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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斜眼觑她:“你可真是心大,咱们主子那是贵嫔,又不是皇后,就连皇贵妃那都没有地龙,要不你上太后的寿昌宫里当差?”
安贵嫔这个时候恰好给傅太妃请安回来,刚转过路口就听见有人编排她,气不打一处来,就想叫人上去收拾那两个碎嘴的小丫头,就听一个道:“我没那个福分,就算太后宫里伺候的人不多,皇上也不会随随便便地叫人去伺候,寿昌宫里的人哪个不是原先伺候陛下的老人啊。”
安贵嫔听了这话就上了心,没有往前去。想想也对,皇上为什么要对太后那么好?
另一个宫女道:“你这话真的假的,陛下不可能对陆家的人那么好啊?”
前一个说话的嗤了一声:“你这耳根子短的,什么你都不知道,那个东鹊姑娘跟了陛下多少年了,段祥可是大内总管段雳公公的涂地,连院子里洒扫的宫女都是原先太子潜邸出来的,你以为呢?”
安贵嫔更加不可置信了,皇上怎么对太后这么上心?
后说话的那个道:“不会吧,皇上对娘娘和皇贵妃都没有这样啊,一个继母而已,怎么那么孝顺。”
前一个拍了她一下:“你傻了啊,什么继母,你没见过那位陆太后么?年纪轻轻,还没皇上年纪大,长得又是国色天香,就是常人眼里的狐媚子样貌,这宫里的娘娘哪个能比?你说皇上能不动心,这天子一动心,还不是什么好的都可劲儿往寿昌宫送,博美人一笑。什么继母继子,早暗通过款曲了。”
安贵嫔听闻这话,脑袋有些发蒙,说什么她都没想到这么一层,太后和皇上,以前觉得身份有差别不敢往这上想,如今听着两人一番话越想越不对劲儿,有些事情它就不能细想,越想越觉得有危险。安贵嫔觉得她没有贸然收拾这两人还是有道理的。
就见另一个宫女捂住她的嘴,大惊失色地张望了一下道:“你不要命了,这种事情也能乱说?当心叫别人听到,你还有命吗?”
那一个从她手里挣脱出来,戳了她一下额头道:“怕什么,我就是和你说说,我也是听别人说来的。哎,你知道前些天皇贵妃和咱们娘娘打架那事么?打到一半,陛下莫名其妙不知从哪就出来了,数落了娘娘们一顿。你知道么,待娘娘离开,皇上才走,他可不是一个人走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咱们宫里的小福子都看见了。那个女人虽然看不清面目,但是红色的袍子上绣的金色牡丹还是能看清的,这宫里谁敢用牡丹的图案,还是金色的,后来他们就往寿昌宫的方向走了,你说那不是太后是谁,两个人都那样了,会是乱说么?”
前一个踯躅了两下,犹豫道:“我也听说了,陛下常常在太后宫中用膳,好像自打陛下寿宴至今都没听皇上翻过哪位娘娘的牌子。而且我听说,寿昌宫的吃穿用度都是陛下亲自过目的,哪里不和太后的心意都跟犯了大罪似的,皇上特别生气。上回小安子去清华殿请皇上到咱们宫里用膳,就遇到回禀太后诸事的人,连太后少用点饭食陛下都无比忧愁。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
她明白了,安贵嫔奔溃了。她千算万算,千防万防,就没想到皇上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后宫这些妃嫔身上,满心满眼都是他那个小继母,这么违背天道罔顾人伦的事情皇上他怎么能做得出来。她越想越觉得疯狂,越想越觉得人生无比的昏暗,无比的万念俱灰,她一心一意对待的男人,怎么能在背地里给她如此沉重的致命一击。
秋风刮得很大,尤其对于一个奔跑的人很是具有催醒的功能,安贵嫔肆意地奔跑在风中,一门心思地想冲向清华殿找她最爱的陛下要个说法。可是跑到一半,她被凛冽的风给唤醒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不管怎么说,陆瑾佩这个女人很不简单。皇上那么讨厌陆家的人,都能被她给勾引了,这事儿若是被朝臣知道,也不知道大家都会什么生不如死的反应。想着这个千年难遇的画面,安贵嫔姣好的面上划过一丝快意。
但她是个有主心骨的女子,还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而且自认智商还不低。在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之前她要收集多方证据以示太后不守妇道勾引皇上,还且还要探探皇上的口风,毕竟这事是陛下目前的心头好,万一惹怒了他那就得不偿失了,最好在之前能用她的真心去感化被狐媚子太后勾引的皇上。
不过,她一心认为皇上是被动的,从没想过皇上会煞费苦心地勾引一个有夫之妇还是自己的继母的女人。所以,她此举注定失败。
秦作庭下了早朝,例行要看一看东鹊传来的关于太后娘娘的一天,没想到还有不开眼的那么一位非要来他面前找他心尖子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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