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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祁祐丢下句“去把太子抱出来”就大步走了。
小馒头缩在床里边角落里睡得正香,小丑儿小心翼翼地将之抱起,看一眼旁边依旧睡得无知无觉的萧楚谦,见他浑身都是抓伤咬伤,倒是比起昨晚中毒后一脸乌青的模样,这会儿脸色红润睡得也格外舒坦显然是饱餐之后彻底爽了酣睡了过去。
小丑儿有些生气,觉得陛下似乎又被侮辱了,伸脚在他身上留了两个鞋印子,这才抱着小馒头离开。
刑部的官员一早来禀报,说是昨晚已经查到那真正的舞姬横死在了离宫不远处的废弃荒庙里,进宫献舞的是假冒的刺客,只是刺客已死,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历,一时还没有头绪。
凌祁祐听着在心里冷嗤了一声,没有多问就让之退了下去,原本他也没指望这些刑部官员,在人离开之后,才轻敲了敲桌子,另有人前来回报事情。
是凌祁祐在登基之后才开始秘密培养的情报机构的暗卫,这些人一直负责在外给他收集各种消息打探四方动静。
不出他意料的,跪在地上的人给他的回报是,事情大抵跟徐国舅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有确实的证据而已,刑部那边不是没有头绪,是不敢将矛头指向徐国舅。
凌祁祐微撇嘴:“但昨晚他看到那太监帮朕挡了刀子之后中毒昏死过去时的诧异样子也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对,事情确实有些古怪,徐大人应该没有想过在匕首上下毒才是,怕是事情的结果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才会面露惊讶之色。”
“行了,朕知道了,再去查一查那毒药的来源,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你先下去吧。”
其实不说凌祁祐也已经猜到了,徐重卿的目的不是刺杀他,他虽然有野心,却也还没到直接行刺皇帝取而代之的地步,也根本不可能,一旦自己死,即使宣王当真被栽上罪名被立即处死在京,天下藩王也不会由着他说说就算,到时候必定是群起而攻之天下大乱,说什么他一个外姓人也很难就这么直接改朝换代接手江山。
但若只是演一出戏,挑拨自己和宣王的关系就不一样了。凌祁祐真正掌权之后这一年不到的时间,徐重卿屡次提及削藩之事,要他想方设法削弱一众藩王的势力,巩固中央皇权,削藩凌祁祐不是没想过,但眼下的形势,比起藩王在地方上拥兵自重,他更担心的是京畿的这些兵力,即使在除去萧氏一党之后京畿地区所有兵马调度的权力他已经收回了自己手里,只有皇帝亲手下的圣旨才能调兵,但徐家在军队里的人脉势力和名望都是他不得不防的,尤其还有那一道徐重卿一直不肯交出手的符印。
徐重卿的目的很显然是想先借他的手解决地方藩王,之后再图谋大业,所以凌祁祐宁可让以宣王为首的地方藩王和徐重卿互相制衡,藩王慑于徐重卿手里的符印不敢起兵乱上,而有藩王虎视眈眈地盯着徐重卿也没机会就这么直接谋朝篡位了,于凌祁祐来说这才是目前最平衡最好的局势,他不可能轻易去打破。
小丑儿进来低声禀报,说是宣王又派人送口信来了,说要求见陛下。
凌祁祐想了想,吩咐道:“把他带过来。”
萧楚谦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进寝殿里来,直接无视了凌祁祐,走到摇篮边去抱起了小馒头就要带他去院子里晒太阳,凌祁祐却突然喊住他,冷声问道:“你手胳膊好了?”
萧楚谦眨了眨眼睛,反问他:“陛下这是在关心我?”
那一刀子其实划得并不深,若不是刀刃上抹了毒药,他也不会昏过去,既然毒已经解了,这种小伤口萧楚谦倒是完全没当回事,这会儿笑眯眯地看着凌祁祐,说这话便像是在调戏他一般。
凌祁祐微眯起的眼里寒意毕现:“既然手胳膊好了,今日不需要你带太子了,去把昭德殿里里外外都给朕打扫一遍,不得有一丝灰尘,否则朕唯你是问。”
萧楚谦无语,好吧,他也一早习惯了,总之每一次他占了便宜第二天凌祁祐就一定会变着法子的折腾他,要不小皇帝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把小馒头搁回摇篮里头去,这次任凭小馒头怎么哭怎么闹凌祁祐也半点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萧楚谦撇了撇嘴,无奈挪出去,扫院子去了。
第19章 旧识
凌璟进到昭德殿大殿的时候,凌祁祐正侧身站在窗边,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凌璟给他行礼也没有搭理。
站直身之后,凌璟笑着先开了口,说道:“这大冷天的,外头到处是雪,陛下这昭德殿外头的景色似乎单调了一些,倒是没什么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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