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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柳剑?”低头瞟了眼楚旭尧手握的软剑,拓跋桀的眼里有过诧色:“虽然知道你身手不赖,身份定不简单,却未想到你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麒麟山庄庄主,楚旭尧!哈,真是没想到,你也会落到我的手里!楚旭尧,本宫主不得不感慨这命运的造化啊!”
“要杀就杀,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冷着脸喝斥一声,楚旭尧看着拓跋桀,满目的鄙夷,似乎是瞧不起他的卑鄙伎俩。
要杀就杀?嗬,还真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啊!他要死没人拦,可作甚要拉她做个垫背的?真是宿怨!
从楚旭尧的怀里抬起头,溶月浅声曼曼:“拓跋桀,不想让我写诏书了吗?”
听到溶月说话,拓跋桀浑身泛起的杀气淡去了不少,环胸瞅着露出一个头的溶月,眼角上勾:“诏书?我现在倒是对它没有兴趣了!即使没有它,凭着我拓跋桀的本事,我不信我就成不了大事!”
“有了诏书不是更保险一点不是?”
“哦?这么说来,你倒是愿意写下诏书了?先前找百般理由推三阻四的,磨磨唧唧的不肯写,如今却要主动提起,莫不是你想从中搞点什么,给我来阴的?”
“瞧你这话讲的,什么阴的阳的,这话严重了不少?如今你是刀俎,我为鱼肉,我的生命都要仰仗你的鼻息,唯恐一个不察惹怒了宫主,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所以讨好都来不及,何来阴的一说?”
溶月的放低姿态,令楚旭尧莫名的不舒服。
将溶月的头重新按到了他的躯膛上,楚旭尧强势的命令:“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讨好巴结那种人,还不如去哄一只狗!”
几步之遥处传来砭皮的凛寒杀气让溶月暗叹:和这自大的猪果然没有共同语言。
奋力的抬起头,溶月看着拓跋桀说道:“拓跋桀,你听我说,那诏书……”
用力将溶月的头按下:“柳溶月,你就这般怕死吗?”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楚旭尧,你想死就死,不要拖上我!”
“该死的,若不是要将你救出去,我会落得个受制于人的下场吗!你这个女人,不知感恩倒也罢了,竟然说出这般绝情的话,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
“嚯,这年头,流行贼喊捉贼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只求你别挡着我求生的路,行不?”
“求生?柳溶月,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想当年,你跳崖跳的多么干脆,怎么,几年过去了,你倒是愈来愈怕死了?”
“楚旭尧你……”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他们两个的斗嘴在拓跋桀看来无异于打情骂俏,忽略他的存在在他眼中无异于是对他的蔑视。看着楚旭尧,拓跋桀眼里的冷意更甚。
“拓跋桀,我没有想过要逃,是楚旭尧一意孤行,强行将我掳走,使得我不得不为之。所以,要逃的是他,要杀的也应该是他,与我无关!”
楚旭尧一贯的冷面上出现了严重的裂痕,五官扭曲着,怒目切齿,从齿缝里恨恨的吐出:“有胆子你就再给我说一遍!”
对楚旭尧的恐吓恍若未闻,看着拓跋桀,溶月面上波澜不兴:“拓跋桀,杀了我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你千万要考虑清楚,切莫做些损人不利己之事!”
溶月针对楚旭尧的那番无情的请令拓跋桀没由得感到畅快。冷魅的眸光在楚旭尧和溶月两人之间扫了又扫,半晌,深刻的五官突然极速的闪过诡谲的芒光,唇角一带,却是笑里藏刀。
慵懒的从血袍里将手伸出,眸光一个暗示,旁人会意,忙将弓箭恭恭敬敬的递到了他的手上。
眯起血瞳,迅速搭箭,拉弓,将两手极速上抬,与两眸平齐。两点一线,十成内力,箭头准确无误的对上了溶月的脑袋。
嗖——笔直的箭带着一小股疾风,如蛇般朝着溶月贪婪的钻去!
箭来时溶月已经察觉,奈何箭势快而凛厉,可正在此时,她的头猛地感到一阵压力,原来楚旭尧按在她的后脑勺的大手突地一用力,逼得她动弹不得,使得她没法子闪避。
脑海中第一闪过的念头就是楚旭尧为她刚刚的那番话而恼了,要她死!脚尖迅速踢向了他的膝盖骨,楚旭尧腿一弯,相应的带动着溶月的整个身子向下垂了半寸,虽是半寸,却成功的救了溶月的命,那箭头就擦着溶月的头皮而过,被擦过的灼痛感诉说着她刚刚的死里逃生。
抵在头顶的那细却坚硬的质感告诉她刚刚那一瞬发生了什么,放在后脑勺的手猛地收缩又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