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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余初点头。
谭宪在脑海里想了十几种可能性,走到大门前时,还谨慎的透过门缝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夜色正黑,来人自己提着一盏灯笼,披着玄色披风,半张脸都隐藏在披风帽子下。
即使靠着半张脸,他也认出了来人。
夜风中,谭宪听到了自己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收拾完脸上的情绪,谭宪打开大门,将来人迎了进来,既没客套的问好,也没有询问对方的来意,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她在前堂。”
叶长谦摘下帽子,露出整张脸来,冲着谭宪颔首:“多谢。”
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从大门到前堂,不到百步就到了。
站在门外朝里看去,只能看见摆着吃食的桌子,和空荡荡的椅凳,一个人影都没有。
余初呢?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院子,正打算询问谭宪,可院子里也同样空无一人,看来是有意避开了。
就在此时,前堂传来一阵不小的的桌子摇晃声,连带着桌上的盘碗酒具,也哐当作响了起来。
又突然归于平静。
叶长谦想了想,踏进了前堂,走到餐桌前,弯下腰,将桌布掀了起来。
余初一身酒气,抱着个碗坐在桌底,手里正剥着颗花生。
他眉眼都沁满了笑意,干脆也坐在了地上,见余初剥好一颗花生后塞进嘴里,又捡了碗里的另一颗开始剥起来。
“余初,你在干什么?”
“谭大爷叫我找个地方躲起来。”
第五十七章
余初说话时; 仍旧低着头; 只给了叶长谦一个后脑勺。
她语速正常; 语气正常,甚至连剥花生的样子,也十分正常。
可叶长谦知道,她醉了。
叶长谦幼年在底层混迹; 为了吃口残羹剩饭守过各大酒肆,见多了酗酒喝醉人的姿态、有骂骂咧咧的; 有痛哭流涕的; 有手舞足蹈的; 也有一闭眼; 直接趴下的……
却没有见过余初这么‘正常’的。
他伸出手; 从余初的碗里捡起一颗花生:“为什么叫谭宪叫谭大爷?”
余初终于抬起头来; 视线落在了叶长谦手里的花生上,偷偷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因为肃美人和谭队吵架的时候; 张口闭口就是你大爷的; 所以我们都叫谭队叫谭大爷。”
“肃美人是封肃?”
余初点头。
封肃是上一任的京都负责人,他自然相熟; 叶长谦剥开花生; 将花生米递到余初的嘴边,笑:“这个外号; 倒是取得很恰当。”
余初张开嘴咬住花生米,嘎嘣嘎嘣两下咬完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捧着的碗; 然后抬头看了看叶长谦。
一伸手,将碗递给了他。
——某人想吃现成的?
叶长谦压住自己的笑声,接过余初递过来的碗,一伸手从桌上又拿出一个空碗来,并排放在自己的腿边,捡起碗里的一颗花生,慢慢套话:“谭宪让你遇到危险要躲起来是么?”
点头。
叶长谦猜测:“我是危险?”
继续点头。
“咔哒!”
叶长谦手中的一颗花生米被捏成了两半,他将碎了的花生米扔进空碗里,捡起了第二颗花生:“为何?”
这个问题,余初没有直接回答。
等叶长谦花生剥了有一把的时候,余初终于开口了:“扒裤子、绑架、卖队友……一级保护动物的话,做了也就做了,反正领导又不知道。但是你不一样……”
“不一样?”
余初揉了揉自己的脸,一脸生无可恋:“你可以打小报告。”
“噗——”叶长谦笑出了声。
他还以为余初不愿见他,或是因为他隐瞒了身份,一时间接受不了,又或是知道他的心思后,想着划清界限。
隔着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她和他这一别,再见就不知何时。
所以想着,应该来见她一面……
“可以吃了。”
叶长谦的思绪被余初的话给打断了,他没有听清余初说什么,停下手中剥着的花生:“嗯?”
余初视线盯着叶长谦的腿边,咽了咽口水,花生米已经堆满了碗底:“可以吃了。”
这一回,叶长谦听明白了,点头同意:“确实可以吃了。”
他起了逗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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