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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也好,犯禁也罢,震少从未将一文纳入私囊。老朽虽无力伴你们远赴不毛之地,但是留在临安家中写写算算,绝对让震少无后顾无忧。”
岳震闻听站起来,恭恭敬敬的一躬到地,感激道:“您的这句话,就是对小子最大的支持,轻飘飘的一个‘谢’字小子无颜出口,感激之情永远珍藏在这里。”
手抚**膛口吐肺腑之言的岳震,让张飞卿老怀大慰。老先生手捻长髯感慨道:“好,老朽未曾辅助宗大帅征战到最后一刻,一直负疚与内。老天待我不薄,给个机会,让老朽陪着你震少风里来、雨里去,也算是一偿平生夙愿。”
屋子里说得热闹,谁也没有留意外面的脚步声。一宿没能合眼的申屠希侃,停在了门外,倾听着屋内的说话。
“震哥儿也是**无眠吧?快坐下说话。”一直含笑看着三人的李清照终于开口说话了。“老身不似两位兄弟那般老当益壮,但老身也有自己的法子。后晌我就去找骆胖子,托他放出话去,老身将要悬卖德父遗作《古今金石录》”
“万万不可啊!”岳震的屁股还未挨到板凳,又火烧屁股一样跳了起来。
禄,张二老也是吃惊不小,李易安一直视为生命的德父手稿,如今开口说要卖,可见震少在女诗人心中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她的亡夫。
门外的申屠更是心中巨震。大逃亡至今,李清照颠沛流离散尽家财,却说什么也不肯放弃这部手稿。不难想像,手稿不但寄托着她对丈夫的哀念,也一定凝结着易安夫妇毕生的心血。
“有何不可?”李清照佯怒道:“他们两个老头子,这样也行,那样也成。难道说,我老妇人与你震哥儿是毫不相干的路人?”
岳震赶忙脸红脖子粗的摆手,结结巴巴的解释着。“不不不,不是的···”
“那就好。”女诗人脸色舒缓了许多。“既然把老身当作亲人,就乖乖的坐下,听老身把话说完。”
“老婆子我后半生命运多舛,吃尽了苦头。”刚刚落座的岳震想**嘴说些什么,却被老人家一瞪眼,赶忙住嘴咽了回去。“苦虽苦,老身却也觉得没有留下什么遗憾,还算对得起德父的在天之灵。说起遗憾,倒是年轻时沉迷于字缕行间···嗨!人呐,为何总是要等到失去时候,才后悔没有珍惜呢?”
回首往事,诗人沉浸在追忆之中,喃喃自语。“要说老身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曾为德父和我留下一男半女。年少轻狂时只道寄情于山水之间是人生的至高境界,却不懂得寄情于人,儿孙绕膝家长里短,平平淡淡才最真。”
人到晚年,凄苦无依,不能不说是人生的一大悲哀。两位老汉心生悲悯,屋里、屋外的岳震和申图,不免升起一丝明悟,要珍惜手中的幸福。
从追悔失意的情绪中挣脱,李清照轻声笑道:“呵呵···震哥儿,你可记得八月节那天在临安府大牢?老身曾经祈求神明保佑震哥儿。如今,孩子遇到过不去的难关,老身若是袖手旁观,岂不是哄骗了神灵?”
“老身无儿无女,那份书稿早晚都是要传给你的,若书稿能为你消灾挡难,也算是弥补了我这一生的缺憾。等到闭眼的那一天方能欣然而去,我李易安也和寻常的妇人一样,也曾为后人做过一些事情。震哥儿,你要明白,咱娘俩虽无血缘亲情,老身却一直都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
岳震猛地低下头去,拼命的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润的心房在默默的祈祷,来生,如果我还有来生的话,我一定投胎转世作您的孩子!。
门外的申屠希侃,呆呆的站在那里,已经彻底的打消了进去的念头。好在不大一会他就作出了决定,转身快步走回自己房里。
到了晚饭后,小伙计送来申屠留下的信笺,岳震才知道他们大掌柜早晨已经启程,交待说是要出一趟远门。
展开墨香犹存的信笺,申屠挺拔刚劲的字迹跃入眼帘。
震少亲阅,见字如面:昨晚愚兄彻夜难眠,思前想后,仍是无法说服自己,无法认同震少的种种理论。
愚兄以为,厘税乃国之基石。五十余万护军、百万厢军的每一文军饷,均来自于朝廷的税收。若逢灾乱,朝廷还要开仓放粮,周济灾民,修水利、兴农桑、官员俸禄等等,厘税乱则国家乱,厘税昌则国家昌。
走私者,国家宗庙上的蛀虫。一点点的蚕食着国家的血肉,也让我们这些正当商人的辛苦,付之东流。
因此,愚兄才硬着心肠拒绝你,其中的为难之处,相信震少亦不难体会。
今晨在屋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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