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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里又是一派幽深不见底。
皇帝许是在上头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竟亲自起身,走到门口,看顾雁歌和萧永夜聊得正好,招了招手道:“都上来吧,怎么不让人通传一声,这大日头的晒着了靖卫公朕不心疼,他本就是天长日久晒惯了的。可要是晒着了朕的雁儿,太后会责怪朕,你父王在天上也得埋怨朕。”
顾雁歌和萧永夜落座后,皇帝一张口就让顾雁歌心跳到了嗓子眼儿里,埋怨地看萧永夜一眼,原来萧永夜竟然把“政令分治”这主意的由来,落到了她的头上。这可让顾雁歌心里咯噔一声,跟落在了凉水井里似的,在君王面前,任何人都最好不显山露水的低头做人。
这“政令分治”可不是一时一日能想到的事,这是现代经过漫长的摸索才折腾出来的。顾雁歌想到这,不由得有些后怕,端着茶的手竟在微微颤抖着。萧永夜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白她的担忧一般,递过来一个安慰的眼神。
皇帝似乎也发现了顾雁歌的不对劲儿,但却不知道顾雁歌是在怕他,只看着顾雁歌慈和地道:“雁儿,身子不适么,杨得安去传太医来给瞧瞧……”
顾雁歌一听连忙拦住,一直在用身子不适的借口,在那头拒绝和谢君瑞圆房,现在可不能随随便便瞧太夫:“皇上,哪里是身子不适啊,我这是在替父王高兴呢,父王这一辈子都在为边关的安定而奔走,现下虽然去了,可不还有靖卫公这样的大将在么,父王若是有灵,必然也能安心呢!”
皇帝现在最不能说起的人就是恪亲王,要是恪亲王还在,哪需要找个主帅都费尽了功夫。以前只要边关有战,说都不用说一声,恪亲王会亲自来请战,想到这皇帝又是一声叹息:“唉……也幸好你父王留下了这么个主意,要不然靖卫公可是要躲着朕的。”
萧永夜连忙起身拜倒:“皇上,臣年轻历浅,只是怕不能担起家园天下之重任,担心因己误国误民而已。”
皇帝扶了一把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在朝里一味的谦让,也好在疆场上不是这样。”
顾雁歌在他们说话的当口上,却犹自震惊,原来萧永夜把最终出主意的名号推在恪亲王身上,这样也好,皇帝素来最信恪亲王,这事托在恪亲王身上,皇帝自然更能接受些。
说着说着皇帝忽然想起来,今天是特地等顾雁歌进宫的,便笑着问道:“雁儿,你今天进宫来可是有什么事?”
顾雁歌心说您连茶都老早摆好了,不是明知故问么,想着瞟了眼旁边的萧永夜,心想着着那也算是家事,不好在臣子面前提,于是便道:“就是想来宫里蹭饭吃呀,府里热得很。”
皇帝只看一眼就明白,顾雁歌是不想当着萧永夜的面儿说,于是便笑道:“不是给你送了冰去嘛,怎么还热,你也真是个怕热的。”
萧永夜自然也明白,又说了几句话便告辞了。留下顾雁歌和皇帝坐着,面对面瞧了一眼,皇帝道:“别老望朕这儿看,有话就说,你打七岁多就跟在朕身边,朕能不明白你心里那点子事。”
顾雁歌挑眉,搁了茶盏道:“皇上还是最懂雁儿的,雁儿也不为旁的,就为恪亲王府的承继。皇伯父也说雁儿是自小跟在您身边长大的,雁儿的心思自然也瞒不了您。雁儿不能让恪王府落到旁人手里,您要是封给了正正经经的皇室儿郎,雁儿自是高高兴兴地打扫干净,迎着新主子入住。本来雁儿也不在意的,不过一个王府而已,可恪这个字,是万不能落到庶长子头上的,何况兰姑到现在还是在籍的丫头,而且恪王府是哥哥妹妹们常去玩的地方,也不习惯那儿有旁人。”
皇帝闻言却是一笑道:“你这些话,跟老五说的一模一样,是他们上你那儿街头去了吧,这几个孩子就不能存点子事。雁儿从来不管这些,我道今天怎么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证据都跟小五似的。”
顾雁歌长松一口气,她是特意照搬了五皇子和公主们的话,要是今天拿她的语气来说,皇帝必然要见责,这样至多是笑几个孩子不懂事儿而已。而且这话里也确实有道理,想来皇帝说要把恪亲王府封下去的话,也只是一时起意,但是金口玉言的没人来劝也没台阶下。
顾雁歌想到这抬头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似乎也是放下块大石头一般轻快地笑着,这才定了定心神道:“皇伯父,我们这些小辈自来就在恪王府里,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兄妹之间在那儿留下了多少欢声笑语,那里有我们共同的回忆,我们在乎的不是王府和爵位,我们在乎的是这份‘回忆’,是我们的兄妹之情。”
说完这话,顾雁歌赶紧低头,自觉恶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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