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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倒是说说啊……这萧……咳咳子衿,到底什么来历?”
“我们哪能知道啊,不过事情因为萧竹音而起,这两人……莫不是血缘?”
“别瞎猜别瞎猜,我还听说和这萧子衿对战的,是黑白无常白不黑哩。”
“……你这消息哪里听说的!莫非他,真的……真的是……”
胆小者吓的脸色铁青,他忙往人群后头缩了缩,不过是来看看热闹的,可千万不能惹得荤腥上身啊。
“不好意思,不要意思,”他后退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忙叠声道歉。
“这位老兄,”抬头方知是位年轻雅服的公子,生的很是硬挺漂亮,手里摇把扇子,温温和和的将他扶稳,“请问前头的热闹开场了吗?”
“还没,两方人马都迟到了。”
“哦,谢谢大叔。”
这看着纯良其实满腹黑水的雅服公子便是萧子衿,他来这一路,听着各种关于自己的猜测真是操碎了心,一是不甘无名二是不甘出名,倘若这一趟和魔教产生关系,那真是麻烦不断啊。
这么想着,萧子衿寻个偏僻无人的角落旋身而起,借着红楼里暧昧不明的光线,轻飘飘的落到了二楼。
他来得早,想趁机多观察观察对手,岂料都是拖延的主,洛叶那里没有动静也就罢了,连挑事人这边也没有动静。
又等了一会儿,他耐心足,摇着扇子,挑着楼底下的美人看,倒也不觉得烦心,但江湖人匪气众,更何况台子附近挤的厉害,不多时已经隐隐有爆发的趋势了。
“都一个多时辰了,这人还来不来了!”
“就是就是,我们还赶趟儿呢!”
“要是再不出现,我们就把这台子掀了!”
不只是哪个胆大的炸雷般喊了这么一句,人群里立即安静下来,他们打着哈哈,谁也不敢应和。
就在这个时候,一方的主角终于出现了。
身高九尺,阴阳双面,薄纸般扁平的一个人手里抱着萧竹音,在场几乎没有人看清他的来路,而看清了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黑白无常,白不黑!”
这个名字立即引起不小的动静,白不黑是个江湖怪人,他既不算魔教的人,也不算阎王城的人,但却帮这两家做事,小到跑腿传信,大到杀人放火,可供这两家呼来唤去,但倘若是旁人,那就要留意项上人头了。
他今日真到了现场,不顾身份的挟人为质,只为了和这姓萧的小子争斗,台下众人面面相觑,对这迟迟不现面的萧子衿更加的好奇了。
而正主本人则躲在二楼,他乍然见到白不黑的时候,甚至下意识的捂了一把脸,千想万想,萧子衿确实没有猜到弄出这么一大圈麻烦的真是魔教中人。
照理来说,他才来临安没几天,这些年在江湖里也多是以化名行走,魔教纵使消息灵通,也不该来的如此迅速啊。
“来了来了。”
楼下又起了一阵轰动,他们为来人身上的气势所震慑,竟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路来。
洛叶和“萧子衿”走的是寻常路,从门口到围起来的战台总共三十六步,不多也不少。
“萧子衿”手里拿着的是把……破剑,洛叶到铁匠铺给挑回来的,他那把相思太过显眼,若要冒充旁人,还是收起来为妙。
“原来我这张脸板起来这么好看啊。”萧子衿在二楼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他看着那两个人慢慢的登上了台面,白不黑退开两步,他早把萧竹音绑在了椅子上,绳细结活,倘若是个会武功的,一挣即脱。
“你来晚了。”
白不黑人如其名,真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从头到脚阴阴测测,连说话都带起一股冷风。
“你未走,不晚。”
洛江流的声音与萧子衿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只是他这个人沉默寡言,说的字少,台子下面又闹闹哄哄,白不黑自然听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公子既然来了,那么今日之约也可继续了。”
白不黑力灌右腿,脚一跺,台子中央瞬间翻转,现出一块棋盘来。
棋盘不大,左右之距不过两米,纵横十九道,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上以柔韧苇杆点缀,纵使风吹,也有摇摆之势,人若落于其上,轻功稍差点就难保不折。
这阵名唤“云崖”,意指险如陡峭高峰,在方寸崖顶过招,错一步,万劫不复。
而更艰险的是,对方斗的不只有武功,还有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