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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忙迎上前去拱手长辑道:“敢问是邴大人吗?”
闻听有人唤邴大人,马车夫勒马慢慢停了下来。里面的人伸手一挑帘,露出脸来,答话道:“周老板啊,一向可好!”
周老板忙又一拱手道:“果然是邴大人!承蒙大人关照,多谢了!天气太热,还请大人来小店坐坐,喝碗茶,歇歇脚再回府不迟啊!”
邴吉闻言略有迟疑,但还是挑帘下了车,随周老板进了茶肆。众人见邴吉进来,忙见了礼,各自坐回原位。周老板忙收拾出一张洁净桌子,请邴吉入座,奉上店里最好的茶,陪笑道:“坊间都在传说大人洪福,复了官,回老宅了,怎的没见来小店喝茶了,可是大人衙门里公事繁忙?”
邴吉笑了笑道:“是啊,蒙皇上恩宠,托众相邻厚爱,复了职,回京尚不足半月。近日公事烦杂,多在衙房歇息,很少回家,也没得空闲来这!对了,你家宝乐多大了?是不是该娶亲了,说下人家了吗?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周老板听邴吉问起儿子,甚是感激,忙作了一辑,道:“大人还记得小儿,小民不甚惶恐。大人是朝廷命官,小的的家事,哪里敢劳动大人。”
邴吉道:“哪里话啊,我虽非长安本地人氏,但居住在镇子上,也有七、八年了,乡里乡亲的,不要这么外道了。”
茶肆老板和邴吉正说着,一旁的陈老爹看老板说的不着调,有些按捺不住,忙起身上前一拱手道:“大人,小民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大人?”
邴吉侧身道:“老爹请讲。”
陈老爹道:“昨天镇子里的人去长安城,见大白天城门紧闭着,还有许多军士把守,官道上不停地有马队巡视。敢问大人,是不是长安城里有什么事情?”
邴吉闻言心中一惊,暗自叹了口气,长安城里的事变竟然连这里的百姓都有耳闻了?忙又遮掩着,假问道:“是吗?你们都听到了些什么?”
周老板忙接口道:“我们哪里听到什么了,只是觉得突然就进不得城去了,小的们有些不便罢了。”
邴吉道:“皇上前几日驾幸甘泉宫,可能近日要回宫,怕是京师南北羽林要预先准备护卫接驾吧。”
众人闻言,心方放下。又杂七杂八地说了些闲话。邴吉心下慌乱,便草草喝了碗茶,应付了几句,推说累了要回府休息,便起身告辞,挑帘离去。
邴吉出门匆匆上了马车回到家中,愣愣地站在屋子中间。下人端来水催着净了面,仍是站立不动。下人看相公回来不高兴,盛好饭站在桌子旁,望着夫人。
夫人也觉得有些诧异,自从相公接到圣旨复了职,连夜从济州从事任上赶回家,稍事安顿,就去了大鸿胪,好几天未回家了。今儿回来,却站着发愣,连一句话也没有。又不敢问,忙拉着邴吉的衣袖道:“今儿是累了吧,快坐下吃饭。”
邴吉愣愣地随夫人坐下,伸手拿起筷子,接过夫人递上的饭碗,也不夹菜,就往嘴里刨。吃了几口,觉得无味,便放下碗,随口道:“不饿,你们吃吧!”说完就起身进到书房,关上房门。
夫人知道邴吉一定有什么心事,忙对两个孩子说:“你们快吃饭,吃完了,出去玩去。爹爹今天不高兴,你们不要惹他,仔细皮肉。”
两个孩子见父亲回来了,本就怵着,一听母亲说要他们仔细皮肉,吓得胡乱吃了两口就跑出去玩了。夫人见孩子们出去了,便草草收拾停当,沏了壶茶,进了书房。
邴吉呆坐在书房,回味着刚才茶客们的议论,想到长安城里发生的变故,真是万箭穿心,食不甘味。见夫人捧着茶进来,也不言语,伸手接了。夫人忍不住问道:“相公今天是怎么了,是署衙里有什么烦心事啊?”
良久,邴吉长叹一声,道:“你道皇上起复我的官,是为何?朝廷出大事了,太子忤逆,起兵谋反,刘丞相率兵已攻入长安城平定了叛乱。据说是两军已血战几日,死伤数万人!现太子逃逸,其胁从人等捕获无数,交我郡邸狱羁押讯问。”
夫人闻言大惊失色,颤颤道:“啊!太子谋反?这怎么可能啊?太子和皇上是至亲的父子,皇上归天后,皇位本就该是太子的,有什么好反的啊?”
邴吉道:“是啊,当今太子宅心仁厚,忠于皇上,勤于朝事,宽以恤民。说太子谋反,不只是我不信、朝中的大臣们不信,连长安城中的百姓,怕是也没多少人信啊。怎奈皇上耳蔽,不纳谏,朝臣多不敢言。宠信奸佞,谋害忠臣,这朝堂已被他们搞的污七八糟的。现在竟然连太子也不放过!唉,没有天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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