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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想皇帝二话不说,闹事的直接砍了脑袋,从犯一律廷杖三十,还让东厂执行!
一群大臣光着屁股,趴在戚无邪的脚下嗷嗷直叫,脸皮薄的当场气上了西天,皮糙肉厚的勉强留下一口气,就这么一记大清洗,朝廷彻底姓了‘戚’。
铲除异己,打击政敌,似乎不费丝毫吹灰之力就完成了。
此后三年内,他将东厂变为人间炼狱,把持朝政,对抗内阁;一时权赫滔天,风头无二。唯一能说上话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也因惧怕他的权势,留印走人,钻营生意场去了。
姜檀心虽然有心留意官场,但碍于身份,并没有真的见过他,只是坊间传得多了便也知道了。
值得一提的是,内阁首辅,朝廷丞相马嵩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房间墙上戚无邪的画像吐一口口水,然后读一篇文藻华美,笔酣墨饱,老少皆宜的第一骂文。
以上种种事例,可见戚无邪招人恨的本事,世上已无出其右。
但姜檀心对他还是有一种不太一样的感情,或者可以说是一种逃避的归属感。
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她和他,都是叛臣的子女,都是令人唾弃,错生与世的孽缘孽果,姜彻已死,姜檀心也非世人所知,而戚家活得很好,富贵乱花迷眼,分担了姜家的一份,成了万矢穿心的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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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时间
纵列整齐的白花花的屁股蛋子,戚殿下兰花指一戳:“全端走当咱家的花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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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宦侯——戚无邪
离恨天
这是一方人工精细开凿的地下石洞,长宽大约七八丈有余,因此处距地较远,所以阴冷潮湿,令人不寒而栗。
墙上的石块十分光滑,隐约泛着墨色的光泽,姜檀心本以为是镶上了几块墨玉,却没想到走近一看,竟是整块连片的玉带!
质若肌肤,色如璋琛,这般成色的墨玉,便是裴翠也是比不上的,何况这里还是天然的玉矿地,价值财富就不消得再说了。
每隔三尺距离,墙上便有一只出水璃首,细瞧之下,这水如血色黏稠,却没有半点血腥之气,潺潺从兽首的牙口中流泻而下,落在前头的白玉砖沏的池子里。
池中有百余株情花傲然盛开,蜷曲的花瓣像鬼魅的手托,举着媚紫的花蕊,娇艳无双。 花如其名,女子们的倾心情愫、**,是一份飞蛾扑火的厚重馈赠,让它如悬崖上的爱情花,明知会积毁销骨,也要慷概赴死,决绝凌然。
情花有界,情海无边,谁度谁成佛,谁送谁入魔?
姜檀心挪眼摈去这满目的血红,看向情花从中的那座亭台水榭,精雕细琢,白玉砌栏,轻纱幕帐中侧卧一人,一袭白纱软衣下,是与情花共色的血红蟒袍。
亮地纱质地,镶本色料领缘,白暗花纱护领,蟒袍后背柿蒂形遥В�郊缰����诩浠鹬椤⑾樵啤⒑K��挛�危��谰�浮�
远观衣境,看似意境:
白,淡雅了红色的张狂,红,挣扎了白色虚伪。
而本该绣在胸前,白鹤朝云的正一品补子,却以另一种剌戾的方式绣在了他衣衫后摆之上,如此走路就像踩云踏鹤,乘风仙骨一般。
戚无邪卧在软榻上,一串紫檀持珠耷垂在地上,伴着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一颗颗拨动,光泽油润。
“主上,马小姐到了” 身侧的夷则目露敬意,右手按在心口,单膝点地。
“静虑离妄念,持珠当心上”
魅惑横生的语调,昆山玉掷的嗓音,该如魔域枭鸣,却偏像佛前梵语,一水的沁凉心脾,舒缓安神。
“是”
夷则向前躬了躬身,提膝而起,方才立稳脚跟。就被后头一击猛撞撞歪了身,踉跄了一步才站直。他惊讶的回过头,见是神色匆忙,衣衫不整的鲁西,不禁蹙眉怒声道:
“鲁西,在主上面前为何如此鲁莽?!”
“完了,完了,这丫头根本不是马雀榕,牢房里的那个才是!”鲁西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不知道跑得及淌出的热汗,还是心虚发慌,渗出的冷汗。
“你胡说什么?”
“没逗你,不是说真的马雀榕**间有胎记么,我……”鲁西涨巴着脸,拿眼睛瞅了瞅姜檀心,又敬畏地遥望了一眼情花海中的人,臊红了大半张圆滚面盘子,支吾不清,如鲠在喉。
“你!混账!”
夷则气极,面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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