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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带走他的?”婆婆挡在秦无益与游星守目光的中间,恶狠狠地问。
“迟早。”秦无益仍然保持着招牌似的微笑。
“那你现在就死吧!”婆婆疯狂地冲了过来。但地上插着的那十把剑,却在她面前形成了移动的铁栅栏,让她寸步难行。等她冲过了所有的栅栏时,秦无益和飞鸟早已经无影无踪。那十把剑,也像幽灵般凭空地消失了。
婆婆回过头来看着游星守,眼神中有着无法让人相信的焦急和关怀。偶然的,躲在游星守身后的骸月在夹缝中清楚地看到了这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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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被放在了柔软的芦苇间。他身旁是一个一脸微笑的男子。
“再让我……看一次吧……”他向秦无益伸出了手,手停在空中,然后缓缓降下,就像一片缓缓落下的羽毛。
秦无益说:“那我们就此别过了。”伸出手指缓缓地在飞鸟额头敲了一下。
飞鸟便又回到了那个满是兰菱花的地方。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望无尽的绿色和紫色。
“绿色是茎,紫色是叶。”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猛然回过头,看到那个久违的面容。他热泪流了下来,他哭号着,没有声音,但是任凭谁都知道他在说:“我终于见到你了。”
“绿色是茎,紫色是叶。”女子温柔地重复。
“没有花?没有果?”他痴痴地问。
“我们便是曾经盛开的花,曾经成熟的果啊。”她拉起了他的手。他的泪被她脸上洋溢的温暖所融化。
她的手在空气中凭空画了一张门。那门便真的出现了。她微笑着拉拉飞鸟说:“握紧我的手,我们去那里。”
“嗯。”飞鸟幸福地点点头。
门打开了,两人消失在一片刺眼的白光里。
秦无益的幻术也在这一片白光中碎裂。他看看飞鸟,飞鸟已经死了。他身体中缓缓浮现一颗夺目的宝珠。深蓝色的,又带这一些紫色。秦无益拾起它。默默地看了一眼飞鸟的尸体。从怀里掏出一瓶酒,喝了一口,然后通通倒在了飞鸟身上。
十把剑出现在空中,它们互相激斗,蹭出火花,引燃了那些酒。大火熊熊地燃烧起来。
“只有你……”秦无益喃喃地说,“只有你是不愿意再活过来的吧?”良久他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你欠我一壶好酒……”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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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吧?”两个人同时说了这句话。
一个是月守,他在问月。另一个是婆婆,她在问月守。
这让月在月守怀里颤抖得更厉害。她紧紧蜷缩在月守怀里,不安地看着他。
月守对婆婆说:“我不要紧……婆婆,那些人你认识吗?”
婆婆转过身去说:“不认识。”
“但他们好像认识我?”月守怀疑地问,“是不是我以前……”
“没有以前!”婆婆大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用恳求的语调说,“珍惜现在吧。和我一起……”
月守犹豫地点点头,他看看怀里的月,只要有她,他又何必那么在意过去?也许自己从前是个恶劣的歹徒,现在那些人来找他,只是想要他的命罢了。那又何必想起过去呢?遗忘了不是更好?
可是,如果自己是那样的一个坏人,那么月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他呢?为什么月和婆婆都不希望自己想起以前的自己呢?
无解。
思索了一整天,当又一个夜幕降临时。习惯般的,他又和月回到了床上。月的心情好像也很杂乱,但是月守管不了这些,因为除了做这事,他无法让自己停止思索。
直到他们做了,他才发现,即使做,他也无法不去思考。
一次次的冲击似乎把月弄疼了,但她仍忍受着,用温柔回应他的疯狂。最终他爆发了,倦怠地暂压在她身上。
他忽然感到身下的月在颤抖,他慌张地问:“怎么了?月?”
月没有回答,只是仍然颤抖个不停。他一下子坐起来,紧张地盯着月。她紧闭着眼睛,犹如在于恶鬼争斗,身体多嗖个不停。但很快颤抖停了下来,但她仍然没有睁开眼睛。
月守开始真心为刚刚像野兽一样的粗鲁而惭愧。罪恶感一下涌上他的胸口,他伸出手去抚摸月的额头。
月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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