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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侍者把酒上齐了。
钱康叼上一根烟,伸着脖子糗过去跟李缅宁对火。
李缅宁这才发现他已喝得烂醉,眼神儿恍惚。
他揪下他嘴上的烟,对着了,又塞回他嘴里。
“是她派你来找我么?”钱康仰身靠在软椅背上,大剌剌痴笑地问。
“不是。”李缅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皱了下眉头。
“那也无所谓,反正你带耳朵来了吧?”
李缅宁又尝了另一杯中的酒,怎样皱了眉头,“带了。”
“我实在是想和人聊聊。”钱康推心置腹地说。“我喝了一天了,发现这酒根本堵不住嘴。”
李缅宁凑合将就地端起一杯酒喝。
“我觉得我这人挺捧的,怎么回顾怎么觉得自己没毛病,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了不起,应该让人羡慕。”
“你可以算个人精了。”
“为什么我一看上谁,谁就撒腿跑?不爱搭理的倒呼呼往上扑——为什么?”
“你得容许有人有眼不识金镶玉。”
“问题这不是一个两个,他妈的简直成规律了。”
“你说的这都是女人吧?”
“嗯,勇人我跟他着什么急?”
“女人,女人这就不奇怪。.女人那是世界上最不稳定的一种学成份。我一向认为孙悟空是受了女人启发创造出的艺术形象。”
“真的?叫你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流传甚广老少咸宜呢——可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不能当唐僧,总是充当牛魔王?她们凭什么这么无法无天?想干嘛?真经在谁手里她们自己清楚不清楚?”
“可不都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
“不对,不对,不是这么回事,一定是另外有人!拿我当猴儿耍呢。谁呢?”
“如果另外有人,那这个人一定隐藏很深。”
“是呵,表面还会装得比谁都老实。”
“谁呢?”李缅宁也纳闷。
“咱们推理吧。”钱康说,“一般的特务肯定是潜伏的重要目标附近吧?”
“当然,要不干嘛来呀。”
老特务一般还都有个让谁都不会怀疑的掩护身份,一想到他,咱们自己就先否定了自己,有一万条原因认为他不可能。”
”这个人肯定是个咱们平时能常见到的人。”
“没错!最不起眼他最有接近目标的机会,每次出事他还都在现场。会是谁呢?”
“上海市范围已经很小了,可以断定不出这屋了。”
“不是别人,就是——你想呵,不是我就是你,我可以肯定不是我。”
“特务起码也该自己知道是特务,没听说已经让人捉住了自己还蒙在鼓里的。”
“再没别人,只能是你,当然你也可能还不知道你已经被人发展了。你想,咱们刚才的分析的那些条件你全具备。老李,你别跟我装傻充愣了,你就招了吧,你们到底是真离了婚没有?没关系,你就说你们是跟我拆了道白党,我也不计较。”
“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政府那儿核实,你信不过我总相信咱们人民的政府吧?”
“老头说,我也看出来了,她那心还在你身上。”
“不瞒你说,说离婚时我没怎么着,真离了当然,现在说痛苦好像挺浅薄。”
“我也明白了,我干嘛那么不知趣儿呵?”
“哥哥劝你一句.千万别随便离婚,能糊弄就糊弄。当着人面你没见我哭过吧?背地里,被窝里都哭潮了。”
“爱么,有千万种,睡觉是最低级的。”
韩丽婷敲门,敲了两下停下来等。肖科平打开门。韩丽婷探头探脑往也身后房间纵深张望:“李缅宁没在里面?”
“他怎么会在我这儿?”肖科平很不高兴。
“求你了,肖大姐,”韩丽婷恳切地说,“告诉我李缅宁在哪儿。我好几天找不着他了,回回去他家回回扑空。您千万别说您不知道,他瞒谁也不会瞒您,是他不让您告我的对么?”
“这么着吧。”肖科平让开门,“你进来搜我一遍。”
入夜,钱康仍和李缅宁坐在咖啡厅里亲密交谈,互相拍着肩膀,称兄道弟。
李缅宁也喝得五迷三道,晕头转向。
“李兄,弟弟拌你一句,实话:你比弟弟只强不差。”
“我,没错呀,挺高尚的,不行就让贤。”
“弟弟一个小学教师都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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