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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便宜。在雍州天子脚下,也敢如此明目张胆,许安卿怕是不想活了。”广弘殿内阁中,韦璧和白子安因等着皇帝,不免闲话几句。韦璧见白子安虽听着,却颇有些心不在焉,便顺着他的目光瞧去。
只见雕梁之下,博古架前,背对着他们立着一位宫婢。这宫婢似在调香,取料、研磨、将香粉放入影青香炉中点燃,动作轻缓柔和。她背影纤薄,莲青色的衣领处,修颈凝白,她那挽着的乌发随着调香的动作微微晃动,极是淡涓宜人。
韦璧转头又去看白子安那专注的神情,笑问:“好看?”
白子安回过神来,才恍然惊觉这是在广弘殿内阁,忙尴尬地以喝茶来掩饰。
“既然那么喜欢看,干脆娶回家慢慢看?”韦璧将身过去,笑得无比得色,凑在白子安跟前说。
“这是御前……”
韦璧打断白子安的话说:“御前怎么了?你也说是御前的人,又不是内廷的人。我若是你,就直言和皇上求娶,皇上定会答应。”
“少不正经,喝你的茶。”
白子安说罢,突然见乐歌转回头来,一时怔忪,将茶盏举在手中多时,也不曾饮下去一口。
昨日之后,他们之间似有了某种亲近,却也更为疏远。乐歌早知白子安就在阁中,可心中复杂,一时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她抬眸望着他的手,神情中似有几分关切。白子安明白她的意思,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欢喜。
原来她也在意他,在意他的手有没有被她咬伤。
白子安轻轻地摇了摇头,用眼神告诉她自己的手没事,乐歌见了,眉头舒展,对他淡淡一笑,施礼退了下去。
“啧啧啧,今日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们眉来眼去的,完全当我不在!”
“闭嘴!”白子安恢复神色,斜睨了韦璧一眼。
“我想赠宏远你一句。”韦璧又凑过来说。
“什么?”白子安似有不解,问他。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这么个美人儿,天天在御前晃悠来晃悠去的,日子久了,还有你的份吗?”
白子安被韦璧一言,勾起心中忧虑,一时沉默。
“等等……”韦璧拍了拍脑袋,似突然想起些什么来,对着白子安怒道:“我说呢,怪不得会猎时,邢家那小子对我们穷追不舍的,原来都是你招惹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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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殿阁惊变 。。。
作者有话要说:不停的写啊写啊!累死。
皇帝同韦璧、白子安三人在阁中议事,直至戌时还不见出来。
因御前所议的往往是军政、民生、朝局大事,所以王舟向来告诫御前伺候的内人、宫婢们,该长眼睛的时候长眼睛,该长耳朵的时候长耳朵,必要的时候最好能听不见也看不见,这样才能在内廷活得长久。
乐歌盯着自己的鞋面,在殿外侯了两个多时辰。隐隐约约能听到几句,有关雍州城昨日的那场大雨、皇陵、太常卿许安卿大人等。她料定有大事发生,韦璧和白子安一时半刻肯定还走不了,便命人去安排膳食,等候王舟召唤。
果不其然,未过一刻,王舟便出来吩咐,皇上留朔阳侯和白大人在阁中用饭。
“都备下了,请内人放心。”
王舟多看了乐歌两眼,心中暗赞她灵巧,点了点头说:“进去把。”
乐歌与内人们先后入内,将膳席备下。她按照御前伺候的规矩站在一旁,随时将碗碟羹匙递给皇帝和韦、白二人。
白子安和韦璧先前还是滔滔不绝,见乐歌进来之后,马上收了口。饮茶的饮茶、喝粥的喝粥,全不起话头。乐歌明白他们是在顾忌自己,不想让她听见他们所议的大事。
皇帝捧着手中的粥碗,笑着问乐歌:“这是什么?倒和往日有些不同。”
皇帝问罢,韦璧和白子安才觉得今日所食之粥,绵软之外有粗韧的口感,和平时所吃的大不一样,便都好奇地盯着乐歌看。
乐歌将盛粥的羹勺放入盏中,轻轻答道:“这是二米粥。”
“二米粥?有何讲究?”韦璧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认连五谷都不认识,所食菜肴粥饭只管好吃不好吃,从不问来由。今日乐歌在场,正事不好说,只能闲话问两句,省得憋死自己。
“就是稻米和小米。稻米人人都知道,小米即是粟。医书上说:食粟可以补虚损,开肠胃。现已是戌中时分,皇上、侯爷和白大人一直在饮茶,肠胃虚空,先吃这二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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