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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船头的公头盐商见有官儿来了,不害怕也慌张,反而直起了腰板,挺着油水满腹的大肚子,背手在后,悠悠下了船刚好在姜檀心前头止了步,他漫不尽心的打了个千儿: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江南道监察御史魏大人,失敬失敬,您这急匆匆的,是打算上哪儿去啊?”
一个挪揄打岔,一个却杀气腾腾,毫不松口。
“少装,今天终于让本官逮了个正着!这两船是什么东西!待我一封登诸白简,直抵天听,叫你们盐商家财尽散,你们这群势利小人”
魏一很忧伤,真的很忧伤。
他两榜进士出生,官授翰林院编修,本是仕途光明,无奈死在了他的性格之上,他是出了名的倔巴头,不通圆滑便也罢了,他还常常诘难长官,掀同僚的短,嫉恶如仇,眼里揉不等一粒沙子。
人缘虽然混倒了,可拓跋烈却十分欣赏他。
皇帝将他安插在淮州这个深水处,没指望他能起得了作用。就这么一颗尖头钉子,是希望让他恶心恶心这帮子人,叫他们的漏税的生活,也没有那么安逸。
不负众望,魏一干得很努力也很拼命,可能真的是智商有限,实在是掀不出什么风浪来。最后没法子了,他老大人就一卷铺盖睡在了码头边,日夜守候,他就不信猫不偷腥!哈哈,这下总算让他逮住了!
盐商闻言一愣,遂即哈哈大笑起来,他摸了摸自己圆滚的肚子,挤眉弄眼:“魏大人,你方才说什么?私盐?这可是要坐牢的罪名,你可不要胡乱给我安啊,瞧好咯!”
言罢,他嗖得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上头蝇头小字,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红印。
“盐道衙门开出的关防盐引,上头写着一共五百石,恰好两船的盐,往西送去安庆府,今日出货,明天开船,这一道道都写得清清楚楚,您说还是私盐么?”
一声轻问,遂即哈哈大笑起来。
魏一呆愣着脸,哑口无言,他竟有盐道衙门的盐引!
这、这摆明了是官商勾结啊!
他不聪明,可也不蠢,江南道监察御史,这官儿说大不大,说小还真小。特别是在淮州地界,比他大的官随便哪一个都能压得死人。
两江总督、江苏巡抚、盐道巡盐使,淮州知府,这些官儿的府邸,他娘的还都凑在了一起!在淮州地界,隐权力远比官职要大,连个小小的埠阳县县令,都比他来得有分量。
虽说江南地界上的风闻皆由他说辖,可这事儿要是牵扯到官商勾结的话,就凭他这个小小御史,还真他娘的只有吃瘪的份!
脸一黑,气一叹,魏一扭头欲走,垂头叹气间,不想有人跟上了他,瞧模样打扮似是外来人,刚刚上的码头,就着盐商的事,就那么三言两语便攀谈上了。
“这位大人,您方才是来抓私盐的么?素闻淮州盐商自律,怎么会有私盐买卖的事?”
姜檀心扯了笑脸,毕恭毕敬的跟着他的身后。
魏一扫了“他”一眼,听口音像是北边儿的官腔,外乡人,他有搭没搭的回了一声:“你懂什么,哪有不偷腥的猫,这两船是私盐没跑!”
“可……官方盐引是什么?”
“哎,这么说吧,盐是国家垄断的,不准自私买卖,走官盐这路,盐商是要缴盐税的,他们先要到盐道衙门拜码头,办了手续,批下关防盐引,然后你这船货才是明货,不再是私盐了,出航过一个一个关卡,都需要出示这个。除了盐引,盐商还得找盐帮的官盐船来运盐,这才正规”
姜檀心听明白了八成,她沉吟片刻道:“照着这么说,他还真是走官盐了?”
“官盐个屁,现在运河堵了,除非陆运上京,除非一船只运一百石,这大大增加了成本,本来运官盐还得缴盐税,这么算下来不赚钱还得亏,现在的盐商没一个想走官盐的,至于这关防盐引嘛……哎”
意味深藏,心知肚明罢了。
“这码头谁做主,可是县太爷,他不管么?再不济上头还有个淮州知府啊”
魏一摆了摆手:“甭提了,淮州知府就是个虚伪的奸险小人,埠阳知县算是为官清廉,只是人微言轻,到任不过三个月,便让上头寻错革职查办了,现在这个知县出缺,不知多少眼睛盯着,哎”
出缺?姜檀心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个主意,她朝魏一捧了捧手,笑道:
“多谢大人提点,小的其实也是盐商,新来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