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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理会他。他一生气,冲冠一怒,手脚并用爬到他师父的肩上,对着他师父最引以为傲的下胡须看了又看,终于朝那些缠着白色的花须伸出了魔爪。等他师父冥想完毕的时候,小庄墨早就爬回了道观中。他师父习惯性地想要屡一屡下须,只觉得入手的是一片光洁。大惊之下,觉得下巴一片生疼,对着水塘一看,却是又红又肿。地上还有些疑似熟悉的毛发。师父捡起来一看,竟是一根根完好无损只不过从自己的下巴上被拔下来的胡须。由此奠定了小庄墨的师傅成为一代宗师的基础。因为羞于见人,他师父闭了一整年的关。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代宗师了。后来再大一点庄墨知道了这件事,还好死不死的向师父去邀功。迎接他的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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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到十岁生辰,师父破天荒的领着庄墨逛了一次山底下不算大的夜市,请庄墨吃了碗馄沌。庄墨到现在还记得,不大的一碗馄沌,汤面上漂着三根绿菜叶子,菜叶根儿上还泛着黄。红通通、通通红的还带着晃儿的灯笼,煞得小庄墨一晚上乖愣得让师父都惊讶。夜市上人声鼎沸,飘着脂粉香的姑娘手娟,淌着菜叶子的馄沌汤。庄墨对于下山的执着,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冒出小小萌芽。
可是每每庄墨念着“我要下山去、我要下山去”的时候,师父总是捋着一下巴的美须,闭着眼睛摇头道:“江湖啊,远比你想象的要深哩。”
夕阳映残红,照着庄墨越发坚定的小脸儿上。店小二看着他都不禁抖了一抖:“诶庄墨啊,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也就是这么一听,别太往心里头去。”
庄墨这才回过神来睨了店小二一眼,一条腿仍踏在长木凳上撇着嘴道:“道爷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快点给我上碟好菜,否则道爷爷就要掀桌子了。”说着一屁股坐在自己刚刚踩过的长凳上。两条腿继续翘在上面一晃一晃的。
和风徐徐吹着,艳阳一点点沉着。
店小二瞄一眼庄墨攥在手里的钱袋,叹口气还是让后头做上一盘小菜。
庄墨翘着腿坐在原处没人理他甚是无聊,四处张望个没完。驿站虽没有顶子,却丝毫不碍其人来人往。隔桌正有两个带着纱帽的人赶路之余在此处喝酒谈天。庄墨在心里小小的翻个白眼,难不成会武功的人都要带着纱帽?
且不论这些,那两人所谈内容还是颇吸引庄墨注意。其中一人带一白纱帽,帽沿坠着红色的缨子,腰间配一柄寒铁剑。那人道:“前些日又让姓秦的商人出了回风头,连武林盟主世家都被他抢了生意。真不知他都是哪儿来得这些个好手段。”
另一人的纱帽晃了晃,点头道:“可不是怎得,你又不是没见过姓秦的究竟什么模样,银子多得连手低下养得男宠随便送出去一个都够能讨一个武林盟主欢心,真是造孽……”
先前那人应道:“要说起那姓秦的府里的男宠,还要数云公子了。真真是天仙儿似的人物,不枉姓秦的为他魔怔了这么久。想当年,姓秦的和那云公子的桥段哪个不知晓一二……”
庄墨听罢一遭也只从那二人话中听得三个字:银子多。
眼珠转了又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即裂嘴一笑,“啪”的一拍桌板唤道:“小二子,快过来快过来。”
店小二习惯性的甩着肩上的巾子:“我的庄爷爷呦,菜还没好呢你可别再叫唤了。没见着周围人全看着你呢么?”
庄墨脸上止不住的泛着笑意:“爷爷的菜不要了。你快告诉我,去一个姓秦的商人家怎么走?”心里头直笑着,刚一下山就碰上这等好事,看我怎么从那人手里头骗来银子。
笑着笑着便微微眯起眼睛来,似天上钩月弯弯漫漫,似水里盈月波光潋滟。庄墨的皮相真可以称得上好,整座终南山,他称第二就不会有人称第一了。只是这种笑容,看得店小二心里头直犯激冷。
庄墨的笑容虽然尚好,其内里的意思可是颇有意味的。就说最近的一回,那日正值春意绵绵、针眼大的毛毛雨落在身上除了湿润还是湿润。后山上的桃花还没开成旺盛就已经冒出了绿芽。庄墨拿了道观里一支拂尘拿在手里头甩啊甩,一路顺着桃树林越到竹林,又从竹林溜下山去。
才到街上,一个头发比庄墨还不打理的小孩“唉呦”一声撞在庄墨腰间。庄墨的身子骨薄,被撞得震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就一把抓住那小孩的手腕。小孩的手腕被抓,拼命得想要挣脱开。猛得一回头,就见着庄墨的眼里浸满了水。庄墨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脸,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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