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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起丈夫的脸庞,她眼眸中尽是柔情款款的崇拜。“不管以后怎样,你永远都是月亮心中的英雄。我知道,再苦再难,你都会带着月亮一路向前,从不畏惧。”
岳震把妻子拉进怀里,乱糟糟的心也渐渐安静下来,蕙心兰质的娇妻一定是猜到了什么,刚刚的一番劝解才会意味深长,若有所指。
法刀和尚透过窗棂看着安详相拥的小夫妻,一辈子心里只有刀的半路出家人,对男女情事虽然一窍不通,但他还是微微的笑了。他为少年男女高兴,一半是因为他们相亲相爱,另一半是他感觉到了,这对小儿女一路走来,一路成长,已经能用肩膀扛起风雨。
瓜洲铁鹞子骑兵,果然在傍晚时分驶进了大营。法刀和尚带着一位全副武装的大汉找到岳震夫妻,雄壮的军人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李正乾,参见师叔,师婶。”
夫妻俩被他们吓了一跳,拓跋月臊了个大红脸,岳震慌忙上前伸强拉道:“原来将军是师兄的弟子,万万不可,我们年不过二十,怎堪将军如此大礼,快快请起。”可是壮汉却不为所动,凭着强硬的腰力完成了这一跪。
“师叔有所不知,大夏军中二十万铁鹞子将士,大国师仅有的两个记名弟子,就是正乾和兄弟正坤。长幼有序,礼不可废,与年龄无关。”
“李将军请坐,这一路很辛苦吧?”岳震把他让到座位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去年深秋入冬时,我们在鱼儿海子东边,也曾遇到过一位铁鹞子的将军,自称李正道,可是将军的亲戚?”
李正乾抬手摘下头盔,是那种军人特有方方正正的面孔,环眼短须,鼻直口方,皮肤黝黑,尽显刚毅果敢。
“正道和我们同是皇室宗亲,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叔伯兄弟。”
“这么巧啊?哈哈···”岳震哈哈一笑,本想就此带过,李正乾含笑道:“不是巧,而是大夏二十万铁鹞子,总共二十个大队的统领,全部来自皇室嫡亲。不仅全部姓李,而且我们‘正’字辈的,就超过了半数之多。”
岳震的笑容僵在脸上,惊疑的问:“全部是皇室亲戚?那为何师兄要大老远的调你们入京,难道说···”
“正是,师叔猜测的不错!”李正乾一脸肃容的点头说:“虽然同为皇室宗亲,但是**曾经多次教导我们,人心隔肚皮,国家危难之时,真正的忠臣义士并不多。因为我们两兄弟最为可靠,**他老人家才会调我们入京。刚刚忘了和师叔交代,肃州铁鹞子的统领就是我的亲弟弟正坤,他们先期出发,比咱们早两日路程。”
看到岳震还是不甚了了,满脸迷惑,李正乾索性拿出随身的行军地图,铺在桌上指点着详细解释起来。
“师叔您看,大夏国所有军力隶属镇燕、威福、翔庆和宣化四大军司,宣化、镇燕两司驻防西南,威福、翔庆则扼守东北与大金接壤的国境线。四大军司的军事长官,由朝中兵部尚书统辖,大夏现任兵部尚书是李安邦大将军。”
“这个李安邦也是大夏皇帝的族亲?”岳震突然插问了一句,脸色很凝重。
李正乾苦笑说:“军方的李姓将领,十有**都是宗亲,只是远近亲疏各不相同。李安邦把持兵部十余年,尤其是威福、翔庆两大军司上上下下,基本都是他的亲信子侄。而且李安邦这几年来与权倾大夏的任德敬任相爷,过往甚密,关系很不一般。”
听到这里岳震猛地一拍桌子,把其余几位吓了一跳。“果然和他有关!看来这位任相爷是要造反了。”
“不···不会吧?”听到这位小师叔语出惊人,李正乾惊疑不定的反驳道:“任德敬虽然权倾朝野,可是他毕竟只是个文官,手下没有一兵一卒。李安邦是有些野心,可,可是他助任德敬谋反作乱,对他没有实质性的好处啊!他何苦为了换一个官衔,就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师叔,这有些解释不通。”
第二百七十一节居心叵测·乱局
第二百七十一节岳震微微一笑,看着他问道:“如果任德敬愿意为他人作嫁衣裳,推举李安邦做皇帝呢?正乾将军认为没有这种可能吗?”
“这!”李正乾顿时目瞪口呆,脸色煞白,颓然坐到凳子上一言不发。
拓跋月和法刀对岳震的判断力,从来都是心悦诚服,再看到李正乾这付模样,他们很明白十有**是被说中了,两人一起皱起了眉头。
面色如常笑嘻嘻的岳震,心里也是叫苦不迭。抽丝剥茧,种种迹象佐证之下,形势已经渐渐明朗。祁连各派的武林人士,针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