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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出中央,四方响应。自太祖朝起,齐燕为这十六
地足足争了百年,如今不费一兵一卒,终于在朕的手里回来了!”他目光灼热,语气却很淡定。
刹那间时光倒流,往事历历在目。
父亲素来宠她,常把她带在身边。当年,同僚门生聚于乐府,品茶论政,时有慷慨之语,每次论及三郡十六地遗失百年之憾,皆涕泪纵横。
父亲是谆谆君子,少有失态之举,惟每逢此时总不由自主湿了眼眶:“若有生之年,天佑大齐,得见被燕国夺去的十六地收回,则老夫此生无憾了!”
国土已归,言犹在耳,斯人长逝。
乐歌轻抚舆图,不自觉地眼窝一热。
昆仑、琅嬛、秦州三郡十六地,在舆图上不过尺寸大小,却承载着齐国四代帝王、万千百姓和苦战边城将士们百年的梦想!也是他父亲一生执拗的追求!
“真好!”她抬眸看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着认真坚毅的神情。
“不好!”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不好?”
“少了几个孩子!”
乐歌抬眸,瞬间无数念头纷至沓来,不自觉地脱口而出:“雨露均沾,何愁没有孩子?”
“你!”他目光骤冷,半晌也不说话。
“我……”她心中有些许歉意,刚开口想解释几句。
“别说了!”他攥紧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摁倒在舆图上,俯身就吻,啃吮啜咬,狂放激烈,撩起一阵阵颤栗,让她忍不住喘息出声。
他呼吸渐急,环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上移,迅速解开她襟前的衣带,将手覆在她丰盈处搓揉。她双目微阖,耳廓发热,脸红得似要烧起来,刚想推开他,他的手就已抚到她的腰间。绣扣扯断,衣结松散开来,她颈中的汗,烘得幽香若有若无。他双眼微红,猛地覆身上来,纵情深入,撩动起最隐秘的悸动。
她感受着他火热的欲望与强烈地律动,只觉浑身无力,在他的带领下起伏急喘。
舆图揉成了一片,肢体纠缠,在这锦绣山河之上,放任不休。
每逢初四,廿十都是外廷命妇入宫之日。
这日,恰逢七月初四,卫绰儿早早地就将自己收拾停当,带着两名侍女,由仙华门入宫来。因她是廷尉之女,朔阳侯之妻,太后侄女,皇后堂妹,身份高贵。沿路凡是宫婢、内人均对她欠身施礼。
午后,秋阳不烈,温和舒爽,内廷的茶花、黄/菊都开了,滴翠流芳,花团锦簇。卫绰儿自嫁韦璧以来,性情大变,终日里尖酸刻薄怨气冲天。此时,她心情稍舒,脚步轻快,不多时就走到乐坊附近。
因太后寿诞将至,乐坊多排新曲。琴筝、鼓瑟妙音迭奏。她本是爱乐之人,便驻足听了一会儿。
乐坊外有几个伶人,乐女正在玩空竹,提、拉、抖、盘、抛、接,丝线在手中轮转,空竹扯动起来,飞向天空,掠过一道道好看的弧线。
其中最醒目的是一个男子,他风姿俊美,四肢修长,操纵丝线犹如舞蹈,空竹忽上忽下,叫他扯出“鹞子翻身”、“金鸡上架”、“正钓鱼”、“反钓鱼”等等名目来,让人眼花缭乱。随着调弦之音渐高,他越扯越利落,空竹旋转如轮。可突然间弦音骤停,他不及收力,空竹灌飞,高高抛起,竟骨碌碌地落在卫绰儿脚边。
这人走过来将空竹拾起,微微欠身道:“小人无状,惊扰夫人。”声音低沉慵懒,自有一股惑人之感。
他甫一抬起头来,卫绰儿身后的两位侍女皆倒抽了口气,看得愣住了。
卫绰儿态若平常,冷冷的说:“舍人就该守着内廷的规矩,这里岂是你们玩乐之地?”
从未有女子对他如此熟视无睹,倒让他心生好奇,他抬眸打量卫绰儿好几眼,见她着织锦诰命服饰,态度娇横,想是身份尊贵,便嘴角一弯,再次欠身道:“夫人教训的是,小人谨记。”
“唔,去吧。”
“是。”他转身离开,姿态翩然,看得卫绰儿身后两位侍女啧啧赞道:“真是个美男子,天人一般的相貌。”
卫绰儿最恨听到美男子三个字,“哼”地冷笑一声,目中满是不屑:“男子长得美不是妖孽就是祸害,有什么好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罢,径直往前而去。
两位侍女,早就习惯她的喜怒无常指桑骂槐,都不敢再往下说,只点头称是。
“这人是谁?”卫绰儿眯起眼,盯着远处曲桥上走过来的男子问道。
两位侍女这才抬头,踮起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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