去了,双手抱拳,重重地说:服了你了,本故事纯属虚构,形了吧。长舒了一口气,似乎调整好情绪后,又说:刚去泰国的第二天,在街上走着走着,看见一个上年纪的妇女和一个漂亮的女生趴在二楼的阳台上,看上去像母子,我抬手和那女生打招呼,妈妈模样的妇女不知怎的,端出一盆水,“哗”扬了我个透。朴志超一边模仿妇人扬水的潇洒,一边模仿被浇后的狼狈:我二话没说,抬头就是一顿臭骂,也不管她听懂听不懂。我家老爷子听到我的骂声,笑着告诉我今天是人家的传统节日——泼水节,表示祝福、友好。
不对吧?云南的傣族……夏雨天再一次打断朴志超的话,然后猛地一拍脑门:啊,对了,虚构、虚构,你接着说。
朴志超再一次生气了。尹鹏在外围伸脖子喊:快说得了,跟你表示祝福你咋还骂人家呢?
啥?朴志超气得扑腾站了起来,看样子表扬将要达到了高潮,一副苦相,说:亲爱的战友们呐,那娘们泼的可是开水啊。说完又一盘腿坐下。
众战士都乐得捧腹弯腰,前仰后合。夏雨天虽然听过着个笑话,但还是为朴志超的滑稽演技而乐得向后躺去,以把紧抽的小肚子伸平。一不小心,迷彩鞋在树皮上割了个小口子,心想:就这么一双合脚的鞋,得赶紧补上。见修鞋棚里只有徐师傅一人,没等缓过笑劲儿就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奔修鞋棚走去。
一个17寸的电视放在修鞋棚里,看上去要比酒店大堂里的背投要显眼。电视机旁挂着一副画像,像上有一个十字架,一个痛苦而又坚强的男人被钉在十字架上。夏雨天一迈进修鞋棚,就主动自我介绍:徐师傅,我是新来的战士,叫夏雨天,嘿嘿,大家都叫我雨天儿。徐师傅先是看看眼前这位自报家门的陌生战士,然后又送上对每个穿着这身衣服都会发出的热情洋溢的笑,说:夏雨天!这个名字对当消防兵来说很吉利啊,呵呵,快坐。
夏雨天边脱下鞋递过去边打量眼前这位徐师傅。徐师傅是队里资助的残疾人,残疾在什么地方,夏雨天却一时没看出来,只觉得他比朴志超还矮出一大截,只能用朴志超来和他比。徐师傅的胳膊很粗,手也很大,但很粗糙,因为他用这双手已经养了儿子快二十年,虽然儿子连一句“谢谢”也不会说。
两人说笑有风,很是投机。夏雨天把刚才朴志超讲的笑话又说给徐师傅听,小棚内顿时引出了大笑。不过,徐师傅突然话锋一转,却使得夏雨天笑不起来了,听得耳朵有些发炎。原来夏雨天几次追问朴志超没有结果的问题,今天算是亲身体验了一番——徐师傅是个教徒。
正在想办法怎么脱身的时候,院里的火警电铃突然骤响,夏雨天想起自己第一天被安排参加战斗队伍,既激动又兴奋,转身就跑向车库。
夏雨天最后一个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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