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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蛋”在“九手如来黑云”的语声一落,他己快得像一阵风般突然欺进对方的身前,同时他也不知什么时候掣出了一把短而锋利的两刃尖刀,对准了面前敌人的心口。
是的,很少有人会束手等死,更何况“糊涂蛋”可也是有名有姓的武林人。
他明知就凭自己的一身功夫要和这“九手如来”博杀有如以卵系石,然后他不得不抱着一线希望,也心存侥幸,企图奇袭成功。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黑云”想不到“糊涂蛋”这个时候会暴起攻敌,他来不及闪躲,也用不着闪躲。
就在“糊涂蛋”已然感觉出自己手中的尖刃已经触上了对方衣衫一角时,甚至他内心的狂喜已浮现在脸上的一刹那……
他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会比那只手还快的东西?明明已经一招得手,明明对方即将中刀血溅;那只手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它能握住自己的手腕,而且自己手中的尖刀又怎么会到了人家的另一只手中?
一阵刺骨锥心的疼痛自小腿的迎面骨传来,“糊涂蛋”还在弄不清怎么一回事的同时,他已不觉单膝跪地,因为“九手如来黑云”的脚已瑞在他的小腿上。
在“糊涂蛋”疼痛减轻后,他却无法站起来了。
一个被倒吊在树上的人又怎站得起来呢?
“为什么这世上就有那许多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呢?”“黑云”一面像是自语,一面用手指沾着一小瓶蜜糖往“糊涂蛋”的腿上,胸部等处轻抹。
因为倒吊着的关系,“糊涂蛋”的裤角己滑落至腿部,而他身上的衣服也褪至他的头部,而把他的头整个蒙了起来,因此他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嘴里被人塞了一块布,而且也因为血液逆流的关系,腔调变得十分难听。
“王……王八羔子,你……你‘九手如来’如……如果还……还算是个人的话……就……就给大……大爷一……一个痛快……”
“哎!糊涂蛋,糊涂大爷,你怎么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我可是好话说尽,你想要痛快那还有什么问题?只要你回答我我想问我问题。”
“我操你个六舅,‘黑云’你这杀胚,你在做你他妈的春秋大梦,我吴某人今天就只恨技不如人,你来好了,看看大爷我会不会眨眨眼哼哼声——”“糊涂蛋”使出了力努力的把身子刁了起来突然愤声大骂。
“啧,啧,好气魄,好个忠心护主的奴才,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等会,等会如果你还有力气骂得出声这才显得出你来。”
双手抱胸,“九手如来黑云”退至另一棵树旁靠着轻松且不在意对方的谩骂。
来得其快,“糊涂蛋”正想再开口大骂时,他猛然发觉有种酥麻的感觉自脚躁的部份传来,逐渐的那种感觉愈来愈强烈,也愈来愈从腿部漫延至身上。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似痒似麻,又似乎有种让人混身不自觉的打心底升起一种颤栗。
正猜测着自己身上不知已爬满了多少只的蚂蚁,骤然腿上一痛,紧接着胸口也像被针孔扎了一下般,“糊涂蛋”已开始尝到了滋味。
立时他已说不出话来,因为双手亦被缚住,“糊涂蛋”只好全身不停的扭动,希望藉着身体的扭动能够把身上的蚂蚁抖落。
然而枉自花费了许多力气,他知道一点用也没有,毕竟在他的感觉中那些蚂蚁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愈来愈多的趋势。
因为他全身开始像受到几百根、几千根同时针扎入肌肤里一样,早已痛得他眼泪鼻涕一齐流出,那么他又怎骂得出口?
这的确是种酷刑,而且还是一种从来没人尝试过的酷刑。
“九手如来黑云”目注着这一幕“蚂蚁雄兵”大啖人肉,面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夕阳里他那俊逸的脸庞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残酷“美”。
他真狠吗?
为达目地他必须狠,因为在这血腥的江湖里,他细通有时对敌人仁慈可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你见过一个人全身布满了黑紫色的大蚂蚁是种什么样的情形吗?
再加上那种针扎般的疼痛没一刻停止的持续着,又是一种多痛苦与难受的感觉?
“糊涂蛋”的身体已渐渐的扭曲快失去了人形,他的脚躁也因磨擦过度渗出了血。
他嘶哑的叫着,叫声凄惨的让人悚栗。
“你……你放……放了……我……放了我……”
除非是木头人,否则只要有知觉的人恐怕己没人能忍受这种非人道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