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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西北方向追去。转过一道道林地,在远处黑暗里果然出现一道祭坛,坛上烛光飘忽,有人在坛后披头散发地盘坐着。
我们追过去,只见祭坛上摆放着一尊黄色的阿难近母神像,这女神骑着一头巨狮,周身长着十八只手臂,分别持有诸般神兵,譬如轮宝(象征圆周的无限时间)、弓箭、法螺、莲花、仙杖、刀剑、火焰等,最显眼得是一条长长的扭曲的毒蛇。
那祭坛后正是在萨凡纳传递给我们三角黄符的神秘老妇人。她嘴角沁血,念念有词,显然她所精神控制的巨貘尸煞遭到挫伤也累及了她这个降头法术的施法者。
我们赶到一看,那七煞鬼婴磔磔怪叫着,被巨貘尸煞仅存的右手一把狠狠地捏着脖颈,生命悬于一线。只待神秘老妇人一声令下,巨貘尸煞便会捏死七煞小鬼,重创养鬼的降头老巫师。
老巫师挥手止住我们几个前行,慎重地和那神秘老妇人交涉起来。听双方嘀嘀咕咕地谈话,向导阿干翻译给我们听。大部分是关乎些旧日纷争,原来这神秘老妇人不仅仅是阿难近母降头邪教的首脑成员,似乎还是这老巫师的昔日前妻。只因两人意见不合,每起口角,故此老妇人离家出走,被阿难近母降头邪教的领袖所勾引,加入邪教,与老巫师彻底反目成仇。
老妇人指责前夫坏她好事,不该从旁作梗协助我们伤害她。降头老巫师则批评前妻误入歧途,心狠手辣,应该及早迷途知返。
两人越说越僵,但见老妇人猛一挥手,她身后的巨貘尸煞突然发力,一声磔磔惨叫,那七煞鬼婴被活生生地扭下头颅来,身首异处,立时气绝。同时,老巫师一声闷哼,踉跄几步跌倒在地上,嘴里也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来。看来,这降头术须以施法者的精血作引,事后不但害人而且害己,确实是遗祸无穷啊。
但见老妇人唰地望空一指,那巨貘尸煞跳过祭坛,向我们疾扑而来。我怒极,挽着shirley杨合身扑上,双刀齐出,红色刀澜瞬间暴长,把巨貘尸煞圈在层层刀澜之中,砍得遍体鳞伤。
那老妇人显然没有料到有此伏招,一见如此,愣了一愣,骇然大叫,想要招回巨貘尸煞,可惜为时已晚,我和shirley杨看准时机,心有默契地双刀下劈,红色刀澜硬生生地把巨貘尸煞的尖脑壳劈作两半。
这鬼东西举着两半脑袋,一时收不住脚步,向前疾冲两步,扑通倒下,暴尸荒野。那老妇人应声扑倒在祭坛上,连连咳出大口鲜血。
这倔强的老妇人以鲜血画符,哗地抛出一大把黑乎乎的飞物来。我一把将shirley杨拉至身后,挥刀迎击。但见这飞舞居然能在空中飞旋,赫然是一大群黑蜂蛊。我逃跑不及,拿刀的右腕被瞬间叮了一口,立时眼前发黑,感觉整条手臂刺痛般地肿胀起来。
关键时刻,负伤的降头老巫师望空抛出一大把天蚕玉蛊,克制了黑蜂蛊,天蚕蛊和黑蜂蛊同时化为灰烬。
却见那老妇人一把扯开黑面纱,却是一个面色青灰的干瘦婆婆。只见她面色铁青,形容暴怒,呵地大叫,抓起祭坛上的一把密封在虫蛊器皿里的长簪,以迅雷不及掩耳直之势反插入自己的头心之中。
我意识模糊地听到shirley杨等人的惊叫,朦胧看见那老妇人突地咬破舌尖,念念做法,浑身爆作漫天血雨向我们疾扑而至。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时昏死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却是躺在席梦思床上,曼谷市内的酒店房间里。shirley杨沉睡在床头的椅子上,我看到她眼圈发黑,容貌憔悴,显然是这几天没有睡好觉。
shirley杨一时惊醒,和蔼地笑笑,说道,你好了。
我问胖子怎么样,你怎么样,那降头老巫师和神秘老妇人又怎么样。
shirley杨递给我一杯糖水,笑笑说道,慢慢来,喝了水再说不迟,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原来,当晚那最后一战,黑衣老妇人情急之下,争胜心起,使用了阿难近母降头邪教里最恐怖的降头大法――血爆术,即将自己的肉躯作为毒弹,瞬间引爆,血肉横飞,但凡溅上者必死无疑。
老巫师一见不妙,和身扑出,以黑雾瘴形成一道气墙屏障,死死阻挡在我们面前,而他本人却被血爆击中,无法救治。两人生死一对冤家,斗了一辈子的降头术,最终却还是共赴黄泉路,也算是求仁得仁,求智得智了。
闻听此言,我心中倒也很是难过,没想到为了我们,却连累了原本清静无为的降头老巫师。
临走之前,shirley杨托向导阿干将老巫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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