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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不完的规矩,做不完的事,烦也烦死了。”
龚妈妈叹了口气:“只怕老太爷、老太太是怎么都不会允许的。答应让您出来养这么久的病,已是不易。团年饭是怎么都要回去吃的。您不回去,传言出去对姑娘和七少爷也不好。”
二人一时沉默了。
龚妈妈好容易想出一句可以安慰陶氏的话来:“太太,回去也有好处,听说这些日子那两边斗得欢,五姑娘一直没放出来,就是表小姐去求情老太太也没应。大太太病了,二太太出来理事,两边明里暗里已是斗了好几回,咱们无聊了正好看戏。”
陶氏道:“周氏倒霉我有啥欢喜的,她好歹还晓得点人事儿,那罗氏却自来不是个好东西,她倒霉我才高兴呢。”
忽听春芽在外头笑道:“铁妈妈,看您眉开眼笑的,可是有什么好事儿?”
铁槐家的笑道:“是四姑娘让我打听的一件事儿问着了,这不,赶紧来和她报信呢。”
春芽道:“不巧,姑娘刚带着苗丫和方婆子几个去寺里了。”
铁槐家的便骂:“这个苗丫忒没眼色,这样的天气也敢唆使姑娘出门,看她回来我不好好收拾她一顿。太太在不,我给太太行个礼,有孢子哩,晚上做来吃火锅子如何?”
陶氏便朝龚妈妈抬了抬下巴,龚妈妈便起身打起帘子,笑道:“油嘴滑舌的东西,太太不在屋里会去哪里?还不赶紧进来?”
她二人是昔年的姐妹,自然没那多讲究,铁槐家的便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行礼问好,又依着陶氏的吩咐在炭盆边斜签着身子坐了。
陶氏道:“你替四姑娘打听到什么事?”
铁槐家的便把林谨容的请托一五一十地说了:“哎呀呀,本想着那盐碱地是没人要的,谁知竟然也有主。听说平洲城北面还有一大片无主的,一望不到头,少说也有几十倾。也不晓得姑娘和舅老爷打的什么赌。”
陶氏与龚妈妈对视一眼,都觉着十分惊奇。这小丫头想干嘛呢?
于是打雪仗打得脸红扑扑的林谨容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陶氏抓去拷问,打听那盐碱地做什么?和陶舜钦又打了什么样的赌。
林谨容本来正在思忖该怎么才能说动陶氏,此刻见陶氏这样感兴趣的样子,索性打蛇随杆上,去探陶氏的口风:“舅舅告诉我,别看那地现在不值钱,经天河水淤过之后就是良田。我就说,既然如此,为何不把它买下来?舅舅说了,那不容易啊,得有天河水,还要筑渠设堰,非一家一户之力所能成。我就想,那地儿挨着河滩呢,天河水来得便宜之极,只需出些工钱饭钱使人筑渠设堰就行,谁说不能成?他笑话我,我不服,我们就打上了赌。待我把那地买下来,日后於成了良田看他怎么说。”
陶氏皱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突地看着龚妈妈和春芽等人笑了:“这么说,四姑娘是想自个儿买地置业了?”
龚妈妈和春芽等人俱都掩口笑了起来,满屋子的人都在觉得四姑娘孩子气得要不得。需知,陶舜钦那样精明的人都说不成,那就一定不能成。陶氏还捏着林谨容的小脸蛋儿笑:“囡囡就算是想为娘省钱,也不在这上头。娘要为你准备的是上等良田,而不是这种被人笑掉大牙的斥卤之地。”
林谨容突然很生气,这种生气不是因为陶氏等人善意的嘲笑,而是对她自己生气。明明知道很多,明明看到很多机会,但是她没有办法去顺利实现没有办法说动身边的亲人跟着她一起发财上次的金银是绞尽脑汁才勉强咬了一小口,难道这次还要叫她眼睁睁地看着这机会在她面前溜走,她却只能叹气?
不这种被动的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她要转变自己小孩子的形象,才能得到更多的机会。林谨容很快收敛心情,认真地看着陶氏:“既然外地已经有了於田之法,为什么我们这里就不成?难道平洲人都是傻子吗?会白白放弃这些可以变成好地的土地?娘,你们都笑话我,我还偏要买了这地,将来好给你们瞧。”
“哟?还真赌上气了?”陶氏的情绪一扫之前的低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那么囡囡倒是说给我听听,你打算怎么买这地?你知不知道买地需要做些什么?这地又值几何?你的钱从哪里来?”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含笑看着林谨容,看这个近来越来越小大人样,老气横秋状的四姑娘到底会怎么回答。
林谨容绷着脸道:“我晓得要找中间人,找保人,还要写契书,还要去官府备案。这地值几何,真要想买请人去问不就知道了?他漫天要价我就地还钱,反正要买也要划算才买,总不能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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