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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些衣物。我需要石菖蒲、钩藤、马蹄香这些药。不过石菖蒲没有了,也不知这个季节王朝有没有。那些药铺的老板说不定都跑了。”
“无妨。多远,我去取回来便是。你先备好其他药材吧。”
韩茹眼里难以捕捉痕迹地滑过一丝光,“王,我才想起,另外一味药材也是可以的。军中有,我这就去准备。”语毕,韩茹退了出去。
靳楼起身去取了丝帛帮她把嘴边的白沫擦干净,小心翼翼把她抱上/床榻,解下披风给她,又找来了厚厚的被褥。
他怨自己进来的晚了些,她还是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幸好还不严重。
他再擦了下自己被咬破手指上的血迹,才轻轻抚过她的额。
她失去意识的时间不算长,韩茹把药熬好时,她也醒了过来。看见坐在榻边的靳楼,看见了他被丝帛裹好却还是溢出了血的食指,她动了动嘴唇,却还是不知说什么。
他只一笑,“醒了就好。”
她转动双眸带动睫毛微颤,“……谢谢你。”
“签订好协议的竹简已经派人给你哥哥送去了,不用担心。”
“好。”她低垂着眼睑。
靳楼却突然俯身,把吻猝不及防地落在她的眉梢。王纱凉手指一紧,只听得他把头埋在她颈窝呢喃:“我不知道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害你。但月儿你答应我千万不要有事。那些害你的人,我终会查出来把他们碎尸万段。月儿你,不要有事……”
她是他的梦。她就是伤了一根手指,也足以让他心惊肉跳。爱也罢,说是桎梏,也无妨。
她无奈地闭眼,然后闻到了药香。
韩茹在营帐外道:“王,我把公主的药端来了。”
靳楼这才起身道:“进来吧。”
王纱凉看着韩茹端进来的药下意识就皱了眉,靳楼扶起王纱凉,接过药碗端到王纱凉面前,“月儿,快喝药,别像小时候那样了。”
韩茹见状,垂下眼便离开。
王纱凉有些无力地抬起手接过药喝下,还是紧紧皱着眉。
靳楼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宠溺地笑了,然后接过空碗放于案上。
王纱凉终于又开口:“你这样……究竟是要我该怎么办……”
“月儿,我很担心你,这世上我唯一怕的事便是你出事。”他看着她,眼里似有她看不清明的幽暗火焰。仿佛,他眼眸深处自己的倒影,便是修罗炼狱里的唯一光亮。
被苍天遗弃,所以他宁愿成魔。
那一刻,王纱凉忽然明白。
她勾唇一笑,不为自己,只为这多波折的命。
下一刻,自己重新被他搂在怀里。“楼,告诉你实话,我中了那个咒,勉强被这药拖着,却活不了几年。”
话音还未落,她只觉自己被他搂得那样紧,骨头都生疼。
“月儿,不准说这种话。我怎会让你离开……没有人谁能带走你,哪怕是鬼差,哪怕是死神。”
她叹着气不说话,在他怀里突然牵着嘴角笑。——上天给我安排这样一条路,想要的不能要,想爱的不能爱……好啊,我王纱凉就先活着看你,让我活成一个人,是为了明白什么……如果只是为了让我看看上天你是怎样残忍的,我可不许——
身体太虚弱,加上药里含了一些安眠的成分,王纱凉没过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自己已在马上,被靳楼拥在怀里,想来是在赶路。身后是似响彻了天际的整齐的步伐声。她倏地又闭上眼,不想再去看。
她也做不得什么了,吃着睡着走着,却很少说话。
三日后,自己随着靳楼的军队,已至京城城门外。
兵临城下。
“奈何城门没开?”靳楼勒了下马缰,仰头对城楼上的将领说道。
在他怀里的王纱凉低头苦笑。他打过来,真的是连一年的时间都还不到。
“呵,协议上不是已经写好王朝投降了么?”羽右边嘴角微扬,亦嚣张地说了句,“这王箫连早就没什么颜面了,到这儿还要摆弄个什么劲儿?”
那楼上将领神色黯然,挥手便只有吩咐:“开城门!”
之后,伴着沉重的声音,城门缓缓而开。
王朝的士兵,文武百官,排成一列,在城门敞开之后一一跪下,“恭迎残晔王!”
原本最热闹的京城,从刚开始的寂静无声,变成现在的异口同声迎送。
王纱凉终于忍不住趁着他扬起手要吩咐什么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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