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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将凝元意珠及与花青梧的往事和盘托出。无论花青梧做过什么、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都相信十年间总有某个瞬间她是真诚的,而且他愿意相信。
水浸天抿了抿嘴唇,低声说道,“白山山谷。”
曾遶明知故问道,“你可知道,拿东西是阿……师尊送给你生母的定情之物?按道理,它该在宁湖陪葬,怎么也不该出现在白山山谷啊!”
大理水氏有水葬的习俗,水氏族人死后会被装殓在石棺内,在族中长老的主持下,由族中八名未婚男子合力将棺椁运至指定位置,降下缆绳,慢慢沉入湖底。
水浸天重重的叹了口气,带了几分悲色说道,“花青梧的事情,康熙都跟你说了吧。”
曾遶松开了腕子,声音低沉的问道,“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康熙十四年的端午节。”说到这里,水浸天喉头一哽,连忙侧过脸,迅速拭去眼角的泪珠。
“我以为是师尊说的。”纳兰性德的形象立刻变得伟岸起来,与曾遶的关系也立刻由情敌、政敌转变成了妹夫跟大舅哥的关系。曾遶一时间还有些难以适应,不觉有些别扭。
“他就是那么个脾气,什么事情都要说出来。越是对亲近的人就越是透明。”认识水浸天这么久,曾遶还是头一回见到水浸天含泪笑的那般幸福、甜蜜。
曾遶忽觉自己这个兄长做的太过不称职,弥补的心情不受控制的泛滥起来,“需不需要我在京郊策应?你这么回去,我放心不下。”
“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全身而退。至多是生离,决计不致死别。只要他跟孩子能安好,我怎么都好说。”水浸天鼻子酸涩,眼底水波渐厚。
曾遶心底说不出的苦涩,眼眶不觉湿润,继续劝道,“你这么做,他会恨死自己的。”
水浸天秀眉微蹙,眼波朦胧,莞尔一笑说道,“他一定能明白的。”
曾遶仰起头望了望天色,继而催促道,“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记得,一切小心!”
水浸天点点头,走出没几步,又回过身,迟疑的唤道,“哥,记得要带静儿回茈碧水月,阿爹等着你们呢!”
曾遶眼中的泪终究流了出来,哽咽的应道,“唉!”
自从得知了身世,曾遶不知该痛恨曾鹤宸和花青梧,还是该感激。毕竟他们一个把他养大,一个把他带到人世。可自己的命运正式被他们二人改写的,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利欲熏心才导致他与水浸天兄妹间的错爱。
细细想来,整件事情当中,瞒的最苦、最痛的莫过于父亲水城笳。看得越是清楚,就越是疼的彻骨。可当自己跟水浸天深陷情丝之中的时候,纵然他道明真相,又有谁会相信?若非经历过先前的那些苦痛和磨难,他和水浸天又怎会坦然面对最无奈的真相?
他压下塞在喉头的巨石,带着悲声说道,“事情了了,记得报平安。”
水浸天满脸是泪,背对着曾遶,佯作平静的答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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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十四年端午节当夜,水浸天飘然落在正房的廊下,按照纳兰性德的习惯,此时他定然早已睡下,而她只想看一眼就走。
从半开的窗扇扁身进屋,屋内竟空无一人,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正巧进屋的他堵在了门内。酒香混合着冷梅淡香的体香袭来,水浸天自觉有些醉了。
“浸天!”他连忙探手拽住她的腕子,另一只手合上了门扇。
水浸天披着他温存的目光,脸颊微微发烫,尴尬、羞涩的低下了头,故作平静的说道,“我是来向你道谢的!”
沉默了片刻,纳兰性德始终没有松开手掌,两人不约而同的说道,“我有话对你说!”
水浸天紧接着命令道,“你先说!”
“你……还会再回来吗?我是说,你……能不能……”情急之下,他居然结巴起来,幸亏是夜里,不然水浸天一定会看到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模样。
“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是说,你能不能留下来!”纳兰性德咬了咬牙,低声嘟囔道,“能不能为了我不要走。”
“哦。”水浸天听得真切,那种感觉叫做心花怒放。面上却是一脸的平静。
水浸天的反应让纳兰性德顿时泄了气,低声试探着问道,“能吗?”
水浸天歪了脑袋,由下往上瞄着他,俏皮的问道,“能怎样,不能有怎样?”
“……”纳兰性德心满意足的笑了,眼波流转,低眉柔声道,“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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