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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说完,纳兰性德将他兄弟二人带到了康熙面前。
文宴不知康熙和纳兰性德庐山真面,只当是哥哥的朋友。文韵一见是康熙,立刻吓得跪倒在地,浑身发抖。
康熙板起面孔,声音低沉,问道,“方才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文宴立在当场,认真的说道,“慕容公子所说,句句是真。”
文韵猛的拉着文宴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叩头道,“公子赎罪,我弟弟不知礼数,公子勿怪!慕容公子说的是实情,若非慕容公子相助,我兄弟二人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康熙尴尬的望了纳兰性德一眼,正色道,“既如此,你们都起来吧。”
文韵没有起身,含泪再次叩首乞求道,“草民斗胆敢情公子相助,搭救我弟弟出苦海。”
“给他赎身不就结了?”
“怕只怕这里的管事不肯放人。就算他肯放,我们哪里凑得出那么多的银两!”说着,兄弟二人声色哽咽,低声抽泣起来。
康熙拉着纳兰性德进了内堂,低声道,“让文韵去趟顺天府衙门,告他们拐卖人口,然后你在出面解决?”
纳兰性德望了望外面跪在地上的兄弟二人,问道,“你知道这里的幕后老板是谁吗?”
“我怎么会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你。”
纳兰性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索额图占六成份子,阿布鼐名义上占四成,其中有一半份子是曾鹤宸的。你认为,告到顺天府衙门有用吗?”
“索额图开倡馆?他疯了吗!”康熙话一出口,纳兰性德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康熙闷闷的愤怒不绝,“他还跟曾遶搭上了关系,他到底想干什么!”
纳兰性德缕着康熙的胸口,劝道,“谁也没有证据证明他跟二十八所有关联啊!再者,你发火也解决不了问题。文宴确实颇有文采,不若你下道密旨废了他的倡籍,许他参考会试。”
康熙盯着他,不可思议的说道,“我下旨救一个男倡?我疯了吧!”
“他遭遇凄惨,遇上这等不平事,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康熙抱着肩膀,抬眼望着他,问道,“我若不救他,你预备怎么办?”
“……”
康熙叹了口气,又气又恼的数落道,“你是不是又预备自己掏腰包啊!你真当自己是孟尝君啊,我赏给你多少,你就往外散多少。怪不得有人总说你慷国库之慨,行朋党之事。我拜托你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让我耳根子清静一下。你难道不知道,假话说的多了,也会被人当做事实吗?”
“今天是我来,如果是顺天府的奴才来呢?如果他们把你当做眠花宿倡的官员给带回去,你以为是缴纳罚金就能了解的吗?你是我身边的人,索额图他们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吗?这事情若是传到祖母耳朵里,你能囫囵着走出宗人府吗?”
“我是霸道了些,是冲动了些,可我不想你有事,你明不明白!你若走了,让我怎么办?”
“我……”
纳兰性德注意到隐在康熙眼前的水雾中深厚的情感。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玄烨一直没有变。那一刻,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纵然玄烨一如从前以真心相待,可随着国势的繁盛,作为皇帝要面临比以往更为纷杂的局面,玄烨是帝王,大清是他的,他也是大清的,这就意味着玄烨能守住的越来越少。古来帝王皆寂寞,万不得已时,牺牲挚爱也在所难免。
我若走了,谁来陪着他,谁听他说心里话?我若离开玄烨,又会变成什么?纳兰性德不敢再想下去,每每触碰这个问题,就好像站在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面前,那黑洞好似一张血盆大口,随时随地会让自己死无丧身之地。
“你尽管放心,事情就交给十三密探去处理。他们会做的很好。”
“嗯。”纳兰性德别无选择的点了点头,跟着康熙悄悄出了南风书苑。
72。凤栖梧…第四十章:瀛台鸣青心(一)
一池鱼跃欢,一席千秋宴,一策明丹心
事情的结局是,三天后月黑风高的黑夜,南风书苑火光四起,大火借着干燥的秋风蔓延开来,一时间南风书苑火光冲天,呼救声、哀号声此起彼伏。南风倡馆也跟着一个个消失殆尽,男粉蓝颜从此绝迹京城。
九月二十五,康熙秘密除去文宴的倡籍,并授意徐元文将文宴收入门下。索额图非但血本无归,一夜间损失惨重。阿布鼐为讨好索额图,暗吃哑巴亏,自掏腰包将索额图的份子一次性补齐。
九月二十六,康熙又问起卫静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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