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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甩了他一个耳光:“邢鉴!这一耳光,是替我夫君打的!你害他万箭穿心,来日一定会百倍地加诸到你自己身上!”
邢鉴料不到她会来这么一招,极是惊讶,错愕间尚安柔又甩了他一个耳光:“这第二个耳光,是替乐歌打的!她那么在意你,时时刻刻想着你,只盼着你回来和她共谐连理,可你……不配!”
邢鉴满面怒火,额头青筋直跳,刚想伸出手来,尚安柔第三个耳光又打了过来:“还有这个,是替乐家百来条人命打的!你邢家罪恶滔天,一定会不得好死!”
“你……”邢鉴抽出腰中软剑,以剑尖指着尚安柔,面上惊怒未定,可尚安柔却笑了:“怎么?你想杀我?呵呵!我可是安德公主……太后是我的母亲,当今皇上是我嫡亲的兄长!你邢家算什么?只不过是我们的一条狗。你打啊,你杀啊!”
尚安柔步步逼近,字句冰冷如利刃,她面上流露出来的痛恨和仇怨,竟让邢鉴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我是公主,地位尊崇。你虽是驸马,可未经传召你居然敢进这公主房,你给我滚!你滚!”
邢鉴惊恼交加,却也只能收起软剑,拂袖而去。
邢鉴刚走,尚安柔才觉得先前一股勇气再也支撑不下去,她身子发软,手足无措,瑟瑟发抖地回头看她那两位早已吓呆了的侍女:“我打人了!我竟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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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名伶霍兰 。。。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想说我好累!
霜降日过后三天,即将迎来雍州城一年一度的“放灯节”,乐申听说届时将有百来盏河灯同时放入雍水,便心痒难耐,整日缠着白子安,求他在“放灯节”那一日带自己出门去看灯。
自那次乐申中箭以后,白子安哪里还敢带他出门,每次乐申来求他他只摇头说不,恨得乐申捶胸顿足。乐申在白子安这里苦求未果,便想了一招,他竟让府中家仆去朔阳侯府传信,希望韦璧能带他出去转转。
韦璧接到白府信函,心中纳闷,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白子安的侄儿攀上了交情,只能亲自跑来白府求证。
“什么?你说我侄儿给你传信?”白子安闻讯一惊。
韦璧清了清嗓子,将信函夹在双指中轻轻晃动,笑容无比促狭:“什么寒山一别……对本侯甚为记挂。我说宏远,我好像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还有你的侄儿去过寒山吧?还有还有,‘看在姐姐面上……’姐姐是谁?不是你侄女吧?”
白子安不禁啼笑皆非,便将皇帝假借他之名和乐歌接近的事一一和他说了。韦璧听得瞠目结舌,不禁怪叫道:“我说我的名声怎么越变越差,原来如此!”
两人正说着,乐申却跑进来要见来访的朔阳侯爷。他才一入内,就见内室中除了白子安之外,还立着一位淡蓝衣衫的翩翩男子。此人仪容俊美,眉目精致,却不是他所认识的朔阳侯,便好奇道:“这位是?”
韦璧刚想说话,却被白子安急声打断:“这是侯府家臣,公孙大人。”
“白瑾见过公孙大人。”乐申落落大方同韦璧施礼。
“嗯哼”,韦璧斜睨了白子安一眼,故作恭敬地回礼道:“小公子好。”
“侯爷是否托公孙大人带话来?”
“侯爷说了,一定如公子所愿。”韦璧见白子安拼命朝自己使眼色,故意视而不见。
乐申双目发光,欢喜得跳了起来:“哇!真的?太好了!白瑾谢过侯爷,谢过公孙大人。”
“不谢不谢。”
白子安目送乐申离开后,忙一把把韦璧拽了过来,怒道:“你……疯了?”
“怎么了?本侯向来都不忍让孩子失望,本侯的宽仁和慈爱你是最清楚不过的……话又说回来了,像本侯这般仪容气度,你竟说我是个家臣?”
白子安又生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 “你明明知道……我上哪儿去给他找当日的朔阳侯?”
韦璧撩袍坐下,凤目微抬,浅笑道:“那可就不关我的事儿了,谁让你们非要冒我的名头……你自己上皇上那儿求去。”
放灯节这日,微雨初晴,雍州城的老百姓都从家中涌了出来,围在雍水两岸放灯祈愿。雍水上画舫凌波,桨声灯影,一片绮丽。
白子安从邯郸归来,一月未见乐歌,自然想同她多说两句话,可皇帝却一直在和他谈论路上的风景,他频频回顾,颇有些心不在焉。乐申看在眼里,忙上前拽着皇帝接过话茬,白子安才有机会,同乐歌并肩而行。
乐歌现在最怕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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