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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取代贾奇成为乐坊之主。内廷、外朝人人都在传,邢度舟也听说了。他知太后爱乐,不以为意,点了点头就要入内。
“侯爷,侯爷……”可周守却一意拦在他身前,邢度舟不由大为光火,怒道:“滚开,若耽误老夫要事,你担待得起吗?”
周守面色大变,却也不肯退开,两人正在僵持之时,一位紫袍男子慢慢走了出来。
他束偏髻,带玉簪,衣襟敞开、衣袂随风飘舞,如蒹葭玉树,甫一出现,连昏暗的殿前都为之一亮。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就连那略显慵懒轻佻的作揖姿态都是那么风度翩翩:“乐坊霍兰,见过邢侯。”
“嗯。”乐伶,戏子一向被称作下等人,邢度舟自矜身份,对这类人通常不假辞色,连看一眼都觉得亵渎了自己。可今日他瞧见霍兰的绝世风采,反观自己雨中急行,袍服尽湿,竟是说不出的狼狈和窘迫,心中委实有点不是滋味。
霍兰行过礼,微微一笑,掸了掸衣襟,与他擦肩而过,口中哼着的一首靡靡小调,随着他的离开越飘越远,抑扬顿挫,经久不息,
邢度舟伫立片刻,恍然回神,刚想责骂周守两句,却见殿前已空无一人。
涵碧殿内阁,精丽奢华如故。
“怎么又回来了……”无比妩媚的声音响起,太后身着单衣手握铜镜正在描眉,听到脚步声,款款回过身来。她姿态曼妙,半身倾靠在美人榻上,更显纤腰不堪盈握。待见是他后,双目有瞬间的闪烁,可立刻就恢复如常,嗔道:“往日入夜后,请都请不来,今日倒好,说都不说一声就跑来了。”
“怎么,你不想我来?”邢度舟走过去,从身后揽住她,双手在她胸前搓揉。
这是平日她最喜欢的,每次都会闭目享受,可今日她却腰转灵蛇,轻轻一避,还顺势推了他一把:“别闹了!”
邢度舟低头凝视着她,只觉既熟悉又陌生。眉还是这样的眉,形若远山,眼还是这样的眼,顾盼含情,可她粉腮若棠,眼波盈盈,连平常眼角边那些细小的皱纹都不见了,整个人容光焕发,似年轻了十岁,美艳不可方物!他心中一动,俯身就去吻她。唇舌交缠,她向来乐此不疲,这下才不过片刻,她就轻轻咬在了他的唇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找我何事?”
邢度舟尚觉不够尽兴,可他来毕竟是有事想说的,忙放开她,沉声说道:“你那儿子,欺我太甚了!”
“可是为了楼望?”太后挺直身子,对着妆台,拿一把象牙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
邢度舟斜靠在迎枕上,冷笑道:“北军、离营是我的心血,凭什么让那老头子挤进来!你总说你那儿子不懂事,依我看,他可厉害得很啊!”
太后透过铜镜,瞥了他一眼,呵呵笑道:“都说邢侯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怕一个行将就木,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老头子!”她身子微侧,轻启朱唇,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可别让我笑话你!”
“你……”但凡男子,都受不了女子奚落,邢度舟亦不能免俗,他心中窝火,正要立起,那双纤纤素手,用力在他肩上一摁:“皇帝年轻,想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你也曾年轻过,难道不懂吗?干是一回事,干不干得成是另一回事,楼望老朽之人,就算盛名在外,还能越过你去?儿子大了不由娘了,小打小闹的我们还是由他去吧。真要把事做过份了,别说你要教训他,我都饶不了他。”
这一番话说来,让邢度舟顿时语塞,他总不见得要对她承认,朝堂之上,楼望旺盛的精力、气势都让他感到莫名的压力。他垂下眼眸,复又抬起,将脸凑在她鬓边,一字一句道:“这事就算了!不过你也说了,若往后他真把事做过份了,就算你饶了他,我也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好!我们母子能有今日,还不是全凭你的功劳?皇帝也如同你的子侄一般,你放心,断断不会忘了你们邢家的大功的。”太后边说边将头发绾成高髻,她的额头光洁而白皙,让他想起,相士曾说女子宽颐丰额,果决而心狠。可又一看,她鼻子秀挺,嘴唇娇小,又显女儿之态,便一把将她按在榻上,双手不安份起来。
“哎呀,我今日不便。”太后一把抓住他游弋的双手,嗔道:“往后要来,先遣人来说,省得平白来撩拨我。”
“你!”邢度舟求欢不成,尴尬非常。少歇,太后便嚷着要睡,他照例同她脸贴着脸又亲热了一番,太后也不甚热情,只敷衍一番就催着他走。邢度舟只好又猜疑又不快地退了出来。
殿中还是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以枫香为主,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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