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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很快察觉到。
这期节目是公演前的最后一期,要录制每个舞台塑造打磨的历程。
“老实说…”徐可阳拿着阮绥音那首《呼救》的曲谱,“这首歌写得可真好呀,就像亲身经历一样!”
阮绥音坐在墙边的凳子上,低着头没说话,徐可阳又开口:“不过我们绥音在学校一直都很受欢迎,怎么可能经历过校园霸凌这种事情呢?一定是专程去了解了别人的故事才写出来的吧?”
阮绥音扯出个笑:“你先试唱一下吧。”
摄影师旁边的几个节目组工作人员还有点纳闷。阮绥音虽然性格不那么活放,但综艺感还是有的。现在徐可阳抛出一个可以延伸很多的话题,他却只是敷衍带过。
“是不是因为今天心情不好?”
“可我看刚刚在夏翎那儿不也挺好的吗?”
“听说他和徐可阳从小就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应该很亲近吗…”
陈帆出去给阮绥音接了杯热水回来,刚巧听见走廊里几个工作人员八卦。
看见陈帆,她们立马闭了嘴,陈帆也装作没听见,走进房间时徐可阳正在试唱。
陈帆其实也很喜欢阮绥音这首歌,甚至还单曲循环过好一阵子,但此刻听徐可阳唱了两句就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徐可阳本身唱功就不如阮绥音,此刻又像是习惯了自己阳光轻快的风格,唱这种情绪明显应该悲伤沉重的歌脸上也始终挂着甜甜的笑,让人觉得极其古怪。
而阮绥音看上去也像是不忍直视,目光始终逃避着徐可阳,在天花板、地板、伴奏乐手之间胡乱游移,最后甚至直接打断了徐可阳的试唱。
“你情绪不太对,这不是首开心的歌。”阮绥音低着头闷闷地说,“声线也有点浮,你压下来一点。”
“抱歉抱歉,可能体会这种情感对我来说有点难…”徐可阳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手势,“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一定会好好去体会的。”
阮绥音没力气跟他掰扯,随便指了几个要修正的点,和音乐总监谈了谈改编想法,正要趁间歇时避开徐可阳时,却又被徐可阳拦住了。
“听说了吧?信鸽汇演要开始啦。”徐可阳拉着他笑嘻嘻道,“你一定很想参加吧。”
阮绥音犹疑地看向他,有些不安,没出声。
“你知道吗,”徐可阳凑到他耳边,几个镜头对着,阮绥音没办法闪避,只能僵在那里。
“前两天,我家的佣人整理出了一堆歌唱比赛的奖章和奖杯,它们被扔在杂物间,和一堆无关紧要的垃圾一起。”徐可阳关了麦克风,用只有阮绥音能听见的音量在他耳边开口。
“然后我才忽然想起,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那么喜欢唱歌,更没闲心去参加什么比赛。”
“只是看到你望着歌唱比赛海报时候那种憧憬的眼神,我突然就来了兴趣。”徐可阳平淡地叙述着,目光幽幽的,“大概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要得到,不仅要得到,还要看着你一无所获,我真的乐在其中。”
阮绥音眼睫颤了颤。
“就像现在,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参加信鸽汇演,可看到你这么想参加,那我…”
徐可阳没说完,轻笑了一声,在别人看来,他们像是在说什么有趣的悄悄话。
阮绥音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无措地看向徐可阳。
徐可阳喜欢他这种表情,像猫爪底下的一只老鼠,弱小、可怜,绝望愤恨却又毫无还手之力,和以前一样。
这么多年,阮绥音摇身一变成了众人瞩目的大明星,但在徐可阳眼中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可怜虫。
而这样一个软弱得令人生厌的孤儿,却顶着那个比阳光还要明媚的顾望景的身份一路走到今天,拥有了如今的一切。
徐可阳恨顾望景的死,但他更恨顾望景人都已经死了,还要被夺走身份、被另一个人所取代。
顾望景是在12岁生日那晚车祸去世的。
彼时徐可阳一路杀进了联盟小提琴总决赛,而在最后一轮比赛的那个夜晚,他只希望顾望景能到场,甚至任性地替顾望景推迟了他本该在那晚举办的生日晚宴。
因为在最初他只能拉出十分枯涩、更没有音准可言的拉锯声而被所有人嘲笑没天赋的时候,只有顾望景趴在窗台上:“你拉得真好听呀——”
那是个夏日午后,墙外阳光透过蓝花楹枝杈投下星星点点的金色光影斑驳在他精巧的白皙脸庞上,脸上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