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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是有一些蛋糕屑留在了嘴唇周围,他看见了,还是有些嫌恶地撇了撇嘴,指了指唇边,她恍然,连忙胡乱擦拭了一通,似乎并不利索,他又撇了撇嘴,伸过手来,她本能地向后一缩身子,他叫道:“别动!”她果真没有乱动,很听话地由他耐心细致地将唇边的蛋糕碎屑一一擦去。
然而,司机大叔从反光镜里看了他们一眼,笑了起来。她有些羞赧,推开了他的手,道:“好了。”说完,佯装去看窗外的景色。一辆银灰色的轿车正停靠他们前方的位置,她顺口道:“那辆车是什么车?就是圆圈里蓝色和白色交叉成菱形的标志?”
他和司机大叔一同哈哈大笑起来,他拽着她的衣袖,摇撼了几下,道:“黎涵予,你以后千万别跟人说认识我,我真是太没有面子了,想不到你如此愚昧,竟然连宝马车都不认识?”
司机大叔道:“小伙子,看样子你得努力了。”言下之意似乎是在说这位女朋友的要求比较高。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嘟哝着,“不认识宝马车有什么过分的。”他却还不肯放过她,笑道:“你一惯对此不感兴趣,为什么突然想起宝马车来?”她笑道:“今天夏天,老妈生病住了近一个月的医院,我一早一晚去送饭的时候,总会经过一间酒店,老是看见一辆吉普车停在院子里,好象是省城的牌子,牛就牛在后面的阿拉伯数字竟然是四个‘7’,这东西难免日日见,时时见,所以我的印象才会如此深刻。”
在晨昏日暮间,她独自一人拎着饭盒,耳朵里塞着mp3,听同样的歌曲,走同样的路程,总会看到那样一辆款式突出颜色亮丽的银灰越野车停驻在一间酒店的门前,整整二十七天,只有两天的傍晚不在,然而第二早上又在那里了,还是老位置。无聊的时候,她难免会胡思乱想,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看车的款式,应当是个年轻人。那间酒店不是四星至少也是三星,这一住就是将近一个月,得花费多少钱呀?估计是公费出差吧?也或许是为了别的事,比方说,和心爱的女朋友分隔两地,夏天来了,是特意来看女朋友的也不一定。
可是,这一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真是瞎操心。 司机大叔笑道:“这主的确牛,不过能开宝马的哪个不牛呀。” 他却只“咦”了一声,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车里的空调开地很足,她吃饱了,想着宝马车主人的事,渐渐地有些目光迷乱,眼皮开始支撑不住了,头越来越沉,慢慢地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枕在他的肩头,不禁有些羞赧,急忙抿了抿头发,佯装去看窗外的景色,一时之间思绪缠绕,百转纠结,心里砰砰乱跳,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已经是在华春路上了,街道上的车辆井然有序地前进着,混乱似乎早已经疏通了。她抬腕看了看手表,呀,已经快8点了,不禁清醒了过来,遭了,回家肯定又被老妈训斥一顿,便道:“郑子谦,怎么还不到呀。快,快,借我手机用用。”
他一脸的无辜,道:“交通阻塞,又不是我的过错。”可是,怎么听,怎么理不直气不壮。她一边拨着手机,一边疑惑地看着他的脸色,他却将脸移向了另一边,道:“黎涵予,这个年代,还有没手机的人,也就剩下仍在侏罗纪的你了。”
其实,她之后也认真地考虑了考虑,也许他说地对,象她这样的古董人物的确是需要吸收一点新鲜空气了。
几天以后,她拿了一堆材料从楼上陈总办公室正下来,正遇上他从卫生间出来,一脸痛苦的样子,便随口问了一句:“是不是生病了?”他笑道:“黎涵予,你可真是天使,在我万分痛苦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问寒问暖的话。”说着很委屈地指了指脖子,古铜色的皮肤上起了一片红疹,星罗棋布,阴森可怖。她很认真地看了看,突然翘起脚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很严肃地道:“郑子谦,你在发烧,我看象是寻麻疹。”她说地那么吓人,他听都没听说过,不禁也心惊肉跳的。
她跟刘大姐简单说了一下,便撂下了手边的工作,拽上他打了出租车赶往了附近的医院。幸好医院的人并不多,她匆匆地挂了号,陪着他看了急诊。幸而不是她说的寻麻疹,只是有一点轻微的皮肤过敏,喝酒吃海鲜引起的。而发烧又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需要静脉输液,连输三天。
在输液大厅里,他有气没力地坐在靠椅上,她去倒了一杯热水拿在手里轻轻地晃着,过了一会儿才递给他,轻声道:“喝点水吧。”他接了过来,一指身边的空位,道:“你也坐吧。”
对面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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