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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压了上去,肆无忌惮的吻着,辗转反覆,好似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又像是在对待一件珍爱非常的宝物,小心翼翼地,不忍粗暴。呻吟声渐起,两个身影在帐内缠绵旖旎。
云雨过后,康熙枕在他怀里,轻声说道,“我想将正蓝旗给恭亲王常宁,将镶白旗给纯亲王隆禧。”
纳兰性德思量道,“是时候让噶尔汗率军前往襄阳了,以便协助安亲王进军长沙、岳州。”
“我正有此意。”
纳兰性德轻摇羽扇,低声道,“现在不止咱们愁军饷,吴三桂该比咱们还要愁。我想,战事的转机就在明年。”
康熙把玩着纳兰性德的发辫,叹了口气说道,“吴三桂要是暴毙了该有多好!”
“玄烨,火器营的赵国祚进京了吗?若是到了,就让他随着噶尔汉一起前线,他是火器行家,窝在丰台大营太屈才了。”
“……”康熙对这个人委实没有什么印象。
未等康熙回答,纳兰性德紧接着说道,“原户部笔帖式年遐龄是个人才,你怎么就把他贬去做了城门官儿呢?”
康熙顿了片刻,才反驳道,“谁让他的奏疏写的那么犀利,一点也不给我留面子。”
纳兰性德轻拍了康熙的脑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直言进谏者为忠,你怎么也变得半句孬话都听不得了?”
康熙忽的翻过身,从下往上盯着他,执拗的辩解道,“我怎么是听不进去,他一定要把话说的那么直白吗?我又不是傻子,婉转些我听得明白。”
纳兰性德侧眼瞄着他,打趣道,“不直白怎么一针见血?绕着弯子说车轱辘话能戳到痛处吗?戳不到痛处,你能知道错在哪儿吗?人家曹阿瞒还知道,知错改错,不认错。你怎么连个几百年前的枭雄的气量都没有?”
康熙星眸一瞪,忽的坐起身,故意板起面孔问道,“你是在教训我吗?”
“我……”纳兰性德幡然悟到方才的话说的重了,以他好名的性情,我如此一说岂不事与愿违嘛!
他连忙跪在床榻上,略带紧张的叩头道,“请皇上赎罪!”
康熙双手捧起他的玉容,不可思议的盯着他问道,“容若,连你也怕我吗?”
纳兰性德疑惑的望来,不知该如何作答,“我……”
康熙晃着他的肩头,笑着说,“容若,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以前咱们不都是这么闹着玩儿的吗?”
纳兰性德眼中的疑云并未消散,尽量平静的说道,“刚才是……我的话说重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纳兰性德开始惧怕康熙,哪怕他一个凌厉的眼神都会让他战栗。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可眼前的玄烨是皇帝,是康熙大帝,难道他不该怕吗?或者说,自己连怕的自由都没有吗?
“容若,你不是我的奴才,为何你最近如此不安,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惧怕我?”
纳兰性德在康熙的逼问下竟显得无措,抽回腕子,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康熙将他抱在怀里,柔声乞求道,“容若,你我是对等的,我不要你做奴才。咱们私下里不该这样,不是吗?”
纳兰性德心头微颤,搪塞道,“可能是我被冤魂吓坏了……”
若说这份恐惧从何开始,一是康熙针对卫静苏和曾遶和盘的复仇计划,二是康熙眼睛都不眨的应允将近三百口子于菜市口斩首示众,三是愧疚……
他越来越担心,担心康熙霸道、好名的性情愈演愈烈,长此以往天知道康熙会做出什么来。哪怕芝麻绿豆的小事,康熙也会痛下杀手,到那时阿玛、浸天、索额图,甚至太子胤礽、后宫粉黛将无一幸免。他若阻拦,有一有二,绝无第三次。言语间若有丝毫差池,想救的人没救成,还把自己搭了进去,果真是伴君如伴虎。他一人受辱是小,怕只怕康熙苦心经营多年的仁君之名毁于旦夕。
70。凤栖梧…第三十九章:何似当年情(一)
一滴逍遥散,一秋动花铃,一策君如故
八月初一,康熙率裕亲王福全等皇室宗亲、内阁朝臣至南苑行围。名义上是按祖制行秋闱,实则是康熙为博纳兰性德欢心。
四十多天来,康熙总认为是什么将两人隔断,又似乎是被什么卡住。每每问起,纳兰性德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即是敷衍搪塞。三藩战事上,朝廷兵马渐入佳境,适逢察哈尔大捷,康熙决定借此机会带他出来散散心。
纳兰性德怎会不知道康熙的心思,也不知怎的最近总也提不起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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