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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高鹤下令:把鸡、猪都杀了!一个不留!吃不完带到路上吃!
战士们这边领弹药,那边鸡鸣猪叫,大清早的, 每个连队都忙碌的不亦乐乎。
吃午饭的时候,大家往嘴里使劲扒拉着大块的鸡肉猪肉,都有点“最后的午餐”的感觉。陈春来习惯的把碗里的肉夹给最瘦弱的小山东,小山东尴尬的说:班长,俺,俺都吃恶心了。原来,马卫东,还有老周的碗里的肉也都跑到了小山东碗里。
陈春来说:那也得吃!明天想吃也没有了!
于是直到黄昏时分上车时,大家还能听见小山东不时地压抑的打嗝声,猪肉粉条的酸臭味一直弥漫到火车开拔。
新排长一直恶狠狠的骂:一辈子没吃过猪肉怎么的?你下辈子不吃猪肉了?为这马卫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班长给他使眼色,马卫东才老实的坐下。
陈春来说:排长各项军事训练成绩全团第一,擒拿格斗一个打三个,你行吗?
马卫东梗着脖子:那他就有资格骂人了?
陈春来说:你是个军人,不是个孩子。
小山东觉得再次亏欠了马卫东。
大刘皱着眉头看着搪瓷缸里的烟泡水,发愁。
老赵笑咪咪的看着他:快喝了吧,喝了一了百了。他也曾经喝过。为了省下军饷给老婆孩子。
马卫东小山东等人都同情的看着大刘。
陈春来说:也好,省得每天晚上我提心吊胆的。
大刘喊:我的马塔山!我的春城!我的阿诗玛!别了!做悲壮牺牲状,仆倒在小山东的身上。
小山东以为大刘真的出事了,急忙晃动他:大刘,大刘!你咋啦?
老赵笑得合不拢嘴,周正业捂着嘴笑,陈春来使劲撑着不开口,一开口就绷不住了。
马卫东不笑,他飞起一脚跺了一下小山东:你真傻假傻啊!
大刘哈哈笑着,从小山东身上爬起来,小山东才知道大刘假装的,也笑了:我以为你让烟水薰坏了。
大刘重新端起搪瓷缸,哭着脸对班长说:不喝成不成?
陈春来严肃地摇摇头。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的新排长的立喝,不知道二班哪个不开眼的兵栽到他手里了。
大家都赶紧平息静气,一转眼,看见大刘咕咚咚一口气把一茶缸的烟泡水斗喝光了,不禁都忍俊不禁。
新排长一阵风的进来,大家都起立敬礼,他还了礼,就察看那个搪瓷缸,问陈春来:他喝了吗?
陈春来答:报告排长,喝了。
新排长面无表情:好。走了。
大家回头再看大刘,大刘哇的一声吐了出来:NND,我这辈子再也不抽烟了!!
老赵第一个笑了起来:你小子也有今天,嗬嗬!
大家都笑了。
后来,全排许多烟枪老兵都被采用同样方法在这一趟军列上戒了烟,戒烟的好处在后来的战斗中好处多多,这是后话了。少数人后来开了戒,也是战争之后,在烈士公墓。
总之,这是一趟发往死神的军列,伴随着士兵们的还有无数的重型武器,大炮,连发炮,坦克等等,都被伪装覆盖着,一个个好像睡着了的猛兽,安静的被运往神圣的战场。
沉默的军列终于在一个深夜停下,这是一个大车站,马卫东看见站牌上隐隐约约两个字“昆明”。车站上照例站立着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的脸被夜色淹没。
“全师摩托化向战区开进,行军路线保密。”连长传达命令。
关掉车头灯的解放牌军车,一辆一辆的排列在车站前,战士们迅速列着队下了火车,又爬上军车,大家都坐在弹药箱上,尽量不看对方的脸,其实也看不清。
军车开出了火车站,一辆接着一辆,形成了一条墨绿色的巨龙,在南方午夜的雾霭中,沉默的驶出了市区。
天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天色阴霾,漆黑得像盲人的眼睛。
军车打开车灯的时候,灯光照射到前方军车里的战士们,战士们都抱着枪瞪着眼睛,随着车的颠簸一起左右摇晃。一排的兵都挤在一起,象一罐罐头,没有躺下的空间,都干坐着,疲倦,但是无法入眠。不能说话,也不想说话。不想看战友,却只能看见战友。看见战友,想的却总是:回来的时候,能否再看见他?到时候是我活着,还是他活着。。。。。。。。。。。
陈春来一再的命令:闭上眼睛,休息!
除了小山东歪倒在老周的肩头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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